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凱內(nèi)心狂喜不已,自從變傻之后,日子過得混混僵僵,蒼天保佑,自己終于恢復(fù)了。
既然獲得天大機(jī)緣,就不能浪費了,陳凱隨即專心修煉起來。
第二天,陳凱起了大早,來到院里修煉。
母親李水蘭也剛起來,見到兒子,臉上露出慈祥笑容,“怎么今天起這么早?”
陳凱微笑了一下,看著母親粗糙的兩手,已經(jīng)半白的頭發(fā),臉上溝壑縱橫,心中無比難受,走上前擁抱母親,聲音顫抖著道:“媽,我恢復(fù)了!”
在他變傻的這段時間里,家里付出的代價實在太大。
母親就是因為他變傻之后,操心過度,頭發(fā)才會早早的變白。
陳凱才二十出頭的年紀(jì),母親也不過四十多歲,但看起來就像五六十的老人。
李水蘭身軀一震,激動的顫抖起來,眼淚止不住的流下來,哭泣道:“沒事就好,沒事就好?!?/p>
“對了,我爸怎么樣了?”陳凱關(guān)切的問。
變傻的這段時間,記憶混沌,讓他對家里的情況一知半解。
李水蘭嘆氣抹淚,“你爸還在床上躺著呢!”
陳凱跟隨母親回屋,見到躺在床上、面容消瘦的父親,頓時如遭雷擊。
三年前,父親陳生身體強(qiáng)壯,干活的一把好手,而現(xiàn)在卻瘦得皮包骨頭,臉上皺紋深種,身上更是有一股難聞的氣味。
“爸!”陳凱撲過去,抱著床頭的父親失聲痛哭。
“我沒事。”父親平淡的回了一聲,他一生要強(qiáng),強(qiáng)忍著不讓自己流眼淚。
“我恢復(fù)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這三年來,你們受苦了,都怪我不好,不該沖動?!标悇P握著二老的手,喜極而泣。
他是在大學(xué)期間被人打成傻子,父親因為去學(xué)校理論,也被打傷,行兇者都是同一個人,楊劍。
三年前,他和?;ɡ钤婍嵳勂鹆藨賽?,兩人郎才女貌,天生一對。
為了維持生活開支,陳凱自食其力,節(jié)假日就去做兼職,就是為了能和楊詩韻在一起。
一天傍晚,陳凱回到學(xué)校,本來想給她一個驚喜,無意間卻發(fā)現(xiàn)路邊一輛豪車正在上下震動。
光天化日,竟然有人在車?yán)镒鲞@種事,陳凱不免多看幾眼。當(dāng)看清被壓在身下的一張臉,竟然是李詩韻,陳凱猶如晴天霹靂,再也克制不住,沖上前憤怒的敲打車窗,結(jié)果引來血光之災(zāi)。
旁邊的一輛黑色越野車上,幾個西裝大漢下車,拖著陳凱走進(jìn)一條幽暗的巷子里,對其一陣拳打腳踢,直到意識模糊。
而事后,他的女朋友李詩韻走過來只說了一句話,“你什么都沒有,我怎么會喜歡上你呢?別自作多情了,我只是和閨女打賭,讓你愛上我罷了,結(jié)果我贏了,你覺得能配得上我嗎?臭屌絲!”
陳凱最后一絲幻想破滅,原來都是他的一廂情愿,李詩韻從來就沒有喜歡過他,一切源于一場賭注。
一時間怒火攻心,陳凱成了傻子。
豪車的主人叫楊劍,楊氏家族的大少爺,天之驕子。
更讓陳凱想不到的是,父親得知消息,去學(xué)校理論,楊劍竟然讓保鏢把他父親兩條腿給打斷了。
想到這,陳凱目光變得堅定起來,身上殺氣流露。
他要報仇!
楊劍包括整個楊家都要付出慘重代價!
“別沖動!”父親沉聲勸道。
“放心吧,爸,我知道怎么做?!标悇P沖父親點點頭,隨即問道:“你的腿怎么樣了?”
