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25年過的都不太順利,但許梨還是想給自己今后的生活一些鼓勵,給之前的自己一些安慰,思來想去,她決定買一張祁朗的演唱會門票。
距離搶票開始還有十分鐘,此時許梨正蹲在廁所里“帶薪摸魚”,她心神不寧的刷著微博,祁朗的私服照在屏幕上不斷滑過。終于,粉絲群里有人喊著搶票網(wǎng)站開放了,許梨立馬切出微博,進入網(wǎng)站手指猛點,搶到了一張觀臺票。她心滿意足出了衛(wèi)生間,在自己辦公桌上的小臺歷上用馬克筆標出了一個星期后的演唱會日期。
北城算是新一線城市,這兩年陸陸續(xù)續(xù)有一些明星選在這里開演唱會。許梨喜歡祁朗已經(jīng)有五年之久,盼來盼去終于盼到他的巡演開到北城。許梨盯著她剛剛截圖的搶票成功頁面,內(nèi)心充滿了欣喜。
終于盼到演唱會的日子,一大早她就起來找衣服,雖然是觀臺票,但萬一能在入場碰見祁朗呢?許梨這樣幻想著,嘴角不知不覺就上揚。
放在桌子上的手機連續(xù)震動著,她看了下顯示的聯(lián)系人,竟然是王副局。今天是她調(diào)休的日子,這通電話讓她有些不好的預感。
許梨忐忑的接起來。
“小李今天去陪產(chǎn),臨時有個任務,你替他跟劉隊去吧?!?/p>
“可是……我,”許梨猶豫了一下,“好的王局,我現(xiàn)在去和劉隊匯合?!?/p>
終于還是敗給了現(xiàn)實。
許梨看著桌子上那張在陽光下閃閃發(fā)光的演唱會門票,嘆了口氣。
她換了衣服,快速趕往目標地。
一個老的居民巷子,地形復雜,監(jiān)控也因為老舊無人更換壞了好幾個,近來接二連三發(fā)生女性失蹤案。劉隊和大慶趕到時,許梨已經(jīng)到了,她在警服外面套了外套。這是她第一次出任務,時間緊急,劉隊沒給她說很多,但她自己知道不暴露身份,這點讓劉隊很滿意。
“報案人在哪兒?”劉隊問道。
大慶打開地圖,“在居委會了?!?/p>
“那走吧?!?/p>
到了居委會,報案人是個五十來歲的女人,講話毫無邏輯,整個人瘋瘋癲癲的。
她說她老來得子,十五歲的女兒昨天晚上下了補習班沒有回家,打電話問了老師和同學都不知道她的去向。
斷斷續(xù)續(xù)說了一個小時,女人一直在哭。
“她常走的路可以帶我們走一遍嗎?”大慶提議到。
巷子地形果然很錯綜復雜,一路上路燈壞的也七七八八。僅存的監(jiān)控里也沒什么重要線索。
“這幾個門是干什么用的啊?”許梨注意到低處有一些鐵門緊緊關著。
“這是人家的儲藏室?!本游瘯拇蠼憬忉尩?。
“除了這條路,還有其他路可以走到你家嗎?”劉隊問道。
報案人又帶著他們走了一條路,岔口很多,其實繞來繞去都能繞到。
他們決定分頭走一走這個巷子。
許梨決定在監(jiān)控室里再看看僅存的幾個完好的監(jiān)控留下的錄像。很快她找到一個點,所有壞的監(jiān)控都能照到12號儲藏室以及通往這個地方的路,這個儲藏室在三個分叉口的中心。
她問監(jiān)控室的人,“最近有人來這里嗎?”
“監(jiān)控室只有我一個人上班。”
“我是說外人。”
“沒有?!?/p>
“那在居委會工作的人呢?”
“沒有?!?/p>
“那很奇怪???”
“有什么奇怪的?”
“所有壞掉的監(jiān)控都是能照到12號儲藏室的?!?/p>
許梨說完,立刻意識到不對??僧斔贸鍪謾C想給劉隊打電話時,突然被人從后面用一塊毛巾捂住了口鼻,刺激的氣味立刻傳入了鼻腔。
醒來的時候,四周一片漆黑。她被綁著手腳扔在一個草席子上。
許梨覺得頭疼的厲害,她大喊了幾聲,墻上一個小門開了,那個管監(jiān)控的人弓著腰進來,“沒想到你還挺聰明,能猜個八九不離十?!?/p>
許梨心想,聰明的話就不會被綁了。
她自小膽子大,此時在這個狹小陰暗的儲藏室里,她也沒有表現(xiàn)的很慌張,反而是一種平靜。電視劇里被綁架后激烈的反應其實并不準確,許梨想。她的大腦在飛速的運轉(zhuǎn),于是她嘗試與他對話。
“失蹤的那些人,都是你干的?”
“是?!?/p>
“他們在哪兒?”
“你看見那些儲藏室了吧?其實他們都是連通的,我,挖了個地道。”
“夠厲害。”
“你不害怕嗎?其他人醒來都是哭著求我放了她們?!?/p>
許梨冷笑。
“我求你你會放了我嗎?”
“本來不想綁你的,但是你發(fā)現(xiàn)的線索太多?!?/p>
許梨借著透進來的一點日光,看向他,“我一個新手警察都能發(fā)現(xiàn),你覺得他們發(fā)現(xiàn)不了嗎?”
男人沉默了。許梨知道,他已經(jīng)開始慌亂了。
不知道過了幾天,男人會定時下來給她喂點吃的。許梨覺得自己的手腕腳腕被繩子勒的已經(jīng)陷進肉里了,胳膊上有斑斑血跡。
大概有兩天,男人有兩天沒有來了。
許梨有些撐不住,最后昏了過去。她覺得自己倒霉的一生終于以這種方式結(jié)束了,或許還能立個功。
沒想到自己還會醒。許梨有知覺的那一刻,首先感覺到疼,全身疼。
再就聞到醫(yī)院消毒水的味道。
歷經(jīng)了五天,她被救出來了。
陳啟紅和許志嚴都在病房里,兩個人面容十分憔悴。
“哎呀我的倒霉孩子啊,這次怎么這么倒霉啊,差點把命給搭進去??!”陳啟紅見她醒了,又開始哭。
許志嚴嘖了兩聲,“別說了,都是你這張嘴,沒個好事兒?!?/p>
眼見兩人又吵起來,許梨抬了抬手,用嘶啞的聲音說,“我頭疼?!?/p>
在醫(yī)院躺了一個星期,除了手腕腳腕上傷痕未消,許梨也算恢復了精氣神。她覺得自己運氣還是好的,最起碼還留著小命。
時間轉(zhuǎn)眼到了她25歲生日,許梨給自己訂了個蛋糕,下班后開開心心去蛋糕房。
從她出單位就總感覺有人跟著她,拿完蛋糕她特意在蛋糕房停了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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