寫完之后,夏霽對著吹了吹墨。

待到完全干了之后,才遞給武韞。

夏霽:“將軍,勞煩了?!?/p>

在夏霽寫的時候,武韞就一直在旁邊看。

都是一些家長里短,還有就是報平安。

福伯:“將軍,出事了?!?/p>

福伯慌亂的跑來,額頭都是虛汗,渾身都在發(fā)抖。

武韞看到福伯的樣子,就知道估計是出大事了。

他很小的時候,福伯就一直在他身邊,這樣子還是第一次看到。

武韞:“福伯,你慢點說,怎么了?!?/p>

福伯:“狼,有狼,有人被咬了?!?/p>

武韞聽到之后,緊緊皺著眉頭。

這些野物都帶著毒素,被咬了之后,好多都活不下來。

武韞:“福伯,前面帶路?!?/p>

走的時候武韞把夏霽寫的信,小心折好之后放進了懷里。

看著夏霽,思慮了片刻,“跟上?!?/p>

福伯遲疑片刻,“將軍,你的身體……”

武韞已經(jīng)有些著急了,“已經(jīng)好了,快點,耽擱不起?!?/p>

福伯在前面帶路,夏霽和武韞跟在后面。

武韞原本以為夏霽肯定跟不上他們的腳步,沒想到不僅跟上了他們,而且還絲毫不喘氣。

武韞:“給我吧?!?/p>

武韞搶過夏霽的醫(yī)用箱,這是武韞特地讓福伯做的。

因為這里的大夫很是稀缺,所以夏霽現(xiàn)在算是被好吃好喝的供著。

加上這里的人了解到,夏霽殺人的根本原因,所以更加對夏霽沒有防備。

只有武韞在心里對夏霽始終有一絲存疑。

在門外的時候,他們就聽到一陣陣的哀嚎。

福伯:“將軍,到了,有些嚇人,你得做好準(zhǔn)備?!?/p>

武韞點點頭,聽這聲音就知道有多痛苦。

這些都是血性男兒,叫得成這樣,他們自己都會臊得慌。

夏霽看著這么若夏,武韞不由得擔(dān)心她。

回過頭卻發(fā)現(xiàn),夏霽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推開門武韞看到他們受傷的樣子,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

受傷的有三人,都是手臂被咬,已經(jīng)血肉模糊。

有個人手臂的一大塊肉已經(jīng)咬掉了,就有一點皮連著。

“求,求,將軍,賜死……”

其中一個受傷的人,咬字都不清楚了。

一般疼痛他們都能受得住,但這個又癢又痛,抓心撓肝,實在痛不欲生。

武韞沒有理會他們,對著夏霽說:“盡全力醫(yī)治。”

夏霽看著圍觀的十幾個人,夏霽冷著一張臉,“全部都給出去。”

這些人在周圍,除了加重患者的心理負擔(dān),一點作用都不起。

都在旁邊唉聲嘆氣,一臉苦相,患者還以為自己要死了。

夏霽這一聲吼,讓在場的人瞬間安靜下來。

平時夏大夫?qū)φl都是笑臉相迎,沒想到還有這么嚴(yán)肅的時候。

看了看武韞,不由得為她捏一把汗,竟然敢在將軍面前這么大聲。

就在他們以為將軍會懲罰夏霽的時候。

武韞也冷冷的說:“都出去,福伯也出去?!?/p>

“是?!边@些人才一步三回頭的離開了房間。

將軍竟然完全沒有怪罪。

夏霽看著武韞,“將軍,我醫(yī)治的時候你不能干涉,今天這一切都要保密。”

雖然這些人真的痛苦,但是夏霽接下來的這一切,是這里從不曾出現(xiàn)過的。

若是醫(yī)治到一半阻止了,那么還不如醫(yī)治。

武韞瞇著眼睛,“可以?!?/p>

夏霽對于武韞的為人還是沒有質(zhì)疑,雖然冷了一些,但是絕對的正直。

“將軍,請為我看守,任何人不得窺見?!?/p>

武韞點頭應(yīng)允,對于夏霽用獨家的醫(yī)術(shù),還是稍微有些震驚。

大多數(shù)門派都有自己的絕學(xué),輕易不會使用,也輕易不讓人瞧見。

竟然讓他在旁邊看,若是探子,那么身份不是暴露了嗎。

得到武韞的應(yīng)允,夏霽才開始準(zhǔn)備要用東西。

這個藥箱不僅有福伯準(zhǔn)備的基本藥品,還有她從空間獲取的很多東西。

怕別人發(fā)現(xiàn)空間的存在,夏霽早已經(jīng)把常用藥放進了藥箱。

看到夏霽開始了之后,武韞自覺的背過身去。

夏霽一愣,“多謝。”

之后拿出三塊黑布,蓋住三人的眼睛。

緊接著夏霽開始給他們麻醉。

大概一刻鐘之后,原本撕心裂肺喊著的人,同時沒有了聲音。

武韞心里有些慌了,想著,難道死了嗎。

這三個可都是他得力的干將,但是武韞卻始終沒有回頭。

夏霽看著武韞的行為,不由得在心里對他豎起了大拇指。

夏霽自言自語的說:“還好這些傷口可以縫合?!?/p>

她仔細檢查了一下傷口,雖然咬的血肉模糊。

但是肉都還在手上,只要縫合之后基本都能好,只是會留疤

武韞:“能治好嗎?”

夏霽:“可以?!?/p>

武韞瞬間輕松了下來,雖然他不善言辭,但是這些人對他都很重要。

夏霽先是一點一點的清洗傷口,然后再一點一點的縫合。

最后把該用的藥用上,原本夏霽也只會一點皮毛,還是訓(xùn)練的時候?qū)W會的。

整個治療過程都是手鏈告訴她的。

要怎么處理,要用什么藥,自動的在腦海中提醒了她。

所以夏霽這段時間能治好這么多人,這個手鏈也是功不可沒。

夏霽自己都不知道過了多久,一直認(rèn)真的處理傷口。

這三個人的手臂傷得實在太重了,密密麻麻的傷口

外面的人卻已經(jīng)等得有些著急,一點聲音也沒有聽到,眼看著已經(jīng)過去兩個時辰了。

都在想著是不是人已經(jīng)死了。

夏霽:“好了。”

夏霽看著發(fā)抖的手,自嘲的笑了笑,放在從前哪會這么差。

這具身體雖然也算可以,但是比起她簡直望塵莫及。

夏霽一一把工具收好,站起來就感覺到眼前一片黑。

隨后直接就倒在了武韞的背上。

“夏大夫,夏大夫,你怎么了。”

聽著武韞的聲音,夏霽在心里說,這家伙身體真差。

武韞抱著夏霽,看著床上的三人,傷口已經(jīng)全部處理好了。

看到處理的方法,頓時睜大了眼睛。

竟然像縫衣服一樣,全部縫上了,竟然還有這種處理辦法。

而且現(xiàn)在也不流血了,看著睡得也很安穩(wěn)。

武韞抱著夏霽走出了房門。

門外等著的人想進去看,武韞伸出腳直接把門關(guān)上了。

“福伯,任何人不得進去。”

這是夏大夫的治病手法,只要她不想傳出去,就不能讓其他人知道。

“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