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思微似乎沒有聽見這些人的聲音,呆愣愣的看著手中赤龍,瞳孔渙散。
“若師妹,我們來找你問些事情,還請跟我們走一趟?!?br>
這時,執(zhí)法堂弟子從不遠處走來,直直來到若思微面前。
這些弟子此刻對若思微還算友好,不過眼神卻帶著痛快,以前她犯的錯可不少,雖說不是大錯,但也需要處罰,不過念及她是清月長老的弟子,外加上江師兄也會替她打掩護,執(zhí)法堂弟子都是睜一眼閉一只眼。
現(xiàn)在終于可以光明正大的請她去執(zhí)法堂了。
“怎么回事,執(zhí)法堂弟子怎么會來抓若師妹,不怕江師兄找麻煩?”
“切,你們還不知道啊,若思微作偽證,師兄就是被他害的來無間峽谷受刑的?!?br>
江澈犯錯的事情許多人都清楚,這消息也掩蓋不了,眾長老只是將執(zhí)法堂內(nèi)江澈的言論給封鎖了。
眾弟子聞言,看向若思微的眼神皆是唾棄。
“江師兄如此寵溺她,真是養(yǎng)了個白眼狼。”
“若師妹應(yīng)該不是這樣的人吧,誰不知道若師妹喜歡粘著江師兄?!?br>
“知人知面不知心,說不定藏著什么惡毒心思呢”
圍觀之人分作幾撥,有的覺得這其中肯定有誤會,若師妹不會誣陷江師兄,而另一部分則是保持懷疑態(tài)度,只有極少部分因為嫉妒若思微,說著些惡毒話。
對于這些聲音,若思微自然也是聽進去了,臉色刷的一下有些蒼白。
這些人都覺得師兄不會犯錯,可是作為她的師妹卻是一口咬定那些事情就是師兄做的,若是真的誣陷了師兄…
此刻她的內(nèi)心很復雜,她期望能夠還師兄清白,免受不白之冤,但心底,不知為何,似乎又有期望,不會有什么新的發(fā)現(xiàn)。
這樣,她還是那個師兄最疼愛師妹,自己不過是捍衛(wèi)宗門門規(guī)。
來到執(zhí)法堂,只見周圍有著數(shù)位宗門長老,在執(zhí)法堂的中心,赫然一面銅鏡浮空而立。
天機?
天機顧名思義能夠窺探天機,生死境強者若是要渡劫,都會借由這面鏡子看到自己的不足,以便應(yīng)對天劫。
窺探未來,留住過去,這便是天機。
若思微沒想到倉鶴長老居然會請來天機境。
心中突然有種不安。
“長老?!?br>
壓下心中的心悸,若思微朝著倉鶴以及諸位長老深深一禮。
倉鶴此刻只想找出證據(jù),直接開口道“若師侄,你站到天機境下?!?br>
若思微錯愕,隨即便是憤怒“你們也在懷疑我作偽證??”
“你修為尚淺,不過靈海境,那次你們面對的敵人可是道宮中期境,我覺得你可能中了敵人幻術(shù)?!眰}鶴直言道。
修為越弱,越容易陷入幻境,那次歷練只有江澈是道宮一層,他們都有可能中了幻術(shù)。
若思微一怔,幻術(shù)?
她中了幻術(shù)?
心中復雜,不過還是走到天機鏡下。
諸位長老見此同時也往其中注入靈力,不多時,執(zhí)法堂內(nèi)便出現(xiàn)了投影,在那投影中,只見數(shù)十位身影,凌空而立,神色焦急的朝著跑去。
而江澈則是在最后方,拼死抵擋天空中的那道宮境大妖。
“入林”
一邊抵擋,江澈一邊大喊。
這妖獸是飛禽,只有快速躲入茂密叢林,他們才有可能脫身,這些弟子雖弱,但對師兄的命令是絕對相信,紛紛落入百米高的叢林之中。
投影是若思微的視角,所以從這里開始他們便看到了江澈身影,只能看到天空時不時爆發(fā)強大的靈力波動。
那是戰(zhàn)斗的波動。
倏然,倉鶴注意到叢林中暗處一條不過三米左右細長的毒蛇,在那毒蛇旁還有一朵艷麗的花朵。
“曼陀羅,曼陀羅蛇。”
倉鶴驚呼。
眾長老此刻也注意到了這曼陀羅蛇,雖然這蛇只有靈臺境,但此刻,他們已經(jīng)猜到了為什么若思微會看到江澈對同門出手了。
曼陀羅蛇自帶天賦就是幻術(shù),而且還有曼陀羅花的幫助,就算是靈臺巔峰都未必不會中招。
果然,下一刻,曼陀羅猶如暗夜中的收割者,殺向這群弟子,眾弟子似乎沒有看到曼陀羅蛇,臉上先是一喜,隨即便是不可置信的倒在了毒蛇下。
“師妹!!”
倏然,投影中傳來驚呼,天空中一道身影陡然落下,江澈先是一怔,隨即臉上浮現(xiàn)一股暴怒,可此刻曼陀羅早已消失不見,再加上他身受重傷,還有強敵在天空伺機而動。
他立刻做出了決斷,抱著若思微,帶上還有其他能動的弟子快速離開,隨后又過了半個時辰,宗門馳援抵達。
投影到這里便結(jié)束了,眾人沉默良久。
“證據(jù)找到了,如今我們也該還江師侄清白了吧。”倉鶴沉重開口。
若是沒有這條曼陀羅,這些弟子本該全部回來的,這些弟子可都是紫霄劍宗的未來啊。
“面對道宮六境的大妖誓死不退,有此弟子,宗門大幸啊?!逼渌L老幾乎同時開口。
江澈不過才突破道宮,根基尚且不穩(wěn),可是面對道宮六境大妖,卻絲毫不懼,甚至敢直面大妖,只為守護這些不過靈海境弟子。
雖說有不少弟子隕落,但江澈絕無一點過錯,甚至是有大功,換做其他弟子,能在道宮六境大妖手中救下這么多弟子,試問誰能做到??
倉鶴點頭“既然事情明白,那我立刻稟報宗主,還師侄清白,你們應(yīng)該也用留影石記記錄了天機境中的內(nèi)容吧。”
其中一位長老點頭。
“好,既然如此,你快速將內(nèi)容公示,雖說宗門弟子相信師侄,但畢竟沒有證據(jù)。”
“不用你說,我自會去做的,江小子可是宗門未來?!?br>
這位長老說完便迅速離開。
隨著諸位長老的離開,整個執(zhí)法堂中只有倉鶴若思微兩人,倉鶴想起昨日執(zhí)法堂前,江師侄對她的厭惡的神情。
又看了眼身前紅了眼眶,癱軟在地的若思微,最終沒有說話,收起天機鏡便離開了。
他已經(jīng)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現(xiàn)在只能說。
活該。
若不是你佐證,江師侄哪會受這等屈辱。
投影內(nèi)容可是清晰可見,江澈身上的致命傷可不少,他若是真的想要活命,他大可以自己就跑了,你們這些靈海,靈臺境弟子又如何能在道宮境大妖口中逃跑。
死無對證,輕而易舉。
可是他沒有那么做,一直都在拼死保護,可你呢。
殺害同門?
就算是中了幻術(shù),也不動動腦子,前后反差這么大,是個人都明白有問題吧。
現(xiàn)在他還需要找其他活下來的弟子問問,為什么救命之恩卻換來了恩將仇報,他們也沒腦子嘛?
確鑿的證據(jù)又是從哪里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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