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衣女子俏臉微變,身形似靈貓般躍起,眨眼便消失在屋脊上,再次出現(xiàn)時,已到了江塵幾丈外。
“妖女,哪里逃!”玄霄子張口一噴,一團黑氣凝成了一根鎖鏈,猶如靈蛇般,向著白衣女子纏去。
這白衣女子還未及反應,倏忽間小腿已被烏黑鎖鏈纏住。
玄霄子獰笑道:“嘿,老道早知你這妖女藏在此地,所以將計就計,派遣了那傻小子來引誘你?!?br>
“怎么樣?吸了摻雜攝魂丹的陽氣,恐怕滋味不好受吧!”
正當玄霄子得意大笑之際,白衣女子忽地手掐法訣,口念咒語,身影突然化作白光,掠空逃遁。
“…………?!?br>
玄霄子笑容收斂,垮下老臉,細長的眼睛冷森森的瞧向不遠處的江塵。
躲在墻角處的江塵,被玄霄子恐怖的眼神盯住,不由心頭突突亂跳。
他心中暗暗叫苦:“尼瑪,這老道士絕非善類,之前說的什么入門考驗,恐怕都是騙人的鬼話?!?br>
“冷靜,冷靜……”。
“這老道士如此兇惡,先想個法子脫身再說!”
“哼…小娃子,老道給你的“靈丹”,你吃下去沒有!”玄霄子冷冰冰的說道。
江塵眼角抽動幾下,忙不迭點頭不止,恭敬道:“師傅,徒兒已服了靈丹,現(xiàn)在體內(nèi)有一股熱力流轉(zhuǎn),力氣也大了不少?!?br>
說罷,搶步到了何員外大門處的石獅子前。
他左右雙手抓住獅頭,催動法力,大喝一聲,幾百斤重的石獅子被緩緩搬起。
玄霄子見此,臉色緩和一些,雖心中疑惑,為何那妖女吸了這小子的陽氣,仍舊能動用法力。
可眼下追殺妖女要緊,哪里有閑工夫理會這凡俗小子。
老道士袖袍一甩,身下黑氣狂涌將他的身子托起,離地三四丈,向著白衣女子逃離的方向追去。
待老道士飛遠,江塵才呲牙咧嘴的將石獅子放回原地。
“咚”的一聲。
將石板砸的裂成幾塊。
他揉搓著有些酸痛的手腕,心下暗自慶幸,若非剛才自己機智,說不定便被那玄霄子給泄憤殺死了。
“那玄霄子要是再折返回來,自己小命堪憂,此地不宜久留,這黑山鎮(zhèn)不能待啦。”江塵心思縝密,不敢將小命寄托在別人的仁慈之上。
想及此處,他擇了個反方向,一溜小跑的向鎮(zhèn)外奔去。
剛到了鎮(zhèn)子外,忽地聽到遠處天空中風雷之聲大作,接著一黑一白兩道光華糾纏一塊,每一次撞擊,都響起“隆隆”巨鳴!
斗了片刻,其中那道白光似有不敵,在半空兜了圈子,忽地疾如奔雷般破空而去。
這黑色光華緊追不舍,宛如一條黑蛇,銜尾追去。
江塵在下面看的明白,那道黑虹多半就是玄霄子,逃走的白虹自然就是白衣女子了。
臥槽,這兩人都能御空飛行,法力比自己不知高明多少倍。
茍住發(fā)育,逃命要緊……
他邁開了腳步狂奔,不自覺用上了丹田法力,身形好似御風而行,混不受力,速度陡增了一大截。
跑了沒多久,忽見不遠處有座小廟,廟前棗樹上,正拴著頭青驢。
“咦?毛驢!”江塵止住腳步,略一踟躕,左右張望一番,搶到毛驢前,解開了韁繩,便欲將驢子牽走。
這正是玄霄子所乘的那頭毛驢兒,不過玄霄子如今正追殺那白衣女子,恐怕一時半會回不來。
他剛好撿個便宜,將毛驢兒牽走,不但能做個腳力,關(guān)鍵時刻,還能充做糧食救命。
“兒啊~”。
青驢嘶叫一聲,四蹄焦躁不安的度步,卻不愿跟江塵離去。
“艸,連你這短毛畜牲也敢跟老子放對!”
