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暖這回串掇司家父母,讓他們?nèi)ザ让墼?,就是想將她跟司振玄真正地湊成一對,這樣她江暖才能如愿以償?shù)爻蔀樗炯叶倌棠獭?br>
等江暖嫁入司家,她肯定要壓顧安童一頭。
顧安童咬緊牙關,她才不能輸給江暖——她已經(jīng)失過一次尊嚴,又怎么能再失去第二次。
司振玄從書房里瞥見顧安童轉身就跑向臥室里,顯然是去收拾行李。
隔了片刻,這個女人就臉紅紅的站在外頭,手里托著司振玄的內(nèi).衣,“給、給你拿幾套,還有你平時穿衣服有什么習慣……?!?br>
司振玄反問了句,“你覺得呢?”
顧安童咬了咬唇,“那我?guī)裁茨憔痛┦裁疵矗俊?br>
“這不是妻子的職責范圍?”司振玄挑眉,頭也不抬的回答。
“那好吧……”
顧安童又跑回到大箱子旁邊,她自己的衣服已經(jīng)整理好,剩下的就是司振玄的那部分行李。
她略有點無措,兩個人明明沒那么親密,可卻要做這么私人的事情。
雖然也只相處了幾天,她倒是注意到司振玄的一些個人小習慣。
他喜歡穿正裝,把自己修飾的非常精神,寶劍鋒藏于劍鞘之中,司振玄真的好似一把能斬金斷鐵的清冷寶劍,鋒芒盡數(shù)藏斂,唯獨不缺那股子寶劍的冷意。
顧安童也是受過他那種冷的人,她甚至從來沒有被當面說過“我不喜歡你這樣的人”這種話,她唯一只能感謝司振玄都是私底下剝了她這層自尊,外人面前還是很護著她。
像司振玄這樣的男人,會喜歡什么樣的女人呢?
顧安童的手微微停了下,整理衣服的動作也停滯了下。如果有那一天,說不定就輪到她人生第二次離婚了。
……………………………………………
蓉城是一座煙雨蒙蒙的城市,顧安童曾經(jīng)到過蓉城不少次,還是因為這里有位故人,父母和她來往比較多,后來那位早早離世,顧家就極少再到蓉城。
雖然如此,顧安童對蓉城的印象還是非常的好。
只不過,一旦所謂的蜜月和蓉城掛上鉤,還是略有點心酸的,畢竟誰都向往能有個完美的蜜月——不過也罷,她的婚姻本來就一團糟糕,還能奢望什么?
到達蓉城的一家中式高級酒店,不過三層樓高,園林式建筑,進門甚至還有一塊隋唐時代的古石碑,推開窗戶,映入眼簾的就是一種江南園林的景色,植物郁郁蔥蔥,水流潺潺,隔遠了甚至能遠眺到一江煙水,那是蓉城最有名的南湖。
自打進了這酒店后,顧安童霍然間又有了種度蜜月的感覺,去哪里都無所謂,關鍵看得不得心,顯然這里的風土人情,是顧安童很喜歡的。
其實司振玄這個人還是蠻不錯的,至少心細。
顧安童托腮靠在窗邊,哼著蔡琴的六月茉莉,仿佛一下子回到了舊時光。
“對了。挑件衣服,晚上和我一起參加酒會?!?br>
顧安童回過頭來,來之前司振玄也和她說了,這次他會有很多合作要談,今天晚上的酒會說不定就是行程之一。
不過他帶著她去倒是讓她有些意外。
結果司振玄就當著她的面開始脫衣服,順嘴問著:“我的衣服,你放在哪里的?!?br>
一瞬間她的眼睛都不知道要往哪里放,支支吾吾的說:“剛到我就找服務員拿去幫忙燙一下?!?br>
雖然不知道什么時候要用,但她做事情一向認真,既然司振玄說這是妻子的職責,她可從來不敢怠慢。
司振玄難得欣賞的點點頭,“那我先洗個澡。你不先休息下?”
顧安童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司振玄脫了上衣,露出精赤卻又健美的上身,她略有點艱難的看了眼房中唯一的大床,紅著臉搖頭說:“我不累,我就坐在這里就好?!?br>
說完她局促的坐了下來。
司振玄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轉身就走進了衛(wèi)生間里。
衛(wèi)生間里的水聲陣陣,顧安童卻好像突然間當機一般呆住,她的腦回路依舊停留在司振玄六塊腹肌那里,真的很吸引人。
她的臉熱的發(fā)紅,不得已只好又走到窗邊去清醒下頭腦。司振玄自己都說過,她想讓他盡丈夫的義務,他暫時做不到。
顧安童很清楚所謂丈夫的義務是什么,倒不是說有多信任司振玄的定力,而是相信司振玄對自己其實沒多少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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