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室內大床上,女人肩膀一抖一抖的,那雙上挑的狐貍眼蓄滿了淚水。
她越想越覺得委屈。
雖然她這幾天賣給他了,但他也不能這樣羞辱人。
居然在那種時候接電話。
聽到邵子行的聲音時,她心臟險些驟停,尤其她知道客廳里還有謝清淮在,她跟謝清淮交往三年。
謝清淮對她的聲音很熟悉。
若是被謝清淮知道在跟他分手后,她上了陳槿之的床。
她成什么人了?
尤其掛了電話后,他像是被人按下了二倍速開關,最后弄得她面子里子全沒了。
“都弄我身上了,我還沒說你,你哭什么?”。
陳槿之站在床邊,將人撈起抱進懷里。
床單上大片的水漬印像是小朋友半夜尿床一般,男人眼眸暗了幾分,她可真是給了他好大的驚喜。
一周的時間......有點短了。
“陳槿之,你欺人太甚!”
沈矜紅著眼,咬牙切齒看著一臉饜足的男人。
她真想跟他同歸于盡算了。
“洗完澡帶你去天臺?!标愰戎趹牙镄∨思t腫的唇上親了親。
沈矜愕然瞪大雙眼。
“不要?!?br>
“我......我明天還要上班。”
陳槿之低低笑出聲:“原來你想在天臺做這種事啊?!?br>
沈矜微愣,旋即才發(fā)現(xiàn)她被耍了。
“我想睡覺,不想去?!?br>
“沈小姐,你現(xiàn)在整個人都賣給我了,可沒有拒絕的權利?!?br>
沈矜垂下眸子。
是啊。
她沒有拒絕的權利。
巨大的悲涼感將沈矜包圍,她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
-
夜風習習,吹得沈矜的腦子都清明了幾分。
她靠在躺椅上,看著天空那輪似銀盤似的明月,夜空綴滿了一閃一閃的星星。
沈矜腦子里只有一個想法:明天上班應該不會下雨。
下雨天她很討厭出門。
那種潮濕的,黏膩的感覺讓她很是難受。
冰涼的易拉罐碰到臉頰時,她驟然收回視線。
猝不及防對上陳槿之的臉,她眼底的厭煩一覽無余,陳槿之像是沒看見似的,將手里的啤酒遞給她。
“喝了睡覺?!?br>
沈矜拉開易拉環(huán)。
給她就喝啤酒,給別人就喝名貴紅酒。
可真是涇渭分明。
正好,她也不喜歡喝紅酒。
沈矜小口喝著冰啤酒,歪頭看著旁邊的陳槿之,試探問道:“他們走了嗎?”
“喝多了,在二樓睡了?!?br>
陳槿之捉住沈矜那只搭在腿上的手漫不經(jīng)心的玩著。
女人十指纖纖,像無瑕的白玉,柔若無骨,觸感極好,尤其是她握住他時,那極致的對比。
讓人血液沸騰。
他耐人尋味掃了眼沈矜,“還惦記阿淮呢?”
“我惦記他做什么?”
沈矜皺了下眉,想將手抽回。
陳槿之的手像銅墻鐵壁似的,她那點力氣在他面前不過是徒勞。
陳槿之:“一提他就跟我撒野?”
“我沒有。”她只是不想再聽到謝清淮的名字。
尤其是從陳槿之嘴里說出來。
“你最好沒有。”陳槿之淡笑一聲,慢條斯理將手里的啤酒放在桌上,“他跟苒苒最近要準備見家長了?!?br>
沈矜身形頓住。
他們準備結婚了?
也對。
失而復得的寶貝肯定要快點結婚,好將她留在身邊。
一道黑影籠下,男人低低的聲音從頭頂傳來:“好喝嗎?”
“嗯?”
沈矜迷茫抬頭。
他剛剛不是在喝嗎?
“試試你的是不是更好喝。”
話落,一只干燥的大手扣住她的后頸,男人的手稍往上一提,她的紅唇便全部暴露在眼前。
她看著陳槿之的臉越來越近,陳槿之的唇形很好看,不是那種無情的薄唇,是那種飽滿的唇形,看起來很好親。
柔軟的唇壓上來時,沈矜愣住在原地。
她乖巧地任由男人含住她的唇瓣,剛喝的未來得及咽下去的啤酒全都被他一掃而空。
沈矜從臉一路紅到脖子。
他他他是變態(tài)吧!
自己有,卻偏要從別人嘴里搶食。
-
謝清淮站在二樓陽臺,樓下那輛黑色的邁巴赫副駕駛那一抹紅色裙擺隨時車門關上消失不見。
他昨天一夜沒睡好。
夢里都是以前跟沈矜抵死纏綿的畫面。
他憋了一肚子火,想來陽臺吹吹風,清醒一下。
剛出來就看到那抹紅色的裙擺以及潔白光滑的小腿,他沒想到陳槿之居然會一大早帶女人出門。
他收回視線找到沈矜的號碼撥了出去。
電話那頭的沈矜看到來電顯示時,手一抖。
難道在準備來給她分手費了?
“怎么不接?”
電話響了半晌沈矜都沒接,正在開車的男人用眼尾掃了一眼她。
沈矜將電話掛斷,“騷擾電話。”
分手費這種事,總不能當著陳槿之的面談。
等她中午有空再給謝清淮回撥過去。
沈矜并不知道被她掛了電話的謝清淮臉色有多難看。
他眼底的自在必得在手機里傳來“您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時,逐漸演變成風雨欲來。
他跟沈矜認識六年。
即便是沈矜發(fā)高燒,也從沒漏接過他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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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矜姐,我剛剛聽說我們公司好像有個白富美?!?br>
沈矜剛一坐下,紀顏便湊了過來。
沈矜不是個八卦的人,但紀顏是,她拿著手機那剛加的八卦群里的消息翻給沈矜看。
照片里黑色邁巴赫映入眼簾,沈矜陡然愣住。
這不是陳槿之的車嗎?!
看來是昨天他來接她被人看到了。
“這車好像一千多萬呢?!奔o顏雙手捧著小臉,一臉的羨慕。
“為什么說是我們公司的?”沈矜問道。
“我們公司的人看到的,說是從二十三樓一塊坐電梯的,到樓下后看到上了這輛車?!?br>
“沈矜,你收拾一下跟我出去一趟?!?br>
沈矜桌子被敲了一下。
說話的人是公司的老員工凌姐,她如今算是凌姐帶的徒弟。
沈矜連忙將筆記本跟筆裝進包里跟著凌姐走了。
上車前凌姐冷冷掃了沈矜一眼,“這個項目已經(jīng)差不多敲定了,待會你別說話,聽著就是。”
“好?!?br>
沈矜有點忐忑上了車。
凌姐看起來三十多歲,從昨天到現(xiàn)在她沒見凌姐笑過。
是個很嚴肅的人。
車子行駛在車水馬龍的大道上,沈矜正襟危坐,目視前方,看著看著她總覺得這路越來越越熟悉。
當車子在瀚海集團大廈下停下時,沈矜恨不得原路返回。
這是謝家的產(chǎn)業(yè)。
謝清淮就在這棟大樓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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