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讓早就知道改變不了太傅的想法,他要說的也不是這件事,抿唇:“我沒有不讓太傅去,我只是想問問太傅,就不能帶上我嗎?”
小暴君垂著眸,在眼瞼處有片小小的陰影,有些乖,又有些可憐,叫人看了心軟。
云清定定看他,輕嘆了口氣,無奈:“就那么想跟著一起去嗎?”
她提出把小暴君留在京中不是沒有考量的,原本是想著,放手一段時間讓小暴君學(xué)著自己完全獨(dú)立去處理事情,結(jié)果還是自己想得太簡單了。
“你要想好,我們一走,京中就是平江王和梁質(zhì)公的天下……祈安,你不怕回來后就變天了嗎?”
云清循循善誘。
“我才不怕?!?br>
云清的心聲早就暴露了一切,就算是他們走了,這兩人也暫時斗不出勝負(fù)來,皇位更加不可能有變。
“太傅,你就帶我去吧。”
習(xí)慣了身邊有人陪伴的溫暖后,謝讓就再也不想回到以前的生活了,況且他也想出去看看不一樣的風(fēng)景,而不是永遠(yuǎn)被困在這里。
謝讓太知道該怎么對付云清了,太傅總是把他當(dāng)做一個柔弱的孩子來看待,恰到好處的流露出自己的小心翼翼,那么云清就總能松口了。
謝讓低聲:“我也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是怎樣的。”
【可惡,為什么史書上從來沒提過這孩子也會撒嬌啊,真的能忍心拒絕嘛?】
答案是不能的,至少云清不能。
她輕咳了一聲,故作正經(jīng):“僅此一次,下不為例?!?br>
這就是松口的意思了,謝讓小弧度地勾了下唇角,就知道太傅一向最心軟了,更何況還是在這種不觸及底線的事情上。
“知道了,太傅對祈安最好了。”
謝讓有時候真的覺得太傅好哄,她想要的就是個聽話的孩子,謝讓稍微偽裝一下,就完全看不出來破綻了。
“但是林統(tǒng)領(lǐng)那邊要提前說好,可不要我們不在的時候,這里被奸人給混入了?!?br>
云清對林辰所有的了解都是來自于史書,他嶄露鋒芒也是很多年后的事情了,正好趁著這個時候看看,他能做到什么程度。
“我會交代的?!?br>
云清不說,這件事謝讓也會做好,他們現(xiàn)在爭取來的東西都太不容易了,不能掉以輕心。
“那就說好了,臣明早在宮門處接您?!?br>
云清沒想過這件事要同別人說,反正問起來她就說去探親了,離家鎮(zhèn)守邊關(guān)那么多年,皇帝都得尊尊敬敬的,還輪不到外人來質(zhì)疑。
謝讓揚(yáng)起了眉梢:“好,我會等太傅的?!?br>
這件事就這么說定,回到府中后,云清不堅定的做法讓江叔好一頓說。
“公子,你就沒想過嗎,陛下不一定是表面上看上去那么溫和無害?!?br>
江叔一大把年紀(jì)了,見過的事情多了去了,天生對情緒的感知比較敏銳,在幾次近距離的接觸下,察覺到了謝讓的不同。
他一邊對自家公子幫助幼帝的行為表示贊同,一邊又在心中隱隱擔(dān)憂著。
就連此次出行,云清都把小皇帝帶在身邊,這不就是把自己的把柄在往小皇帝手上遞嗎?
“我知道?!痹魄逵樞σ宦?,“我有分寸?!?br>
暴君的思路有時候就是那么簡單,要是一味地遮遮掩掩,更容易惹起猜忌,相比之下,一個主動投誠把把柄遞出去的世家,或許更容易取得信任。
況且,私造火藥,改良武器,包括云清之后要做的許多事,單拎出來都是要砍頭的大事,她不能確保一點(diǎn)風(fēng)聲都不走漏出去,遲早都是要過了明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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