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堰坪,是一個村子的名字,村子里景色迷人,民風(fēng)淳樸。
大庸,正爬在樹上抓知了,今年也不過十歲,就敢爬上十幾米的大樹,這被姥爺看到,免不了又要被說教一番。
自他記事起,就長在這個村子里,從未見過外面的人到村子里,倒是不少村子里的年輕人離開村子,到外面去,也不知道村子外面的世界是怎樣的。
每到夏天,村子里開滿了油菜花,走在鄉(xiāng)間的小路上,到處是一片黃燦燦的景象。
他最喜歡爬到古樹上,看著村子里一片片的油菜花,房屋前、田地里、小河邊,到處盛開著油菜花。
據(jù)村子里的老人說,這棵樹已經(jīng)在這里上千年,樹干又粗又壯 ,樹葉又大又綠,爬到樹的頂端,整個村子的景象盡收眼底。
看著這美景,大庸閉上了雙眼,小憩了一下,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小兔崽子,是不是又跑樹上睡覺去了,飯都忘記燒了?”只見一個60歲左右的老人在樹下喊著,老人頭發(fā)花白,但手腳還算利索,手上拿著把鐮刀,身后背著草藥。
當(dāng)時的大庸睡得正死,夢見自己正在御劍飛行,哪里聽得到有人喊他,這個頭發(fā)花白的老人,是大庸的姥爺,是村子里的郎中。
據(jù)說年輕的時候在藥堂做過幾年學(xué)徒,會看些簡單的小病,大病可看不了,不過村子里的人向來有福,向來就沒啥大病,這不姥爺?shù)恼信撇艣]被砸。
姥爺見大庸沒理他,加上他年紀(jì)大了,爬不了樹,在樹下干著急,直接撿了顆石頭,朝樹上打去,石頭倒是沒有砸到人,砸到他頭上的樹枝,樹枝在石頭的撞擊下抖動起來,把他抖醒了。
大庸擦了擦嘴角的口水,坐起來一看,姥爺正在樹下?lián)]舞著鐮刀。
他就知道自己闖禍了,趕緊麻利地爬下樹,走到姥爺面前嬉皮笑臉地說道“姥爺,您辛苦了,這個草藥我來背” 說著趕緊用手去接姥爺背后的背簍。
“讓你看的書是不是也忘記了”姥爺開始念叨起來“又跑到樹上睡覺去了,都6歲了,還不懂事?!?/p>
姥爺是大庸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了,人是很好,就是啰嗦了點,一啰嗦起來沒完沒了。大庸耷拉著腦袋,聽著姥爺說教
“時間不早了,回去吧”姥爺拉著大庸往家里走去,邊走還不忘說“回去罰寫醫(yī)書三遍”大庸只敢連連點頭,心里不停地嘀咕著“姥爺,我們?yōu)樯兑獙W(xué)醫(yī)”
姥爺摸了摸胡子,笑瞇瞇地說道“為了治病救人?!?/p>
“那只有學(xué)醫(yī)才能救人嗎?習(xí)武就不能救人嗎?”大庸不解地問道。姥爺被他這個問題難住了,一時之間竟不知如何回答。“習(xí)武在這村子里能救什么人?”
“咱們村子民風(fēng)淳樸,大家相親相愛,所以沒啥壞人,可是外面的村子里又沒有壞人,我可以學(xué)完武到外面保護(hù)他們”大庸說著
姥爺突然似乎想起了什么往事,眼淚不自覺地掉了下來,搖搖頭喊道“學(xué)武,不行。還外面,你這輩子都別想離開石堰坪,你不想留在這里陪著姥爺了嗎?”
