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那日她在護(hù)國寺火燒佛像的樣子,晏溫情不自禁的問“你想干嘛?”
下一秒,洛慈仰頭看著他,笑的真誠爛漫,認(rèn)真道“燒了……助助興?!?br>
晏溫的臉色頓時黑了下來…………
“怎么?侯爺不愿意?”洛慈心里暢快,步步緊逼。
誰知下一秒,晏溫勾唇一笑“好,等你大婚之日,本侯親自奉上”
沒料到他會答應(yīng),洛慈也是一愣,不知道說什么了。
晏溫也沒打算讓她有機(jī)會說話,而是不咸不淡的留下一句話后就打馬向城門口的方向離開,讓洛慈呆在原地。
他說“本侯不和短命之人計(jì)較”
獨(dú)留下洛慈十指緊緊的摳著窗沿,憋了半天,也只憋出句“混蛋!”
洛慈咬牙切齒的放下簾子“青羽!走!”
青羽駕著馬車緩緩前行,小姐好久沒這般鮮活了。
氣歸氣,晏溫說的話洛慈也放在了心上。
小誦恩已經(jīng)睡著了,洛慈把手放在他的背上,輕輕的拍著,頭也不抬的吩咐旁邊的清秋“讓人多留意宮里那位的動向,太子那邊……也多留意”
“如果山陵侯剛剛所說屬實(shí),立刻告知我”
清秋點(diǎn)頭,沉默了一會遲疑的問道“小姐,若當(dāng)真下旨了,您嫁嗎?”
洛慈輕拍著背脊的手一頓,片刻恢復(fù)如常“還不是撕破臉的時候,他若要娶我便嫁”
“嫁與不嫁,并不會改變什么”
沉默了一會兒,車廂里鴉雀無聲,洛慈又道“不過現(xiàn)在嫁過去確實(shí)很不方便,得想辦法往后推一些時日”
第二日清晨,洛慈是被屋外的笑鬧聲吵醒的。
剛掀開床簾清秋剛好端著水盆進(jìn)來,看她起來了便道“小姐可是被吵醒了?”
洛慈笑著點(diǎn)頭,起身梳妝“外面是怎么了?”
把毛巾遞給洛慈,清秋臉上也洋溢著笑意“明月和靳伯在逗小世子呢”
不知想到了什么,清秋又是一笑,和洛慈講今早的趣事“昨晚回來的時候小世子睡著了,荊伯也不敢細(xì)看”
“我聽住他隔壁的伙計(jì)說,荊伯昨天晚上一夜沒睡,又是翻身,又是披著衣衫到小世子的門口徘徊”
“這就算了,今兒個大清早,雞都還沒叫呢!荊伯把他們?nèi)衅饋砹?,又是?zhǔn)備吃的,又是準(zhǔn)備小孩子的玩意兒”
“更好笑的是,拎著一把椅子跑到小世子房間門口眼巴巴的等著,還好小世子不認(rèn)生,不然非得被他嚇哭了”
洛慈笑彎了眉眼,聽著屋外的歡聲笑語“荊伯是高興啊”
服侍洛慈把最后一件衣衫穿好,把烏黑的長發(fā)從衣服里面拿出來,清秋笑意漸減,言語中多了些滿足“這么多年了,第一次見荊伯又是哭又是笑的?!?br>
洛慈重新坐在梳妝臺前,取了一根絲帶讓清秋幫她把頭發(fā)隨意的束起,在家里她向來懶散恣意。
束好后清秋收回手,上前推開窗,外面的人影映入洛慈的眼簾,只見荊伯端著碗跟在小團(tuán)子的屁股后面喂飯。
偏偏小團(tuán)子就是不吃,可能是平時王府里規(guī)矩嚴(yán),也沒遇見過大早上剛起床就追著喂飯的。洛慈彎月一樣的眼睛里裝滿了寵溺,洛家沒這么多規(guī)矩,自是怎么舒服怎么來。
清秋看的眼眶一熱“小姐,你知道今天早上荊伯見到小世子的第一句話是什么嗎?”
洛慈抬頭“嗯?”
清秋嗓音微微顫抖“他愣了好久,和小世子大眼瞪小眼,最后邊哭邊笑的說‘洛家有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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