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遠(yuǎn)!怎么可以是林清遠(yuǎn),是誰也不該是他!明明這么好的初語是他的!該擁有這一切的人也是他。
康睿胸口像被大石壓住,只要一想,就呼吸不過來,甚至憎恨這個地方,帶走了屬于他的所有!
安安……
賭@場里喧嘩吵鬧。
林清遠(yuǎn)將郡主護在身邊:“要不要出去等?”
“一起?!彼肟纯矗绻@是場陰謀,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誰想對付安國公府,皇上?一個她姑姑送權(quán)利都沒能握在手里的廢物,有那個心機?
康睿慢慢的靠近,試圖距離她更近一點。
林清遠(yuǎn)隨便選了一個位置。
宋初語還記得身后的異常,故作不經(jīng)意的回頭,在擁擠的人群中看到了康睿。
康睿一怔。
宋初語卻像沒發(fā)現(xiàn)一樣,目光公平的從所有人身上掠過,包括康睿,又轉(zhuǎn)回頭去,看林清遠(yuǎn)下@#注。
康睿像被堵住嘴的葫蘆,一時間忘了該有什么反應(yīng),她看到他了,卻只是像看所有陌生人一樣從他身上掠過。
他成了茫茫人海中普通的一個,眼里沒有愛戀,沒有傾慕,甚至沒有冷漠的恨。
康睿突然忘了自己在哪里,怎么走路,他茫然的看著宋初語,覺得自己活著又沒有,周圍像夢境一樣坍塌的向他涌來,比恨他更讓他無措的是漠然。
初語根本不知道他是誰,初語的生命里沒有他。
可,他們怎么可以陌路。
康睿不自覺的向前,他迫切的想讓她再看看他,她真的不記得了嗎?她說過的一見鐘情忘了嗎?
趙榮急忙拉住康睿:“對不起!對不起!我兄弟不是故意的,抱歉兄弟,大人不記小人過?!鞭D(zhuǎn)頭瞪向康睿:你干什么!撞人身上了。
康睿驚出一身冷汗,他在干什么!差一點他就碰到初語了!碰到安國郡主,以他現(xiàn)在的身份會有什么下場!
“你怎么了?我們出去?”
康睿搖搖頭,麻木的隔著一個人的距離站在了宋初語身后,想多看看她。
“買定離手!”
林清遠(yuǎn)已經(jīng)開局。
宋初語心中越發(fā)冷寒,他的目光像蒼蠅卵一樣令她惡心,上輩子的婚事,她自認(rèn)倒霉,但一個找上門的妻子,認(rèn)成嫂子!
呵,嫂子!虧他們想的出來!出于什么目的沒有說實話,如果是顧念她的身份,怕安國公府報復(fù)。
那么現(xiàn)在呢?她沒有嫁給康睿,康睿上輩子以為秦蓮秀死在了大災(zāi)中。
可現(xiàn)在他應(yīng)該知道沒有,得知妻與子沒有死,自己又沒有死乞白賴的嫁給他,沒了自己這個絆腳石,他不該情深義重的去尋妻子,庇護他們一生?
但現(xiàn)在城西的難民都走完了,她怎么還沒聽說狀元感人肺腑的尋妻故事?
宋初語還等著看他們夫妻情深呢。
康睿突然見前面的人不對勁,猛然扣住那人的手腕,手掌利落劈下,奪過了他手里的的錢袋子。
那人立即高聲大叫:“你敢偷我的錢袋子!”
康睿不為所動,看向正好轉(zhuǎn)過頭的郡主:“這位小哥,這是你的嗎?”
那人見事不好,掙開康睿的鉗制轉(zhuǎn)身就跑。
林清遠(yuǎn)伸腳一絆,那人瞬間栽在地上。
賭@場維持秩序的人來的很快。
“誰他媽在老子的地方鬧事!”
“大爺們繼續(xù)玩,別讓小毛賊擾了興致。”
說著詢問了周圍的人有沒有什么損失,確認(rèn)沒有人,將小偷拎起來,綁上繩子拖走了。
周圍人搖頭感慨:“在勇爺?shù)牡胤酵惦u摸狗,不是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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