大庸看著姥爺眼淚都下來了,心想姥爺是不是舍不得自己,不停暗嘆自己說錯話了。
他的好朋友小虎,上個月剛剛離開村子。最開始走的是大虎,他在外面混得不錯,便回來把小虎接走了。
大庸心里那個羨慕啊,可惜自己若真的走了,留下姥爺一個人,豈不是太可憐了。大庸拉了拉姥爺?shù)囊滦?,奶聲奶氣地說著“大庸不走,大庸要一直陪著姥爺”
姥爺一把把大庸攬進(jìn)懷里,道“大庸啊,你爹娘走得早,這世上只剩咱爺倆相依為命了,你可要好好活著”。
“嗯”大庸點了點頭,心里想著“可不能讓姥爺再傷心了?!?/p>
爺孫倆笑著走回家去,家里早有人在此等候,年紀(jì)比姥爺還要大一些,穿著一身灰色長袍,頭發(fā)和胡子花白,手上還拿著一根樹枝做成的拐杖。
姥爺看到那人,忙恭敬地說道“村長,不好意思,讓您久等了”
村長見祖孫兩人回來了,趕緊走了過來,說道“我估摸著時間,你也該從山上回來了,便在這里等著”
姥爺看著村子,“是不是村子里有人生病了,等我一下,我?guī)厢t(yī)箱馬上去”說著便要進(jìn)屋拿醫(yī)箱。
村長連忙制止,“不是的,不是的。我來是有其他事情”
村長連忙拉住打算進(jìn)屋的姥爺“老鐮頭,這大庸都十歲了,到年齡參加村子里的醒悟儀式了,這明天,有武陵源的人到村子里挑選學(xué)徒,讓大庸去,看看有沒有仙根”
姥爺縷了縷胡子“我們家祖上,就沒人有這個武根,你看他這個樣子,哪里像是習(xí)武的料”
“試試嘛,村子里的小孩到了十歲,都要試的,我們村在百年前可是出過一個劍圣,你也不想大庸一輩子待在村里碌碌無為吧?!贝彘L語重心長地說著。
姥爺明顯有些生氣了,“其他人怎樣我不管,我的孫子只能留在我身邊,他還要繼承我的衣缽呢?學(xué)什么劍,整天打打殺殺的,有什么意義?!?/p>
“老鐮頭,話不能這樣說啊,你就讓孩子試試吧”村長說著“明天早上8點,你如果想通了,就帶著大庸到村子里的大樹下,我在那里等你”說著村長就走了,到下一戶人家通知去了。
這些年,村長一直兢兢業(yè)業(yè),但凡有點慧根的孩子,他都想送對方去修仙“等當(dāng)上劍師就出息了,不要像我一樣困在這里”
村長年輕的時候也想修仙,奈何仙根不夠,自己沒辦法成為劍師,便希望村子里能再出個劍師。
大庸聽著兩人的對話,陷入了沉思。自己每每在大樹上睡覺,總能夢見自己御劍飛行?!叭羰侨チ宋淞暝矗娴哪軐W(xué)會御劍飛行嗎?”大庸問了問姥爺。
姥爺默不作聲,“你想去?”
大庸眼神堅定地說道“我想試試,若是沒有這個武根,我就老老實實跟著姥爺學(xué)醫(yī),也好斷了這個念想”
姥爺看他如此堅定,便說道“你若想去,就去吧”說著便走開了,一人在房間里默默抹淚。
大庸跑到廚房,燒開柴火,給自己和姥爺煮了碗面條,西紅柿打鹵的,端到姥爺房間的時候,姥爺正在偷摸地擦著鐮刀。
祖孫兩人的家不算大,是石堰坪村特有的吊腳樓,下面是空的,養(yǎng)些雞鴨、豬等,上面住人,家里一共三間屋子,姥爺住一間,大庸住一間,中間是客廳。主屋的旁邊還單獨蓋了間小屋,用來煮飯。
大庸把面端了進(jìn)去,姥爺說道“放下吧,你先出去”
大庸便知趣地走了出去,看到姥爺這么傷心,說道“難道姥爺是不想我去參加覺醒儀式?姥爺多慮了,數(shù)十年來,村子里已經(jīng)沒有出過劍師了,武根,哪里有那么容易,我不過就是去陪跑而已。
只是那武陵源的仙人,長的是何模樣,我明天,倒要去瞧瞧,看看他們是否真的會御劍飛行”
聽著大庸這么說,姥爺收起了眼淚“也是,那武陵源豈是說進(jìn)就能進(jìn)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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