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的人傷成什么樣,你知道嗎?”
何律師表情淡然,慢悠悠地道:“王隊長,我想,您可能需要補習(xí)一下法律了?!?br>
“受害與否,與傷勢嚴(yán)重程度,并無關(guān)聯(lián)?!?br>
“嚴(yán)格來說,我的受害人,是正當(dāng)防衛(wèi)。”
說著,他看向老黑那些人,朗聲道:“這群人,有一大半都有前科,執(zhí)法隊這邊應(yīng)該有記錄。”
“而這些有前科的無業(yè)游民,拿著管制武器,沖進我當(dāng)事人的家里,意圖謀害我的當(dāng)事人?!?br>
“王隊長,換成是您,遇上這樣的事情,您反抗嗎?您自衛(wèi)嗎?”
王隊長被說的氣憤不已,怒道:“你少在這里巧舌如簧!”
“他們在家里做了陷阱埋伏,放了石灰,明明就是有預(yù)謀的蓄意傷人!”
何律師淡笑接道:“王隊長,我的代理人,父母剛剛?cè)ナ?,買了石灰,是打算給父母墳上撒的,這有什么不對?”
“而他們四個人,面對二十多個手持武器的黑惡份子,您說該怎么防衛(wèi)?”
“他們能用這種方法,保證自己,那是他們幸運?!?br>
“這沒有什么不對吧?”
王隊長被說的啞口無言,憤然道:“你跟我說這些沒用!”
“我只是照規(guī)矩辦案,你想辯論,回頭去法庭上辯論!”
何律師微微一笑,也不再說話。
而此時,桌上電話突然響起。
王隊長接了電話,剛聽了一會兒,面色就立馬變了。
他轉(zhuǎn)過頭看著陳學(xué)文四人,面色鐵青。
最終,他只能憤然地一揮手,沉聲道:“把他們四個放了!”
旁邊幾個手下都懵了:“隊長,真……真放?”
王隊長氣憤地道:“還要我再說一遍嗎?”
“放人!”
那些手下面面相覷,最終也沒說什么,過去把陳學(xué)文四人放了。
賴猴李二勇驚呆了,他們沒想到,竟然會真的沒事。
陳學(xué)文撫了撫手腕,朝王隊長笑了笑:“王隊長,辛苦了!”
王隊長面色鐵青,把頭轉(zhuǎn)到一邊,沒有說話。
陳學(xué)文帶著李二勇幾人離開了。
沒多久,王隊長接到一個電話,那邊傳來一個冰冷的聲音:“我聽說,你把那四個小崽子放了?”
“怎么回事?”
王隊長嘆了口氣,低聲道:“具體的,我不能多說。”
“反正,是上面有人交代的,我只能照辦?!?br>
電話那端的人沉默了一會兒,低聲道:“這小崽子,背后還有人保?”
王隊長低聲道:“你小心點,這小子,背后的勢力不簡單?!?br>
“老黑的事,我估計會不了了之。”
“你也別想著為他報仇了?!?br>
電話那端的人沒再說話,直接掛了電話。
……
走出執(zhí)法隊,陳學(xué)文直接走到何律師面前,笑道:“何律師,辛苦你了。”
何律師笑了笑:“這都是我份內(nèi)的事情?!?br>
“對了,五爺讓我告訴你一聲?!?br>
“執(zhí)法隊這邊的事情,他可以幫你解決?!?br>
“但其他事情,就得看你自己的了?!?br>
陳學(xué)文點了點頭:“明白。”
他知道,侯五爺其實就是在逼迫他。
以侯五爺?shù)膶嵙?,想擺平這件事,簡直易如反掌。
但是,侯五爺是什么人,讓他幫忙,必須得付出點代價。
就像這次的事情,陳學(xué)文拿出一張證據(jù)作為交換,才算順利走出執(zhí)法隊。
而侯五爺,也只是幫他到這里。
后續(xù)再想讓侯五爺幫忙,就得再做出交換。
侯五爺會一點一點榨干他手里的這些證據(jù),直到最后陳學(xué)文手里再沒有可以交換的東西。
到時候,陳學(xué)文要么成為侯五爺?shù)淖吖?,要么,就只能成為一條死狗了!
送走何律師,陳學(xué)文回到李二勇這邊。
他剛走過來,賴猴便徑直走到他面前,然后,直接噗通一聲跪倒在地:“文哥,我是真服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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