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八零家屬院,軍官他回心轉(zhuǎn)意了 閱讀精彩章節(jié)

一把拽過她的手,靠近到燈光下一看,男人猛吸一口涼氣,“哪來這么大的傷?什么時候傷的?”
傷了好大一片,白皙細膩的皮膚被硬生生刮掉一層似的,即使結(jié)了痂,依然觸目驚心。
換做別的女人,指不定怎么哭著喊痛,她居然一聲沒吭,要不是聞到藥味,他甚至沒有半點察覺。
她怎么這么能忍,又為什么要忍?
“為什么之前沒跟我說?到底怎么回事?”
滿臉的關(guān)心,不像是裝的。
文殊蘭看了他一眼,神色淡淡的,“你是我什么人,我為什么要跟你說?而且,你要我說真話,還是說假話?”
“為什么要說假話?當然是實話實說?!?br>“實話實說,那就是王曼姿干的?!?br>“不可能!曼姿不是這種人?!?br>文殊蘭笑了,是諷刺的笑,“所以你要聽的是假話,但是抱歉,我不擅長撒謊,那是你那位青梅竹馬的拿手好戲?!?br>程銳臉色一黑,“你對曼姿有偏見?!?br>是他對她有偏見吧?
文殊蘭不置可否,只面無表情,甩開了他的手。
程銳覺得她在鬧脾氣,眉頭便是一蹙,“曼姿傷勢如何,你甚至問都不問一句嗎?”
她和王曼姿不對付是人盡皆知的,程銳也不指望她關(guān)心王曼姿的傷勢,但見她如此冷漠,還是寒了心,語氣也冷了,“幸好曼姿沒事,只是輕微腦震蕩,腿也是擦傷,沒有傷到筋骨,不然你該如何交代,我又該如何跟她父母交代?”
王曼姿不顧家人反對,千里迢迢跟他到部隊來,絕非他授意,但兩家畢竟是世交,王家又再三囑托,讓他務(wù)必好好照顧王曼姿,所以他明知王曼姿性情有點嬌氣,但始終對她很容忍。
若是王曼姿的腿殘了,而罪魁禍首是他的妻子,他也難逃罪責,也無法對王家交代。
“若不是因為你是我的妻子,曼姿不想鬧得太難看了,主動退讓一步,你以為你能逃得了追責?曼姿甚至跟我說,她知道你不喜歡她,往她身上撒氣,但她通情達理,寧可自己受委屈,也讓我別給你難堪,說這件事情翻篇了,她不會再追究。”
好一個委曲求全,通情達理!
文殊蘭簡直要氣笑了,“沒見過這么愛演的戲精,估計奧斯卡影后來了,也得給她讓座!”
什么戲精,什么奧斯卡影后?
后世的詞,程銳聽不明白,但一聽就不像好話,尤其是她的態(tài)度,陰陽怪氣的,明顯沒有好好反省。
“你這脾氣什么時候能改改?學(xué)學(xué)曼姿,做個好姑娘?!?br>王曼姿算哪門子好姑娘?
表面一套背地里一套那種好姑娘?
到底是王曼姿太能演,還是他太瞎,居然會認為王曼姿是好姑娘,還讓她學(xué)王曼姿?
不好意思,她文殊蘭不屑!
“老娘就這脾氣,你受得了就受,受不了就離婚?!?br>提到離婚二字,程銳面色驟變。
氣氛都變了。
空氣里彌漫著低氣壓,冷得讓人窒息。
文殊蘭心臟突突跳。
她差點忘了,眼前這男人是上過戰(zhàn)場的鐵血軍人,活閻王的名號不是白叫的。
把他惹毛了,一拳就能把她揍飛。
眼見他死死繃著臉,目光如炬,恨不得在她身上燒出兩個血窟窿似的,文殊蘭攥緊了拳頭,竟有點想逃。
但動彈不得,仿佛被他的視線,硬生生釘在了原地。
文殊蘭猛咽了一下口水,但依然不肯退步,“好男不跟女斗,君子動口不動手,看不慣我你可以離婚,大家和平分手,好聚好散,但若你動手,我也不怕你!”
本以為他會把離婚申請書甩出來,又或者忍無可忍,當場給她來一拳頭,沒想到他臉色變了又變,然后,突然一屁股坐下,狠狠灌下去兩杯冷水。
冷水入喉,似乎沖天的火氣,也給壓下去了,只是瞪著她的眼神,又兇又狠,恨不得撲上去,把她脖子給掰了似的。
“文殊蘭,你明知道軍婚離不了,若真離了,你是得了自由,拍拍屁股走人,無事一身輕了,但你可有想過我會是什么下場?身為軍人,我從此再也不會有好前途,鬧得兇了,只怕這一身軍裝也得脫下來,從此再不得回部隊,做不得軍人!”
“我……”文殊蘭呆滯住。
她只知道身為軍嫂,自己沒有資格提離婚,離婚只能由他來提,而她只能成為被離婚,被拋棄的對象。
并不知道一旦離婚,他付出的代價,遠比她慘痛。
“你當然什么都不知道!”
程銳冷笑,看著她的眼神里,不再有一絲溫情,只剩滿目的冷,“文殊蘭,你眼里從來只有自己,我行我素,任性妄為,怎么會知道別人的難處?”
說完,終于忍無可忍,拂袖而去。
“呯!”
關(guān)門聲震天響。
又一次不歡而散。
文殊蘭張了張嘴,卻啞口無言。
難道她真的做錯了嗎?
原主壞事做盡,人人喊打,作為繼承原主身體的她,對這惡臭名聲只能認了。
大院里的人都罵她,她沒有還嘴,原主坑別人的錢,她把私房錢都掏出來,能還的先還上,還沒還完的部分,也在想辦法賺錢還了。
至于被原主坑害最慘的程銳,文殊蘭自認為很給面子了,被他的青梅竹馬羞辱冤枉,看在他的面子上,都咬牙忍下了,也沒攔他去看他的青梅竹馬。
還有這樁名存實亡的婚姻,她從沒想過要繼續(xù)捆綁他,甚至同情他被原主恩將仇報,一生幸福都毀了,所以他要離婚,她會成全,會放他自由。
她一直認為自己問心無愧,沒有愧對這大院里的任何一個人,但是現(xiàn)在,突然有點不確定了。
跟程銳離婚,真的是放他自由,而不是毀了他的前程,把他往火坑里推嗎?
“離婚就是害了他,不離婚就是我戴綠帽,橫豎都是死,這可咋辦?”
文殊蘭犯了難,以至于一晚上沒睡好。
第二天起來,兩個大熊貓眼,又哈欠連天。
她直接進廁所洗了個冷水澡,洗得人直打哆嗦,不清醒也得清醒了。
“還是先想想怎么賺錢還債吧。”
文殊蘭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把亂糟糟的思緒給拍下去,又我緊拳頭,給自己加油打氣。
“今天要開始擺攤賺錢了,加油!文殊蘭,你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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