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看她的臉色憔悴,忍不住跟著自責(zé)難過:
“你怎么不告訴我你懷孕了?如果我沒帶你出去玩就好了,對不起……”
林茵頓了頓,眼眶一熱,扯出一抹苦笑:
“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蘇婉柔故意害我,這次不成,還有下一次,我該恨的人不是你?!?br> 她眸子深邃了幾分。
那種痛在她心上揮之不去,她會讓蘇婉柔付出代價的。
秦月深吸了口氣:
“那天晚上的現(xiàn)場視頻和照片流傳出去了,網(wǎng)上的人都在罵他們。
周易澤到處在找你,應(yīng)該是想早點私了,林茵,你可不能心軟??!”
林茵眸光閃爍:“放心吧,我不是以前的戀愛腦了?!?br> 想讓她跟以前一樣配合他收拾爛攤子,抱歉了,她只會添上一把火。
秦月一走,林茵拿出了手機。
幾十個未接來電來自周易澤和方明,還有的是周家的老宅。
看著網(wǎng)上熱議的話題。
“豪門小三逼位”、“正室慘遭車禍,兇手是小三”。
視頻是停放在會所周圍車輛的行車記錄儀。
從她等在那里,到被撞的過程,完整展現(xiàn)。
下面的評論區(qū)也多是替她憤怒不值:
“真是毫無人性啊,這要是說不是故意的都不信!”
“那個女的是周易澤私生子的母親吧,真是為了上位無所不用其極!”
“周易澤的眼瞎了吧,林茵秒殺這個女人??!”
“真是心疼正室,當(dāng)牛做馬一輩子,給他人做嫁衣,對男人來說,外面的屎都是香的吧!”
“抓起來判刑,這是故意殺人!”
……
網(wǎng)上的輿論基本上都在討伐周易澤和蘇婉柔。
周氏集團的股票也跌到了歷史最低。
這算是周氏集團史上的重大事故了,難怪周易澤著急了。
連周氏都不能掌控的輿論,恐怕是林家插手了。
林毅忱雖然嘴上答應(yīng)不插手,他怎么可能眼睜睜的看著呢?
也好,讓人看看蘇婉柔的真面目。
輿論戰(zhàn)嘛,誰不會?
周易澤以為他能在網(wǎng)上一手遮天?
她冷笑了一聲,關(guān)了手機。
但這還遠遠不夠。
她要養(yǎng)好身體,再慢慢算帳。
除了秦月和林毅忱之外,其他人都不知道林茵身體的真實情況。
傭人只知道她出了車禍,身體虛弱,用最好的補品給她補身子。
半個月后。
林茵恢復(fù)的差不多了,律師那邊傳來消息,周易澤遲遲不肯簽離婚協(xié)議。
她笑了笑,意料之中。
他要是簽了,不就更證明了謠言屬實?
林茵換了件衣服就出門了,她要去徹底的解決這件事情。
坐在周氏集團大樓附近的咖啡館里。
看著有人用紅色漆料在公司門口的地面上寫下觸目驚心的“殺人償命”四個字。
清潔工正在洗刷污漬。
她眼眶微酸,似乎知道這是誰在為她出這口惡氣。
林家永遠是她的底氣!
她想著,找出讓人調(diào)查的蘇婉柔的號碼,編輯了一條信息發(fā)過去。
不到半個小時。
周易澤就出現(xiàn)了,他神色有些疲憊,冷峻的臉上有些煩躁,直接沖著咖啡館來的。
林茵知道,周易澤的眼線到處都是。
他目光深邃晦暗的盯著林茵看了幾秒,嗓音沉啞低冷:
“你去哪兒了?”