“只是不能用了,沒事,只要你好了,一切都是值得的。”父親微笑道。
“我看看,說不定能治好。”陳凱掀開被子,仔細(xì)觀察父親已經(jīng)有些枯萎的雙腿。
陳生笑了笑,“你隨便看,無所謂,看不好也沒事,反正你就是學(xué)醫(yī)的,權(quán)當(dāng)練練手?!?/p>
李水蘭站在一旁,小聲道:“小凱啊,你學(xué)都沒上完,醫(yī)生都說沒法治好,肌肉都萎縮了,能有什么好辦法啊?!?/p>
“你別管,我這兩條腿隨便兒子折騰?!标惿艽蠓降男Φ?。
陳凱仔細(xì)看過之后,松了一口氣,筋脈不通,肌肉萎縮,骨髓造血功能也受到影響,但能治好,不過需要一些中藥調(diào)理。
最重要的一味中藥便是百年人參,年代越久越好。
周圍就是大山,藥材豐富,不過百年人參可遇而不可求,市面上肯定能買得到,但他沒錢。
眼下的首要任務(wù)就是上山采藥,熬藥給父親調(diào)理身體,如果找到人參,當(dāng)然最好,實在不行,也可以用別的藥物代替,但效果肯定要打折。
吃過早飯,陳凱打了聲招呼,收拾藥簍,帶上藥鏟準(zhǔn)備去大黑山采藥。
剛出門,就看到隔壁桂花滿面春風(fēng)的打招呼,“陳凱,采藥去呢。”
“嗯。”陳凱笑著點頭。
“過來幫我打幾桶水,然后我跟你一起去。”桂花笑著拋媚眼。
“好。”陳凱點點頭,走進(jìn)院里。
他以前也經(jīng)常過去幫忙,容婆婆早就習(xí)慣了,家里男人死的早,沒個男人就是不行。
村里別的男人也想幫忙,但都別有用心,陳凱就不一樣了,是個傻子,所以,容婆婆特別相信他,很好騙,說兩句好聽話,然后再給一顆糖,就打發(fā)了。
但這次容婆婆多長了個心眼,自從陳凱進(jìn)院,她就一直瞅著,陳凱一直在她的視線范圍內(nèi)活動,桂花想要眉來眼去,一直沒有機(jī)會。
此時的陳凱身強(qiáng)力壯,打一桶水絲毫不費力氣,桂花看的一陣眼熱,這才是他以后要找的男人。
容婆婆的閨女叫王琳,今年上大二,現(xiàn)在放暑假在家,聽母親的吩咐,看的格外緊。
王琳觀察了一會兒桂花,然后走向陳凱,假裝幫忙,趁機(jī)問道:“二傻子,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我嫂子不對勁?”
“怎么了?”陳凱回頭看了一眼,桂花笑顏如花。
“她一直在對你發(fā)春?!蓖趿招÷暤?。
陳凱差點嗆住,咳嗽一聲,道:“你可別亂說,我跟你嫂子沒什么?!?/p>
“你倆當(dāng)然沒什么,我嫂子長得那么漂亮,怎么會瞧上你這個傻子?”王琳鄙夷一聲。
“你說得對?!标悇P一笑,繼續(xù)干活。
以前他要花一個小時才能打滿水缸,現(xiàn)在只需要半個小時,而且還比較隨意。如果不是被三個女人盯著,怕嚇到她們,陳凱甚至感覺不用十分鐘就干完了。
“好了,我去采藥了!”陳凱擦了擦汗,微笑告別。
“你過來?!比萜牌乓蝗缂韧恼辛苏惺?,掏出一顆大白兔奶糖遞給他。
每次干完活都有獎勵,容婆婆尖酸的不行,每次只給一顆,很會糊弄傻子。
陳凱撕掉糖紙放嘴里,一股奶香,熟悉的味道。
容婆婆笑瞇瞇的問道:“甜不甜?”
每次都要問上一句,這次也不例外。
“甜?!标悇P笑了笑,拿上藥簍就要走。
“我也去?!惫鸹ㄟB忙去拿藥簍。
“你個小浪蹄子,打扮的花枝招展,是去采藥嗎?”容婆婆拐杖敲地,訓(xùn)斥出聲,“你哪也不許去,就在家里待著!”
“我不去采藥,難道你去?不采藥掙錢,小姑的學(xué)費怎么辦?”桂花理所當(dāng)然的道。
一句話把容婆婆說沉默了,種植果園的收入,只夠滿足閨女的學(xué)費,平時采藥賣的錢,除了生活開支外,還要給閨女寄生活費。
容婆婆很生氣,卻無可奈何,她更心疼閨女,老來得子,捧在手里都怕化了,哪能受半點委屈?
“我去?!蓖趿置媛兜靡猓瑥墓鸹ㄊ掷锝舆^藥簍。
“你認(rèn)識藥材?”桂花笑問,小姑子是家里的寶貝疙瘩,從來沒干過活,哪里會采藥。
“我不認(rèn)識,但二傻子認(rèn)識啊。”王林挑眉一笑,走到陳凱跟前拍拍肩膀,“走了,二傻子?!?/p>
桂花愣了一下,無話可說,生氣跺腳,轉(zhuǎn)身回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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