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身影響她盛世顏值的衣服怎么穿怎么別扭,要不是蘇辰擔心她遇上色批非逼著她穿,打死她也不穿這身衣褲!
……
一輛綠色軍車由遠及近的駛來,趙永剛看著大片的玉米地嘆為觀止。
僅僅四年的時間,這里的變化真的好大。
停下車,趙永剛穿著一身筆挺的軍裝走到玉米地前,先是行了個軍禮:
“這位大姐,請問北荒村怎么走?”
被稱之為大姐的蘇言生著悶氣抬頭,她不過就是穿了身村頭王嬸子的衣褲,咋就成大姐了?
“趙狗腿?”
蘇言看清來人,忍不住驚呼出聲。
趙永剛沒想到這位大姐對他的稱呼竟和某個可惡的女人一模一樣?當下他就朝村婦仔細看去。
這一看不要緊,只見女人穿著一條打著補丁的藍色粗布褲子,兩條褲腿還一高一低的卷著,身上是一件洗的發(fā)白的碎花上衣,頭上頂著一頂破舊的草帽,這是當年美貌完蓋大院的蘇言?
這明明就是一個地道的農(nóng)村婦女?。?/p>
蘇言看到趙永剛一直打量著自己卻不說話,她馬上再次張口問道:
“你不是和周謹年去岳北戰(zhàn)場了嗎?仗打完了?你怎么突然來這了?”
聽到蘇言提到周謹年,然后便是奪命三連問,趙永剛這才回過神來。
這個農(nóng)婦真的是蘇言!
當真是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
當初的蘇言有多招人恨現(xiàn)在就有多狼狽。
如果不是她當年一意孤行,非要肖想周謹年,只安安份份的只當蘇家的千金,何至于落到今天這步田地?
看看吧!算計來算計去,最終還不是蘇家千金做不成,周家的媳婦也沒做成,孤苦伶仃的被永遠留在鄉(xiāng)下吃苦受罪!
一聲長嘆后趙永剛返回車上,再過來時雙手竟抱著一個不太大的長方形的木頭盒子。
趙永剛將木頭盒子雙手遞到蘇言面前,抱歉的嘆道:
“嫂子……對不起!”
蘇言看著眼前的木頭盒子,再看到趙永剛那一臉的哀傷樣,她當下就想問:
“你家誰死了?”
可是仔細一想不對啊!趙永剛從小父母雙亡,是被他爺爺一手帶大的,整個大院里的人都知道。
而且去年他爺爺也死了,她還偷偷的給隨了50塊錢的份子錢呢!
既然死的不是他家人,那會是誰呢?
回想剛剛趙永剛的話,蘇言睜大了眼睛望過去,他剛剛叫她啥來著?
嫂子!
沒錯,是叫的嫂子!
能讓周謹年的狗腿子趙永剛叫她嫂了,這可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再次看向眼前的木頭盒子和趙永剛那一臉悲傷,還有他那句嫂子,蘇言已經(jīng)自行腦補了趙永剛接下來要說的話:
“嫂子……對不起……我把我哥送回來了……”
周謹年這是連人帶盒剩五斤啦?
想到這里,蘇言的雙眸瞬間亮了起來:
孫賊!死的好??!
你死在戰(zhàn)場上,給我和蘇辰爭了個將士遺孤的美稱,死的好,死的妙??!
等老娘拿到國家發(fā)放下來的撫恤金還有你們老周家的全部家產(chǎn)后,就把你連人帶盒一起埋進墳里,天天在你墳頭上蹦迪!
蘇言當下就想高歌一曲:今天是個好日了……
可是……細想下來,不對啊!
男人死了不應該是這副表情,于是她馬上戲精附身,一把抱過木盒張口便嚎:
“天殺的!當年你一走,我就成了那苦守寒窯十八年的王寶釧,天天等啊盼啊!沒想到卻盼來了這樣的結(jié)局……”
“這讓我往后的日子可咋過啊……”
屌不屌?像不像?連她自已都要為自已聲情并茂的表演拍手叫絕!
趙永剛看著被蘇言搶走了盒子而且哭的那么凄慘,竟不忍心告訴她盒子里裝的是周謹年寫給她的離婚協(xié)議書和分給她的離婚財產(chǎn)。
要說年哥就是大方,給她的財產(chǎn)可真是不少。
看著哭的快要背過氣的蘇言,趙永剛搖了搖頭,真誠的安慰道:
“蘇言,雖說以后你就一個人過了,可得到的財產(chǎn)也絕不是一筆小數(shù),省著點花的話足夠你后半輩子衣食無憂了……”
憂你老母,老娘不知道要好好活著嗎?
蘇言心里反駁著。
就在這時,從遠處突然跑過來一個粉雕玉飾的男孩:
“媽媽,你看,我就說你會遇上老色批的……”
聽到小男孩管蘇言叫媽媽,趙永剛的哀傷先是僵在臉上。
半天后他才反應過來:
叫他色批也就算了,為啥前面還有加個老呢?
呸!什么跟什么?最關(guān)鍵的是……
“嫂子?這孩子是……”
蘇言這幾年給年哥戴了綠帽子?
蘇言看到趙永剛便秘似的神色,馬上抱起兒子走近他:
“你好好看看,這可是周謹年的兒子,你從小和周謹年玩到大,看看他長的和周謹年像不像?”
趙永剛瞪大了雙眼,不是像,簡直就是周謹年的縮小版好嘛!
難道四年前那晚……
看到趙永剛還不表態(tài),蘇言馬上說道:
“你放心,等周謹年的骨灰入土時我會在墳頭告訴他,四年前那晚后我給他生了個兒子,他周謹年也算后繼有人了,讓他下輩子做個好人多活幾年吧!”
“啥!”
蘇言的話讓趙永剛瞬間瞪大了眼睛,他咋覺得她的話越來越不對味呢?
蘇言沒理理趙永剛那一臉吃屎的表情,馬上對著兒子道:
“乖兒砸,你爸爸死啦!”
蘇辰眨著大眼瞬間來了句神補刀:
“我有爸爸嗎?”
蘇言看著趙永剛那張便秘的臉心里給兒砸豎起一個大大的贊:
干的漂亮!
“乖兒砸,別管有沒有了,記住你爸死啦!”
小孩乖巧的“哦”了一聲。
哦什么哦?。?/p>
“兒砸,咱們得哭兩聲?!?/p>
蘇言小聲的提醒的兒子。
趙永剛聽著蘇言的話,再看看她懷里的孩子,突然抱起地上的木頭盒子轉(zhuǎn)身回到車里,一踩油門絕塵而去。
“唉!你得把周謹年的骨灰給我留下啊……”
這趙狗腿和周謹年關(guān)系是好,但也不至于連骨灰都要帶走吧?
最主要的,沒了骨灰她和兒砸怎么成為將士遺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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