這段時間,若干的麻煩壓得他焦頭爛額。
偏偏他根本找不到林茵,像是人間蒸發(fā)了一樣。
出于輿論的壓力,警方多次將蘇婉柔帶走調(diào)查。
周易澤的律師也忙成狗。
這個案子壓不住,越來越棘手。
林茵緩緩地低頭喝了口咖啡,眉眼間滿是生疏和淡漠:
“離婚協(xié)議簽了嗎,今天要是有時間,順便把手續(xù)辦了?!?br> 她沒有一句多余的廢話。
周易澤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薄唇緊抿著,似乎猶豫再三,還是選擇開口:
“國內(nèi)外的駕駛技術(shù)不同,夜晚視線受阻,她可能沒看見你……”
林茵知道他嘴里的她是誰。
她猛地把咖啡杯扔在桌上,站了起來,忍不住胸口的怒意,直接開口:
“你應(yīng)該知道她害得我流產(chǎn)了吧,死的也是你的孩子,我應(yīng)該原諒她嗎?”
周易澤面色緊繃著僵硬,眸子深沉復(fù)雜。
他頓了頓,忍著胸口的悶疼,緩和了聲音但仍舊顯得冷硬,嗓音有些干澀沉重:
“我們還會再有孩子的,林茵,我會把她送走……”
她消失的這幾天里,他第一次感到了束手無策的滋味。
他對她,的確太過殘忍。
這段時間,他似乎是太忽視她的感受了。
午夜夢回間,他也會覺得冰冷和寒涼。
可是后悔,有什么用呢?
林茵不禁仰頭笑了笑,氣的胸口上下起伏。
把蘇婉柔送走,金屋藏嬌?
這就是他兩全其美的方法?
她該感恩戴德嗎?
她怎么會對周易澤抱有期待呢?
認為他對自己的親生孩子會有一點仁慈和不忍。
可她忘了,他一直都是偏愛蘇婉柔的啊!
林茵的目光染了冷厲,臉上面無表情的盯著他,聲音冷冷清清:
“我忘了,你們有自己的孩子,我的孩子死了也沒關(guān)系。”
周易澤微微一顫,胸口像是被什么重物擊中,有些鈍痛。
不,不是這樣的。
他眉心一蹙,剛要解釋什么,林茵沒給他這個機會:
“簽字離婚,我放她一馬,不然的話,我也讓她嘗嘗,失去孩子的滋味?!?br> 她嗓音冷得要命,沒有半點溫度,明晃晃的威脅。
周易澤神色一震,黑眸一沉,眸子在她身上駐扎片刻,整個人瞬間氣場冷沉下來。
但是思索過后,他稍褪幾分寒意,嗓音溫沉了幾分:
“林茵,我會補償你,不要傷害無辜?!?br> 他嗓音沉厲,沒察覺到林茵的神色變得更加可笑。
無辜?
難道她不無辜嗎?
蘇婉柔可以對她的孩子下手。
那她為什么不能對蘇婉柔的孩子下手呢?
她不相信,蘇婉柔是無辜的。
正在這時,周易澤的電話倏爾響了。
他一看名字,微微蹙眉,立馬接了起來。
蘇婉柔的聲音哭著傳過來:
“易澤,周逸不見了,我一轉(zhuǎn)眼就不見了,怎么辦啊……”
周易澤黑沉的目光瞬間凝視著對面的林茵。
眸子里聚滿了冷沉的溫度。
他安撫了幾句,掛了電話,沉默地看著林茵。
嗓音沉冷干啞。
“是你干的?”
林茵沉默著沒有作聲。
這在周易澤看來,就是默認。
他漆黑的眸子有些急色:
“人在哪兒?”
他不相信林茵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傷害無辜?
但是他又不得不信。
林茵敲了敲桌面上的那份離婚協(xié)議書,似乎在談一場交易。
她勝券在握。
周易澤沉默的看著她,定定的看了足足一分鐘。
胸口一點點的失去了溫度。
他沒辦法了。
他的內(nèi)疚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他的補償林茵并不想要。
如果他不答應(yīng)離婚,他只怕她會做出更加極端的事情,會做傻事。
他胸口一頓,喉頭微微一頓,神色逐漸清冷下來,思緒復(fù)雜萬千,眼眸漆黑一片:
“好,我同意離婚?!?br> 他直接拿起筆在上面簽上字,然后把東西推過去,眼眸沉沉:
“那孩子在哪兒?”
林茵垂下眸子,拿著協(xié)議和包包站起來:
“先去把離婚證領(lǐng)了吧,免得夜長夢多?!?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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