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電話?!?br>
沈矜軟軟推搡了一下陳槿之,后者早已抬頭,沒有要下去的趨勢。
沈矜又試探性叫了一聲:“陳先生?”
男人聲音散漫地開腔,“你接?!彼贿呎f一邊繼續(xù)手上的動作。
沈矜咬咬牙,將手機找了出來。
來電顯示是裴佳,她沒有猶豫接了起來,電話剛一接通,聽筒里便傳來焦急的聲音。
“夏夏,我在警局?!?br>
沈矜一皺眉,抬手將陳槿之的手撥開,“出什么事了?”
去警局的路上沈矜有點坐立不安,裴佳說電話里三言兩語說不清,讓她帶上身份證去警局。
陳槿之意味不明的哂笑,慢悠悠的開口:“你這朋友......事兒還不少?!?br>
沈矜沉默片刻,“不關(guān)她的事?!?br>
即便裴佳不說,她也能猜到多半兒跟祁敬有關(guān)。
依著裴佳的作息,這個點應該在直播才是。
“她男朋友惹出的事,怎么不關(guān)她的事?”陳槿之懶洋洋道。
“以前以為你是個聰明的,沒想到為了朋友你也甘愿賣身?!?br>
陳槿之就差把蠢得要死四個字貼她腦門上了,沈矜絞緊了手指,心頭浮起難堪。
裴佳跟她幼稚園認識。
她們之間不僅僅是朋友,更是家人,裴佳出了事她沒辦法坐視不理。
沈矜不輕不重頂了回去:“陳先生,這是我的私事?!?br>
他不過就是花錢買了她,她的事還輪不上他來過問,更何況,若不是裴佳上次要錢,她也不可能再找他。
“你還有尖刺呢?”
陳槿之輕敲著方向盤,嗓音有些漫不經(jīng)心,又似夾著幾分嘲弄。
沈矜把頭往右一歪,看著窗外的街景。
不再理會陳槿之。
陳槿之:“沈小姐對待不同的金主還有不同的面孔呢?”
沈矜深呼一口氣,壓下心頭冒出的火氣。
她自認脾氣不錯,可陳槿之總有本事三言兩語就讓她怒火中燒,尤其是那懶散的語氣,像是高高在上俯視螻蟻一般。
“難不成是阿淮回來了,你又有新想法了?”
“可惜苒苒是個剛硬的性子,阿淮不會在外面養(yǎng)情人?!?br>
耳邊陳槿之的聲音猶如魔音。
一句又一句。
沈矜忍無可忍,她重重轉(zhuǎn)動身子,皮笑肉不笑看著駕駛座掛著笑容惡劣的男人:“陳先生,謝清淮不會像你這樣總是冷嘲熱諷?!?br>
“他也不會總在我面前提起別的男人?!?br>
“你提他到底是因為好心想要勸我,還是你想在我這里得到什么肯定的答案?”
“如果你想聽我在你面前說謝清淮什么不好,我想你應該找錯人了,至少他跟我在一起的時候?qū)ξ液芎谩!?br>
謝清淮現(xiàn)在是有病。
但之前跟她在一起的時候也算得上是一個合格的男朋友。
倒是陳槿之。
她跟謝清淮在一起時便總對她冷嘲熱諷。
分手后不懂任何道德廉恥,用錢將兄弟的前女友買上了床,并且總有意無意提起謝清淮。
謝清淮是海城謝家獨子,天之驕子。
謝家一直在海城世家的頂端。
謝清淮作為謝家唯一的繼承人,他的身份可想而知。
陳槿之總提起,沈矜總覺得陳槿之像是故意攀比,畢竟在那種時候陳槿之都要變態(tài)的問她更喜歡跟他還是跟謝清淮。
她若是不說,迎接她的只會是更多讓她無法招架的招數(shù)。
“沈小姐不去做編劇可惜了?!?br>
男人語調(diào)依舊懶洋洋的,像是絲毫沒被她的話影響,沈矜感覺好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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