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窗繡牡丹,屏風(fēng)掛祥云。
紗帳微顫,檀香微醺。
寬敞的房間不顯孤寂,反而精致典雅,頗有旖旎之風(fēng)。
這樣的房間對于百花館來說可謂緊俏,一晚上的價值怕是要幾十兩銀子。
彩霓姑娘果然大方,我一個小小的贅婿住這里,多少有點受寵若驚啊。
周元一邊想著,一邊拿出了彩霓給的錦囊,打開仔細一數(shù)…
嗯?三百兩?
這啥意思?專門多給了一百兩的中介費嗎?
說實話,周元確實沒啥錢,但在彩霓姑娘的真心上扣取中介費,也未免太過卑劣。
這種沒有格局的事,他才不…才不會介意,一百兩先拿下,以后加倍奉還即可。
真正的格局,就是不被格局限制,也不被世俗的條款限制。
當(dāng)然,周元也不是吃軟飯的,男兒立世,終究還是需要金錢的。
他打算在近期想個法子,搞點錢財以供花銷,彩霓姑娘既然如此大方,便帶著她一起賺錢吧。
他笑了笑,把錢收了起來,小心翼翼藏在懷里,這玩意兒可太重要了,是要拿給趙蒹葭交差的。
今晚在這里出了風(fēng)頭,或許明天就要傳出去,到時候蒹葭質(zhì)問起來,自己才有說法。
至于彩霓姑娘的感情問題…大男兒何懼柔情蜜意,現(xiàn)在不適合加快進度,以后總有機會一親芳澤。
周元對這種事看得很輕松,心情高興之下,美滋滋上了床,打算一覺睡到天明。
而就在此時,房門突然打開。
一道灰影沖了進來,關(guān)上門的同時,幾步就到了床前。
突如其來的變化,讓周元大驚,還來不及反應(yīng),匕首就已經(jīng)抵住了他的喉嚨。
冰冷的寒意,瞬間讓周元全身僵硬。
“不許說話,否則要你小命!”
冷漠的聲音有些沙啞,這人一邊壓制住周元,一邊放下床帳,將兩人完全遮住。
看著她精致的容顏和蒼白的面孔,周元重重松了口氣,無奈道:“我說青櫻啊,你到底在搞什么???”
“嗯?”
葉青櫻這才看清是周元,不禁愣了一下,才冷笑道:“薄情寡義的混蛋,有家室了還在這里亂來?!?br>
周元把她的匕首拿開,道:“拜托,你來這里不是為了替女性伸張正義、懲處渣男的吧?”
葉青櫻張了張嘴,臉上愈發(fā)蒼白,卻是咬牙道:“殺了你也不冤枉,之前我就看到你在大廳出風(fēng)頭了,真是恬不知恥。”
說話的同時,一滴鮮血,落在了周元的臉上。
周元一摸,當(dāng)即嚇了一跳,這才發(fā)現(xiàn)對方胸口的衣服已經(jīng)破開,鮮血正瘋狂外滲。
“你受傷了?”
周元的手下意識朝她傷口探去。
葉青櫻一把將他的手拍掉,惱怒道:“你要做什么!”
好吧,位置比較敏感,是我唐突了。
周元小聲道:“別硬撐著,快躺下來,傷口不及時包扎,很容易感染發(fā)炎,會危及生命的?!?br>
“不用你管!”
葉青櫻的聲音愈發(fā)虛弱,最終還是撐不住倒了下去,觸及傷口,痛得齜牙咧嘴。
周元連忙扶住她的身體,將她放在枕頭上,隨即苦笑道:“葉大捕頭,你女扮男裝跑到這里來,到底是做什么?還搞得自己這么狼狽。”
葉青櫻微微喘著氣,表情憤恨道:“當(dāng)然是查案,難道像你一樣,來這里消遣嗎!”
得嘞,自個兒辦事不順,現(xiàn)在把氣撒我頭上。
周元也不跟她計較,只是看了她傷口一眼,道:“現(xiàn)在還在流血,繼續(xù)耽誤下去,你就真撐不住了?!?br>
葉青櫻攥了攥拳頭,才道:“不能出去,他們在找我。”
話音剛落,密集的腳步聲迅速靠近,敲門聲頓時響起。
這聲音顯然讓兩人都緊張了起來,葉青櫻更是拿起了匕首,猙獰道:“我跟他們拼了!”
