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督軍也頷首:“聽說過,但沒見過。金柳先生是術(shù)數(shù)行家?!?br>
顏心:“金柳先生曾在我祖父處小住半年,他與我祖父交好。閑來無事,他指點(diǎn)過我?guī)拙洹?br>
我出門,特意算了一卦。今日大兇,又行火,恐怕是炸藥一流的東西,才能造成這樣大的災(zāi)相?!?br>
她的話,半真半假。
金柳先生是個有名的術(shù)士,能掐會算,名聲在外。
他被人稱“金神仙”。
顏心的祖父,的確和金柳先生關(guān)系很好,他也的確在顏家小住過半年。
那是他臨終前。
只是,金柳先生一向不會指點(diǎn)旁人術(shù)數(shù)。
顏心年紀(jì)小,她祖父開玩笑:“我這個孫女,記憶力驚人,你可以收她為徒。”
金柳先生拒絕了:“她沒有這個緣法?!?br>
又說,“術(shù)數(shù)關(guān)乎天機(jī)。偷窺天機(jī),犯五弊三缺,不是什么好事。就讓她平順過一生吧?!?br>
顏心不懂什么“五弊三缺”,但也對術(shù)數(shù)興趣不大。
后來金柳先生去世了。是顏心的祖父送了他最后一程,安葬了他。
他臨終遺言,要求保密,不能讓世人知曉他去世。
他大概是還有什么未盡之意,不能善了。
現(xiàn)在祖父也去了。
這個世上,只顏心一個人知道,家喻戶曉的金神仙,已經(jīng)去世了八年整,他并不會長生不老。
顏心要借用一下他的名頭——事情如果像前世那樣發(fā)生,也算她“料事如神”,沒有損金柳先生的英名。
然而她的話說出口,景督軍等人都露出了不屑。
行軍打仗,靠的是情報,而不是算命。
“去坐吧,一會兒就要開鑼了?!倍杰姾苁?br>
幾位師長也搖搖頭。
“大少帥急功近利,太想表現(xiàn)了。督軍要理解他,年輕人都著急在父親面前立功?!惫鶐熼L笑道。
暗含貶低。
這個郭師長不喜歡景元釗,他更器重西府的二少帥景仲凜。有事沒事,他就要給景元釗上點(diǎn)眼藥。
景督軍只是笑笑。
盛遠(yuǎn)山接話:“小心駛得萬年船,阿釗是一片孝心?!?br>
郭師長:“孝心也要講場合,督軍好不容易出來聽?wèi)??!?br>
“督軍聽?wèi)蛞_懷,自然要把危機(jī)扼殺在搖籃?!笔⑦h(yuǎn)山說。
景督軍聽他們一來一去的,要吵起來,就擺擺手:“好了好了,不要爭這事?!?br>
又對景元釗說,“阿釗一向想孝順我,我難道不知道?坐下聽?wèi)虬?,別跑來跑去的?!?br>
這戲院,半個月前就開始排查。
散客進(jìn)來, 又查了一遍。
沒必要草木皆兵的。
景元釗卻不以為意:“顏心有點(diǎn)鬼才,又是金柳先生的門徒,我相信她的話。阿爸,我再下去看看?!?br>
景督軍蹙眉。
長子是他的左膀右臂,還是頭一回如此掃興。
景督軍又看了眼顏心。
顏心低垂著視線,正在喝茶,面目姣好得令人神往。
景督軍突然懷疑,他兒子鬼迷心竅看上了顏心。
他的眉頭微擰。
郭師長打趣:“少帥去忙吧,今天不找出幾個奸細(xì),恐怕少帥坐不安穩(wěn)?!?br>
又說,“我的小兒子,說給阿爸捉一只雀兒。捉不到,家里逮只小雞給我,愣是要我夸他?!?br>
他哈哈笑起來。
景督軍也啼笑皆非。
他對郭師長有同門情誼,兩人情同兄弟。
開小輩無傷大雅的玩笑,景督軍不介意。
見景督軍笑了,另外兩個師長和總參謀也笑,跟著打趣幾句。
盛遠(yuǎn)山神色平淡。
景元釗下去了,半晌沒回來。
很快,正戲開場了。
然而,卻沒戲子上臺,只鑼鼓聲響,越發(fā)顯得臺上空空蕩蕩。
臺下嘈嘈切切:“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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