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糖還是不太能理解面前這個男人說的什么鬼話,她也不憋著,直截了當?shù)膯柕?,“你腦子沒病吧?”
岳紀明皺了皺眉,“你不是齊同志嗎?”
齊糖的眉頭也皺了起來,在記憶里搜索一番,確定原主不認識眼前這個男人??!
但是,他知道自己姓齊耶!
她反手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岳紀明,“我們認識?”
岳紀明搖頭,“不認識,今天是我們第一次見面,我是岳紀明!”
齊糖點頭,“嗯,我知道?!?br>
剛剛那女的說了兩遍呢,她又沒聾!
岳紀明雖然心里還是有點疑問,但外婆跟他說過,齊什么同志,具體名字他不記得了,今天會穿一件格子春裝。
外婆好像是說對方今年十八還是十九,都對得上啊!
重點是,對方也知道自己的名字,顯然也是來這里找自己的。
至于為什么提前這么久,岳紀明自動腦補成了,對方可能是想先悄悄的看看他,如果看不上可以提前離開。
畢竟他以前雖然沒有相過親,但是戰(zhàn)友會把自己的相親經(jīng)歷講給他聽。
齊糖心里覺得這男人可能是誤會了什么,或者把她當成了誰。
正準備開口解釋,就聽到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紅糖,你怎么在這兒?”
齊糖感覺傳到耳朵里的聲音很是熟悉,下意識轉頭循著聲音的方向看過去,就見一男一女并排站在那里,表情不一的看著她。
兩張臉迅速和記憶里的對上號,齊糖神色淡淡的點頭,“有事?”
對于這兩人,說冤家路窄倒不至于,但確實也引起了齊糖的反感。
男的名叫馬建設,女的名叫何丹,都是原主一個班的同學。
齊糖腦海里快速的將幾人的關系理清,簡而言之,就是高二開學時,學校調整了一次分班,三人巧合的分到一個班上。
馬建設看上了原主的美貌,想跟她發(fā)展發(fā)展,便三五不時的總在她跟前晃悠。
何丹一開始跟原主關系還不錯,后來不知怎么了解到馬建設家里有一個當官的親戚,高中畢業(yè)后可以給他安排工作,便動了心思。
原主性格沉悶,用現(xiàn)代的形容詞就是重度社恐,即便真的對馬建設心生好感,也憋在心里一點沒有表露出來。
一來二去的,馬建設跟何丹越走越近,原主不敢說什么,只能默默遠離兩人。
但不知是炫耀還是犯賤,這兩人成了后時不時就要來原主面前晃一晃。
不過說起來,學校的課程斷斷續(xù)續(xù),原主已經(jīng)有兩三個月沒見過他們了。
事實上,馬建設和原主從來也沒有確立關系,他也沒有占過原主便宜,何丹也沒有害過原主,兩人做法雖惡心,但確實算不上有仇。
所以這會兒,她也沒必要劍拔弩張。
見齊糖表情淡淡,跟以往的低眉順眼很不一樣,馬建設和何丹心里各有想法。
馬建設看著齊糖舒展的眉眼,白皙精巧的面龐,抬著頭脊背筆直,褪去了以往的小家子氣,眼神里透著自信,心神微微一動。
似乎,比從前更吸引人的目光。
何丹則心里酸水一股股的往外冒,花費了不少精力才讓自己臉上不要露出嫉妒的表情。
之前她就知道齊紅糖漂亮,比她們班上所有女孩子都漂亮,但再好的樣貌也被畏畏縮縮的氣質神態(tài)壓下去大半。
沒想到只不過一個年關沒見,齊紅糖仿佛那褪去了鉛華的璞玉,整個人竟散發(fā)著光彩。
再看馬建設久久沒有收回的目光,何丹伸手挽住他的胳膊,眼神在齊糖和岳紀明身上流轉,問道,“紅糖,這位同志是你對象嗎?”
“我和建設準備畢業(yè)以后就結婚,到時候你一定要來喝喜酒??!”
齊糖心里默默翻了個白眼,突然伸手挽住男人的手,極小聲的說了一句,“借我用一下?!?br>
話音落,就朝著何丹落落大方的道,“何丹,我對象是軍人,畢業(yè)以后我得跟他去部隊隨軍,恐怕去不了呢!”
何丹微微一噎,心里的嫉妒不減反增,自己費了好大勁兒才把馬建設搶過來,還不惜搭上了自己的清白。
可齊紅糖呢,就仗著她那一張勾人的臉,轉頭搭上這么年輕又英俊的軍官,氣死個人。
眾所周知,能達到隨軍條件的,起碼得是個連長,眼前這男的看著也才二十出頭。
這個年紀能當上連長的,要么家里背景深,要么有軍功,不管哪種,以后在部隊都是前途無量啊!
見何丹眼里的嫉妒終于壓不住的往外冒,齊糖心里無比熨帖。
要知道,原主從前還因為這兩人渣渣偷偷掉過眼淚,傷心了好一陣。
現(xiàn)在能讓何丹不開心,她就開心。
馬建設心里同樣五味雜陳,一開始他確實只是看上了齊紅糖的臉蛋,見她性子著實無趣,何丹又對他追的緊,便也轉頭跟何丹混在一起。
但這會兒,見嬌小可人的齊糖依偎在高大英武的男人身邊,竟是出奇的般配。
如果站在齊糖身邊的男人是他,唉,終究是說什么都晚了!
何丹硬擠出一個笑容,也伸手挽上馬建設的胳膊,狀似無意的說道,“紅糖,這做軍嫂可沒那么容易,聽說好多軍區(qū)都在山里,條件特別艱苦?!?br>
齊糖冷嗤一聲,“何丹,我才發(fā)現(xiàn),你這人思想覺悟有很大問題。”
“軍人保護國家保護人民,能當軍嫂是無比崇高的榮譽,你竟然滿心都是享樂主義,一點沒有吃苦耐勞精神,我要跟吳班長舉報你?!?br>
吳紅輝是他們一個班的班長,更是學校里帶著紅袖章/游/行的積極分子。
何丹聽到這話,臉色狠狠一變,嘴唇都開始哆嗦,不知道是氣的,還是害怕。
她匆匆忙忙道,“紅糖,我只是作為朋友好心提醒一句,你不用這么上綱上線吧,我們還有事,先走了!”
說著直接拉著馬建設,轉身快步離開,身影很快消失在齊糖的視線里。
齊糖輕蔑的嗤了一聲,快速的收回自己的手,搶在男人開口前說道,“我今天也沒有白用你,對于你今天的冒犯,咱們扯平了?!?br>
說著,也不等岳紀明回應什么,抬腳準備離開,走出兩步,又想起什么,回頭補充了一句,“提醒你,下次出門把眼睛帶上?!?br>
這一切的操作,落在岳紀明眼里,都是小姑娘脾氣任性,不過是為了報復他問她抗不抗揍罷了。
所以他也沒生氣,無奈的搖搖頭,抬手看了眼時間,不想回去聽外婆嘮叨,朝著另一個方向離開準備去找自己退伍的戰(zhàn)友聚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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