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眼睛閉的死死的燕蒙,葉姳馨丟開了樹枝,叉著腰微微喘了口氣。
好險。
差點就讓他醒了。
“阿姐!”
躲在樹后的黎晨央很明顯沒有想到這一出,腳步一躍就跑了過來。
這是殺人?。。?!
葉姳馨擺了擺手表示放心,對這一棍完全沒有后悔的意思。
反正也沒看見是誰。
扯個謊不是信手拈來的事兒嘛。
“阿姐……她她她流血了!”
聞言,葉姳馨的小臉開始變得慘白。
再次看向躺在地上的人,額頭已然流下了紅色的液體。
糟糕!
下手重了。
空氣彌漫著血腥味,葉姳馨脊背一涼。
只見黎晨央一把扛起燕蒙,飛一般地跑去了屋子。
還是阿弟靠譜。
心中默默感嘆了一句,而后也跟了上去。
那邊還躺著一個快要死的病弱男,這邊又來了個半死不活的魔頭。
葉姳馨只覺得自己一個頭兩個大。
恨不得現(xiàn)在就把那兩個人丟進亂葬崗!
這個想法很危險。
她只敢想一次。
剛剛才從院子離開的大夫又背著藥箱急急忙忙地趕來了。
見到葉姳馨,他抹掉額頭上的汗,被胡須擋住的唇瓣動了動。
“那公子可是撐不住了?”
葉姳馨的臉上浮上了一層尷尬的笑意,輕聲道。
“是有人被樹枝砸了,腦子此時正淌著血呢?!?/p>
當然。
這被誰砸的。
就不得而知了。
聞言,大夫臉色大變,緊緊抓著藥箱的帶子也沒有再說廢話,急忙跟著小廝走了。
葉姳馨也慢慢跟了過去,剛到門口就聽見大夫驚呼一聲。
“這怎么是個男人?!”
嗯。
她也不知道。
誰知道為什么燕蒙要穿個女人的婚服?
“怎么回事?你是不是看錯了,這分明是個女人的婚服!”
聽見黎晨央的聲音,葉姳馨不禁搖了搖頭。
傻阿弟。
誰告訴你,穿女人衣服的就是女人呢?
“大夫莫要大驚小怪,這人有些特殊癖好也是人之常情。”
見兩人還未從震驚中反應(yīng)過來,葉姳馨只能出口打斷這場鬧劇。
聞言,兩人皆是一頓。
還是大夫年紀大,最先接受了這事,立馬就開始為躺在床上的男人治療。
葉姳馨微微嘆了口氣。
她的阿弟還是太年輕了。
躺在床上燕蒙指尖微微動了動,大夫再看之時又成了那只僵硬的手掌。
“這人倒是沒什么大礙,就是那一棍壓到了神經(jīng)之處,可能會成為癡兒。”
“癡兒?!”
聞言,葉姳馨神色一喜。
癡兒好啊。
癡兒就不記得了。
大夫以為她震驚之余又在惋惜,安慰道。
“若是好好調(diào)理,還是能恢復(fù)的?!?/p>
恢復(fù)?
有什么好恢復(fù)的。
等他想起來然后殺了自己?
想到這,葉姳馨拿起帕子微微掩面,擋住嘴角的笑意。
“那要注意些什么?”
但在大夫眼里看著就像是在可憐這癡兒,他嘆了口氣道。
“小姐心善,首先這是不能受刺激,會加速這人癡傻的速度,這飲食方面也要偏向清淡。”
嗯。
多受刺激才能保命。
還得多吃辛辣油膩的東西。
好。
記住了。
葉姳馨微微點頭。
“我記著了,多謝大夫,阿弟送送大夫?!?/p>
見兩人慢慢走出了屋子,葉姳馨眉尾一挑。
前世的燕家覆滅的太快,太凄慘,風(fēng)聲不過寥寥,但聽聞是燕家出了奸細被人在后面捅了一刀,貢品事關(guān)重大,這人到底是有多恨燕家……
離皇帝下令滅門的日子僅剩兩月。
今生的燕家能翻盤嗎?
想到這,葉姳馨心底涌出了一股懼意。
她自己的性命都來不及護著,哪有時間管別人的生死。
更何況這人還是大河朝首富之子。
葉姳馨轉(zhuǎn)身關(guān)上了門,向院子外走去。
她還有事兒要干呢。
本是躺在床上的燕蒙猛地睜開了眼睛,眼底滿是如烈火般的怒意,他握緊了拳頭。
這女人!!
竟然敢打自己!
想到正事,他壓住了心底的怒火,打開門朝許梓瑜的屋子走去。
葉姳馨不曉得燕蒙的心思,不過她今日要去見成玉,約莫著時間也能審出來了。
她穿過幾條街道,走進一條破舊的巷子里,里面是一間破爛不堪的鋪子。
葉姳馨身著一件普通的麻衣,臉上也涂上了一層黑灰。
成玉打開門還是認了出來,他將人送進屋里,又探了探腦袋,確保安全之后才走進了屋子。
“少閣主!”
她接過成玉送來的帕子,擦干凈了臉,臉上的寒意與那張柔情似水的臉有些違和,一雙好看的丹鳳眸微微瞇了起來。
“你審出來了?”
聲音溫柔卻不失威嚴。
“閣主說了,少閣主若是想問,成玉定要如實相告,可這人……并非少閣主想象中的好對付!”
聞言,葉姳馨眉尾一挑。
她這攤上大人物了?
“閣主說那人能死,但不是現(xiàn)在,于閣主來說并不是難事。”
聞言,葉姳馨嘴角微抽。
師傅還真是豪爽。
前世沒有抱緊師傅的大腿,她甚是后悔??!
“你只需告訴我,其余的我自有安排?!?/p>
話音剛落,成玉也沒有再隱瞞。
“是玉寧郡主。”
玉寧郡主……
前世她不是沒有聽過這人的名聲,只是如同煙花一瞬,很快就沉了下去。
玉寧郡主原本是身為前朝旭王的嫡長女,從小身子就弱,旭王病死后,她早早就送到了江南的莊子里休養(yǎng),皇帝一紙婚約將她召回京城與如今的靖王成婚,得到這個消息之后自己就上了去太守府的花轎,再也沒聽說過這郡主的事。
一個前朝王爺留在偏遠江南的病弱郡主,竟然能將手伸到京城里去。
見葉姳馨有些疑惑,成玉道。
“玉寧郡主處在江南,但她的心思可不只是在江南,對世人而言只是一個病弱的郡主,而皇家之人都曉得當年郡主送去江南不只是體弱,
那年郡主殺死了宮里的晚嬪,而后又差些與一位王爺發(fā)生夫妻之事,旭王為表愧意說是病死,實則是在養(yǎng)心殿被先帝一壺毒酒賜死,此事隱秘,乃是閣主讓成玉告知少閣主?!?/p>
“如今郡主這般要少閣主的性命,定然是要借機會回到京城?!?/p>
聞言,葉姳馨只覺得有些后怕。
自己常年活在塵益這樣偏僻的小城,連縣令都沒見過幾回。
前世說是太守的小妾,但也從未見過太守,更別說什么郡主王爺這樣的皇室中人。
本以為頂多就是京城的小官或者是富商,但此刻有人來告訴自己。
有個郡主要她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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