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耀皇朝,京陵城。
七月初三這天,天子腳下最繁華的長華街,全京陵城的老百姓將睿王府圍得水泄不通。
“真想不到,睿王英勇神武,最后竟然栽在這潑婦身上,可悲啊可悲!”
迎親的轎子還沒停穩(wěn),罵聲就響成一片。
個把月前,白家小姐從山上失足摔下,砸在睿王爺前去邊關巡防的馬車上。目睹了睿王的容貌和風姿,從此一發(fā)不可收拾,當起了女倒追男的開山鼻祖,甚至上門逼婚。
由此,便出現(xiàn)了今日這一樁姻緣。
睿王葉修晨戰(zhàn)功赫赫,是百姓心目中的天耀之神。
而白若雪呢?盜匪世家的小姐,蠻橫無理,仗著自家老子是天耀皇朝最大的土匪扛把子,打家劫舍,殺人放火,無惡不作,落了個女匪的罵名。
此時,圍觀的百姓心里只有一個念頭——好白菜讓豬給拱了!
迎親的隊伍停在睿王府門外,喜婆掀開轎簾,“王妃,該入門子了?!?/p>
白若雪頭頂著大紅色喜帕,被牽引著進了睿王府的大門。
沒了嗩吶與喧囂聲,周圍安靜的出奇,白若雪站在大堂上,只聽耳邊一陣竊竊笑聲,尤其一個男童的聲音響起:“娘親,這位姐姐要跟那只公雞拜堂嗎?”
極小的談話聲,在這寂靜的大堂內卻被擴大無數(shù)倍。
和公雞拜堂?
白若雪直接就掀開了紅蓋頭,略施粉黛的小臉露出來,傾城之姿剎那間讓人眼前一亮。
可她開口第一句話,卻是:“我百里挑一的夫婿,竟然是只雞?!”
此話一出,大堂里鴉雀無聲,不知道新王妃是故意裝傻,還是想用這只雞暗罵睿王爺。
白若雪明眸里染上幾分冷冷的笑。
她是二十一世紀的天之嬌女,在飛去度假村的途中航班墜毀,莫名其妙穿越到一個無腦潑婦身上,還是個背負無數(shù)罵名的女土匪。
現(xiàn)在,還給她整這么一出和公雞拜堂成親的儀式?她就呵呵了!
王府的管家抱著公雞走上前,帶著不屑,“白姑娘,王爺忙得很,拜堂這種小事情沒必要親力親為,而且,此事是和令尊提前商量過的,白姑娘也說過,只要能嫁給王爺,怎么著都行……你自己說過的話,不會忘了吧?”
白若雪啞火了,這話確實是原主說的,和大公雞拜堂也是她同意的。
葉修晨是天耀皇朝的頂梁柱,當今皇帝的同胞兄弟,若非前任老皇帝臨終給白家留下的令牌壓在他頭頂上,打死他也不會娶白若雪。
白若雪心想,那睿王肯定心里打著算盤,拒絕不了婚事,還懲治不了她?非要逼著她打退堂鼓不成!
這都不打緊,白若雪看到周圍一個賓客都沒有,除了自己的陪嫁丫鬟,其余的都是王府的下人。
這拜堂儀式就像小屁孩過家家一樣。
她看了大公雞一眼,淡然笑道,“王管家,王爺接親和拜堂都找了替代,是不是今晚的洞房花燭,也得找個男人來替他?”
王有德驚的胡子抖了抖,陰沉著臉,“王妃這是什么話?”
“拜堂,也不是不行?!彼砼缘呐慵扪诀吖垂词种?,“去,把我的旺財牽過來,小心點,別傷了我的小寶貝?!?/p>
丫鬟清水領了命,立刻牽著一只大黃狗進了廳堂。
王有德傻眼了,“白姑娘,你這是何意?”
“拜堂咯?!卑兹粞┞朴谱街魑簧希闷鸩璞p抿了一口,“這茶葉不錯,比我們山上的好喝?!?/p>
王有德臉上繃不住了,若非身份擺在那里,他險些一句‘什么玩意兒’爆出來。仔細囁嚅好半天,才憋出一句話道:“白姑娘,這不合規(guī)矩。”
“怎么不規(guī)矩?”白若雪明知故問。
“拜堂成親是大事,可不是兒戲,怎么能用一只狗代替?吉時快到了,還是先把狗帶下去,別誤了時辰?!?/p>
王有德嘴上勸著,心里納悶:不對呀!照這白姑娘的脾性,不應該大發(fā)雷霆鬧騰起來,各種喊打喊殺么?
“大事?你剛才還說拜堂是小事情,所以你家王爺沒空來!”白若雪單手托腮,渾然不在意。
“你們王府養(yǎng)雞,就不許我養(yǎng)狗?都是畜生,這雞和狗才是最相配的嘛!王管家難道瞧不起我們白家?”
王有德眼皮忍不住一跳,自己剛才說的話,這會兒竟然無言以對。
“喜婆,開始吧,誤了吉時你們擔待不起。”白若雪一身繁瑣的服飾和首飾,壓得她早就累了,想著趕緊拜了堂去休息。
“白姑娘,既然入了王府的門,就要考慮王府的名譽,這事傳出去恐怕不妥,白姑娘最好三思?!?/p>
白若雪眉尾輕挑,分明是絕美的傾城容顏,王有德對上那雙明亮的眸子,后背卻不由自主地冒出冷汗來。
“名譽重要,還是圣旨重要?你敢抗旨?”白若雪聲音慵懶,卻透著不容抗拒的冷意,“拜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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