“你瘋了!”
周元連忙道:“就你現(xiàn)在這樣,再打上一場,血都流盡了?!?br>
“不要聲張,我掩護你?!?br>
說完話,周元一把扯開她的發(fā)帶,滿頭青絲頓時垂落而下。
配著葉青櫻蒼白的臉色,此刻的她竟是如此嬌弱動人。
“你干什么!”
葉青櫻神情大變,話剛出口,門外卻傳來了溫柔的聲音。
“公子,已睡了嗎?彩霓有話想對你說?!?br>
百花仙子的聲音傳來,沒等周元拒絕,門就被推開,三五個人走了進來。
隔著床帳,周元看得心驚肉跳。
“青櫻,別出聲。”
他聲音極低,然后將葉青櫻的衣衫迅速脫了下來,雪白的內(nèi)衫已被鮮血染紅,淡綠色的貼身小衣,被內(nèi)里的軟肉撐得高高鼓起,有一種驚心動魄的美麗。
葉青櫻一把扣住了周元的手,眼中盡是羞怒。
“???彩霓姑娘,我已經(jīng)睡了,有話明天再說吧?!?br>
周元說話的同時,狠狠瞪了葉青櫻一眼,那眼神極為嚴肅。
葉青櫻眼眶頓時發(fā)紅,也知道情況非常嚴峻,被迫松開了手。
周元將她上身的衣服脫了個干凈,也來不及欣賞那雪白的美麗,將衣服塞進被窩后,又把自己的衣服脫了。
然后抱住了葉青櫻,讓她前胸緊緊貼著自己,并用長發(fā)遮住她大半臉頰。
柔軟的身軀散發(fā)著滾燙的熱量,鮮血已經(jīng)染紅了周元的胸膛。
他能夠清晰感受到葉青櫻婀娜的身體,但兩人卻都不敢亂動。
彩霓一步一步走到床前來,然后拉開了床帳。
這一刻,葉青櫻的身體都是僵硬的。
唯有周元,緩緩把臉轉(zhuǎn)過去,輕笑道:“彩霓姑娘,此情此景,我總不能唐突佳人,再起身與你秉燭夜談吧?”
彩霓的臉色有些尷尬,隨即輕輕一笑,道:“彩霓怎會打攪公子美事,請公子安寢?!?br>
她合上了床帳,微微吸了口氣,隨即轉(zhuǎn)身離去。
“不在這里,繼續(xù)找?!?br>
她的聲音很平靜,待其他人走后,她才伸出繡花鞋,將地上一滴不起眼的鮮血抹去,然后關(guān)上了房門。
直到此刻,床上兩人才猛喘粗氣,已是滿頭大汗。
周元直接坐了起來,看了一眼身上的鮮血,才道:“再不包扎止血,你就只有死路一條了?!?br>
他看向已經(jīng)滿眼淚水的葉青櫻,道:“得罪了,青櫻姑娘?!?br>
他將渾身顫抖的葉青櫻扶了起來,果然,她的左胸之上,一道傷口猙獰無比,鮮血依舊不停。
“周元,你救了我,但我不會放過你的。”
她的聲音無比虛弱,閉上了眼睛,兩行清淚流了下來。
周元才不管那么多,將她傷口周圍的鮮血擦干凈,然后撕碎衣服,一圈一圈給她緊緊包扎了起來。
由于位置比較敏感,自然少不了親密接觸,以至于這個年輕的姑娘一直在流淚。
這一晚,賊沒抓成,還把自己搭進去了。
而周元的體驗感也不好,花魁沒睡,反而占了個女捕頭的便宜。
終于包扎好了傷口,周元卻還是不放心。
他低聲道:“明天一早,你脫身之后,要立刻拆開布片,給傷口上藥消毒,再行包扎。”
“剛才彩霓姑娘必定是發(fā)現(xiàn)你了,天亮之后,她應(yīng)該不會再堵你?!?br>
周元不是沒有見識的愣頭青,床上躺著個女人,床頭卻只有一雙鞋,傻子都知道情況不對,更何況是彩霓。
終究還是美男計起了作用啊,否則女捕頭今晚怕是危險了。
葉青櫻也顯然知道這一點,所以她只是虛弱地嘲諷了一句:“呵!她對你可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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