“找打!”
江塵怒火升騰,左手扯住韁繩,右手一拳狠狠砸在青驢腦袋上。
“嘭……”。
拳頭撞擊驢頭發(fā)出沉悶的響聲。
“兒啊~兒啊~兒啊~”
青驢吃痛之下,更是扯開了驢嗓子叫喚個不停。
江塵下意識地捂著耳朵,后退兩步,他有些惱羞成怒,咬牙一連揮拳打了好幾下,拳頭上青光耀耀,顯是用了法力的緣故。
這次那青驢有些經(jīng)受不住,驢頭上被砸出幾個大青包。
“兒啊~”一聲長嘶,四肢一軟,差點栽倒在地。
江塵頓時有點懵,忙收了拳頭,這頭青驢可別被自己打死啦。
仔細看了看,青驢并無大礙,等他再次牽著青驢走的時候,這青驢便老實的跟隨離開。
“嘿…敬酒不吃吃罰酒。”咧嘴一笑,江塵心知這青驢恐怕是被自己打怕了。
他干脆翻身上了驢背,腳下一踢驢腹,青驢登時歡快的撒腿狂奔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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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嘜~嘜嘜~”。
滿臉褶子的羊倌,拿著自己手中的皮鞭,狠狠的抽打著離了群的山羊。
那幾只山羊叫喚著跑回了羊群,羊倌從腰間拿出桿煙槍,添上煙絲,又用火匣子點燃。
美美地抽上一口后,枯瘦的老臉上滿是享受。
他吐出個煙圈,扭頭對著身旁的少年道:“娃啊,這人吶,有三大樂事,你可知是哪三件?”
“不知道!”少年迷茫的搖了搖頭。
“嘿嘿,今天老夫便教你這娃長長見識,聽好嘍?!?br>
羊倌磕了磕煙槍,“這人生三大樂事,便是抽煙,喝酒,逛窯子。”他一邊抽著旱煙,一邊笑嘻嘻的說道。
“?。俊?br>
少年傻乎乎的瞧著羊倌,憨厚的臉上盡是疑惑之色。
“哎!你這娃還是這般的無趣?!?br>
羊倌翻了個白眼,轉(zhuǎn)身氣呼呼的快步而行。
可憐他老馬聰明一世,可卻偏偏絕了子嗣,為了給家里留下點香火,于是便從老家的村里帶出來個遠房外甥。
老家那邊遭了洪水,全村幾百口人,差點死絕嘍,在這年景不好的時候,你只要能讓人吃上飽飯,那你就是他親爹。
而眼前這幾十頭羊,可都是他這些年來,走南闖北,好不容易攢下來的家當。
等到了大城將這些羊賣了,那些白花花的銀子,可夠他跟這傻小子吃上十年八年了。
“爹,吃個饃饃吧。”少年拿著吃的遞給了羊倌。
“吃什么吃,你這憨貨就知道吃!剛上路半月你就吃了幾十斤糧食,咋不撐死你?!”
羊倌扯開嗓子,唾沫橫飛的跳腳大罵,少年抹了把噴濺了滿臉口水,憨憨笑了笑,將手中發(fā)硬的饅頭塞回了包裹里。
二人趕著一群山羊,沿著偏僻的山道而行,那羊倌沉著臉,吧嗒,吧嗒地抽著煙槍,也是懶得搭理那少年了。
“有……有…有人”。
少年忽地站住,抬手指著前方結(jié)巴說道。
“少廢話,老夫教你的,你這娃咋又忘了?。 毖蛸囊贿呌柍庵倌?,一邊目光警惕的看向前方路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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