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嬤嬤大致猜到了她的意思,看著一桌飯菜,臉色緩和了許多,“說吧,找老婆子什么事兒?”
云薇一臉悔意,“嬤嬤,薇兒年少不知嬤嬤如此厲害,現(xiàn)在才知道,嬤嬤以前教的舞都是外面求都求不得的呢?!?br>
崔嬤嬤哼哼了一聲,終于知道天樂府的香了。
上下打量了眼云薇,崔嬤嬤說她雖然過了最佳年齡,但勝在天生骨骼柔軟,也算是塊跳舞的料,就是不肯下功夫。
現(xiàn)在若是肯吃苦,學(xué)出十成沒戲,七成還是可以的。
云薇趁機說:“嬤嬤,我已經(jīng)過了最佳年齡了,此次來,是想請您出山,教另一位姑娘,她體質(zhì)比我好,也肯比我下功夫,肯定能……”
“不可能!”
崔嬤嬤一聽教別人,臉色登時冷了,開始下逐客令。
天樂府的舞蹈,她是絕對不會外傳給這個朝代的人。
云薇是意外。
若不是欠了國公爺?shù)娜饲椋@舞蹈她就帶到墳?zāi)估锶?,也不會透露出一星半點。
云薇就不明白了,嬤嬤教她,她若是不守約傳出去了,不也一樣擴散開來,換個理兒沒什么說不通的呢。
可是嬤嬤就很軸,怎么說都不聽,眼瞅著都要把東西扔出來了,云薇只好妥協(xié),下次再來。
回去途中,如詩如畫一直安慰她不必在意,嬤嬤性子就是那樣。
云薇才沒有在意,她這人就是樂觀,實在不行就自己學(xué),再教給小青梅去。
“走走走,別急著回去,我記得剛剛來時,看到了一大片野果林呢,咱們摘野果去。”
瞧著郡主如此有興致,如詩和如畫自然是配合的,幾人結(jié)伴去了野果林。
五月末,覆盆子瘋漲,云薇摘了一個,酸甜可口。
心想多摘點回去做果醬也挺好。
不知不覺,她順著幾顆大樹走的有些偏,正準(zhǔn)備回去時,猝不及防看到了一片血跡。
晶瑩的血珠順著枝葉噠噠的往下滴,顯然是剛流的血,還未凝固。
云薇直覺危險,后退一步,忽然踩到了一個東西,低頭一看,竟然是顧長凌的面具!
她知道顧長凌今日裝病估計是有事,只是沒想到竟然這么巧,也在空明山。
看這大片的血跡,還有遺落的面具,難道是他遭到了暗殺?
猶豫再三,她順著血跡往前走,忽然旁邊伸出來一只手,瞬間將她拉倒草叢里去。
一個黑影利索的翻身而上,提著匕首就往下刺。
“顧長凌!”
情急之下,她只來得及喊出這三個字。
聲音并不大,隱隱帶著顫抖。
劍尖堪堪離脖子一寸時,黑影才停住,“是你?”
云薇心臟砰砰跳,剛剛差點就嘎了!
“你怎么會在這里?”
顧長凌依舊壓著她,目光凜凜,殺意未退,是她從未見過的嗜血模樣。
云薇咽了咽口水,“我,我為了一個朋友今天來拜訪一位教舞蹈的崔嬤嬤,回去時想摘點兒野果,然后就被你拽過來了?!?br>
方才顧長凌拉她的一瞬,她手里的野果散落一地。
再說,那個朋友顧長凌也猜到了是誰。
看來今天這件事應(yīng)該跟她沒有關(guān)系。
但顧長凌還是沒松開她,審視著,“你怎么知道是我?”
他的面具在逃跑中丟了,只得臨時用一塊袍布做蒙面巾,遮住樣貌。
可是剛剛這女人準(zhǔn)確的喊出了他的名字。
為什么?
云薇心一咯噔,心想今日要說不出個正當(dāng)借口,怕是就完了。
恰巧一陣風(fēng)吹過,二人距離的極近,近的她又聞到了血腥味之下那股淡淡的墨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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