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耀絕對有同伙。
他是個殺人犯,他太善于偽裝了,所有人都被他這幅模樣和他這張臉給騙了。
“他是個殺人犯!他就是個殺人犯!”我失控的喊著,跑進那個房間。
房間早已經(jīng)空曠了,放著很多物流運輸?shù)哪鞠?,成了一個小倉庫。
我的呼吸開始急促,到處看著,是這里,我中途醒來的時候就是被那個人關在這里。
我就是在這里看到了小耀的臉。
他焦急在房間里到處張望,尋找,然后拿起了地上的一把斧頭……
我慌亂的四處尋找,終于在角落里看到了那把斧頭,斧頭上還有干涸的血跡。
“陸隊,這里有一把斧子。”
陸哲走了過去,看了看四周?!斑@里有拖行的痕跡,但這里不是第一案發(fā)現(xiàn)場?!?br>
“這里有綁帶,有衣服碎屑。”
“這木箱里有幾根頭發(fā)。”
法醫(yī)是秦若琳的師哥,他很認真的到處看著現(xiàn)場,生怕遺落什么痕跡。
在之前關著我的那個木箱上,法醫(yī)看到了幾根被木頭釘子拽下來的頭發(fā)。
那是我逃出來的時候被拽下來的頭發(fā)。
我記得當時我昏沉沉的爬出來,想逃走,卻被那個戴著連帽的人……扯住了頭發(fā)捂住了口鼻,我再次失去了意識。
再醒來的時候,我已經(jīng)躺在了冰冷的,類似于手術臺的地方……鮮血從我的身體里流干,他在我體內注射了什么其他的液體。
我看不到兇手,只能絕望的感知著我的血液一點點流干,靈魂慢慢剝離。
再次清醒的時候,我已經(jīng)……死了。
不知為什么,醒來靈魂就在傅家。
我也不知道那個殺死我的第一案發(fā)現(xiàn)場是在哪里。
“陸隊!”門外,是傅殷雷在喊陸哲。
陸哲走了出去,就看見傅殷雷臉色慘白的指著角落里。
那是一雙被隨意扔進角落里的鞋襪,帶著血?!斑@是……桐桐的?!?br>
他的聲音在發(fā)抖。
他開始喊我桐桐,而不是厭惡的喊著程秋桐。
可我卻覺得這個稱呼他喊出來,很惡心。
“目前現(xiàn)有的證據(jù)來看……”陸哲欲言又止,看著秦若琳?!氨浮鶕?jù)我們的經(jīng)驗來判斷,程秋桐……大概率,是遇害了?!?br>
秦若琳呼吸微弱,雙腿一軟,昏了過去。
法醫(yī)眼疾手快的抱住秦若琳?!傲樟?,琳琳!”
我站在原地大哭,不知道該怎么安慰她。
我沒事的琳琳,我沒有很痛苦。
我只是……體驗了從未有過的絕望。
“殷雷哥……”那邊,傅殷雷也有些站不住,身形有些搖晃。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演戲,只覺得好笑。
“不可能……她不會死?!彼€在呢喃,低聲不語。
“陸隊!我們發(fā)現(xiàn)了一個重大線索!”院外,女警驚慌的跑了進來?!八邪l(fā)現(xiàn)的已知受害女性,全都是……在這家孤兒院被人領養(yǎng)走的,都曾是孤兒,或者被父母遺棄的孩子?!?br>
陸哲震驚的看著同事?!爸霸趺礇]查到這么重要的線索!”
“這家孤兒院很很復雜,原本就是私人承辦,沒有太多的記錄與檔案,而且多年前被曝光出院長虐待兒童,常年侵犯那些孤兒,所以被判了刑,孤兒院也隨之倒閉了,有一些沒被領養(yǎng)的孤兒轉到了其他福利院,曾經(jīng)被領養(yǎng)走的那些資料都不齊全了,很難查到?!?br>
同事解釋了一下?!拔沂窃谒勒哙従雍屠先四抢锫犝f,死者是被領養(yǎng)的,我就這個方向去查,發(fā)現(xiàn)所有死者都是被領養(yǎng)的,不是親生的。很多被害人的家屬一開始不愿意提這件事,后來都交代了,就是這家福利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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