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
窗子差點被巨大的力道一把拽下來,趙爺鉤子般的目光向著窗外射去。
我心頭都咯噔一顫,頓時感覺大腦一片空白,眼前發(fā)黑,幾盡昏迷,巨大的恐懼感幾乎要將我撕碎。
但預(yù)料中狂風(fēng)暴雨的怒吼卻并沒有傳來,反而是一聲溫柔的關(guān)切。
“你怎么了?覺得冷?”
趙爺轉(zhuǎn)頭,一臉關(guān)切的看著我,笑道,“要冷我就幫你關(guān)上。”
我猛然一怔,驚詫不已,下意識朝外面看過去,才發(fā)現(xiàn)露臺上空空一片,哪里還有半點那個男人的身影。
我遲鈍了兩秒,很快回過神,我扯了扯唇說送趙爺出去,可我沒想到一轉(zhuǎn)身,外面突然傳來了腳步。
我順著動靜的方向抬頭,就看到本應(yīng)該在陽臺的人,此刻竟然從外面的樓梯走了上來。
屋內(nèi)的燈光明亮,他的身影面容在我視線中愈發(fā)清晰。
我心頭一片震驚,我本來只以為他是順著旁邊窗戶的邊沿爬去了隔壁的房間,可我怎么都想不到他居然能下去,露臺離地面的高度起碼三米多啊。
如果不是那張臉,我甚至都要以為我認錯了人。
趙爺松開我的手,朝外面走,“不是說早就出發(fā)了嗎?怎么到現(xiàn)在才來?”
“場子有人鬧事,我在外面打了通電話?!蹦莻€男人面不改色的回答,
趙爺跟那個男人談公事,我沒跟上去,跟他這么久,他說就欣賞我這一點,有眼力勁,懂知足,手不伸長。
像能到他這個地位的人,沒幾個手里是干凈的。
賺錢的門路永遠都在刑法里,哪怕是現(xiàn)在的首富李某,都不敢說自己完全沒點違規(guī)的操作,但是人家有錢,有錢能使鬼推磨自然也能讓那些當(dāng)官的給開后門。
我一直知道趙爺身后有保護傘,是我有一次不小心撞上聽到的,當(dāng)時趙爺?shù)哪樕悬c陰沉問我聽到了多少,我一口否決咬死說我什么都沒有聽到,也是自那以后,每次他談公事我都會有意避開。
可我沒想到這次我剛轉(zhuǎn)身,身后又傳來趙爺?shù)穆曇簟?br>
“歡歡,沏壺茶?!?br>
“好,來了。”我應(yīng)了一聲,就算再不想,也只能硬頭皮跟上去。
趙爺跟那個男人去了書房,一人坐沙發(fā)的一邊,中間茶幾上擺了一套紫砂的茶具,是趙爺花了大價錢拍回來的,
我欣賞不來怎么都想不明白怎么會有人花幾千萬去買一套茶具,但是趙爺喜歡的,所以每次泡茶,我都格外當(dāng)心,生怕磕了碰了。
我泡了一壺龍井,給趙爺斟了一杯,輪到那個男人的時候,他突然側(cè)身朝我這邊傾了傾,看著我目光灼灼。
我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本來我以為他只是趙爺手下的人,所以才敢篤定他不敢讓趙爺知曉,可是現(xiàn)在不一樣了。
粵圈總共這么點大,夠得上能跟趙爺坐下來喝茶的人手指頭點點都沒幾個,這個男人這么年輕,能跟趙爺坐下來談事,他的身份絕不會簡單。
他眼神把我看得心頭慌得不行,就生怕下一秒他嘴里會說出我在趙爺回來之前做的那些。
我心跳如鼓,握著茶壺的手都在這一刻用力到骨節(jié)發(fā)了白,僵持的時間仿若隔了漫長的一個世紀,他才勾唇,意味深長的開了口,“有紙巾么?”
我們離的很近,我清晰的能看到說話時候他眼底劃過的戲謔和狡黠。
我反應(yīng)過來這是被他故意耍了,心里又氣又惱卻不敢表露出分毫,我壓著聲音說我去拿,回頭往辦公桌上拿了紙巾遞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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