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這話,略顯尷尬。
陸飛丞艱難地回頭喊了一聲:“粉球叔,你種地呢。”
“糞球?”肖楚涵尋思還有人叫這名呢,難道因為這位大叔挑的大糞,所以才有了這么一個“外號”?
看到大叔目光掃了過來,肖楚涵立馬也學(xué)著打了一聲招呼:“糞球叔,吃過了嗎?”
話音未落,大叔已經(jīng)氣呼呼地把糞桶放了下來,“你這孩子怎么回事?你要倒反天罡啊?”
肖楚涵不知道這是什么情況,一臉迷惑的看了看陸飛丞。
陸飛丞也沒打圓場,直截了當(dāng)?shù)恼f:“這是你大伯?!?/p>
“啊,原來是大伯啊?!?/p>
粉球叔,也就是肖粉球大爺,現(xiàn)在更加憤怒了:“怎么了?嫁出去認(rèn)不得娘家人了是吧?沒大沒小的,沖誰陰陽怪氣呢?”
肖楚涵覺得很委屈,為什么自己的大伯,陸飛丞不叫大伯?
想了想便說:“大伯你別生氣,我最近中邪了,剛回過神來,人不太機靈?!?/p>
粉球大爺聽了這話,仔細(xì)端詳了她,若有所思:“你這還真不太對勁,感覺整個跟換個人似的,哎呀,有邪祟啊?!?/p>
說著,就把一個糞桶提到了肖楚涵面前, “這桶糞就給你了,回去抹在身上,和門口,保證邪祟再不敢近身。”
“額。謝。。謝謝。。大伯?!泵鎸Ψ矍蚴鍩崆榈匾允合噘洠こ缓糜仓^皮收下了這黃金桶。
粉球大爺看著糞桶說:“這可是好大糞啊,漚了好久,我才一勺一勺舀出來的。每天晚上還去糞坑看看,村東邊幾個老頭就愛偷我的大糞澆田。”
粉球叔走了以后,透過這桶大糞,肖楚涵看到了陸飛丞依舊不冷不熱的臉,頓時心里有些忿忿不平。
“等會你把大糞挑回去?!?/p>
陸飛丞沒有反對,兩個人的種地大計暫且因為大糞擱置。
回到家里,陸啟卿正在地上研究早上肖楚涵給他講的物理杠桿原理。
看到兩人回來,興奮的問:“阿爹提的什么?”
肖楚涵搶先一步:“吃的?!?/p>
“真的嗎?”陸啟卿興奮的奔了過去,結(jié)果發(fā)現(xiàn)是一桶大糞。
肖楚涵得意洋洋:“這就叫兵不厭詐。”
陸啟卿好奇的問:“阿娘你懂行軍打仗?”
“我不太懂,我只是個文化人,咳,婦道人家。不過你可以問你爹?!?/p>
目光觸碰到陸飛丞凌厲的眼神,肖楚涵立馬話鋒一轉(zhuǎn):“你爹是個男的,可能會懂一些,不過他看起來也沒什么文化,估計懂得不多。”
陸啟卿不滿:“阿爹很厲害的,他會打獵,連山里的虎狼都不怕?!?/p>
陸飛丞沒接話,放下了糞桶,直接去了廚房,準(zhǔn)備做午飯。
對于男主這種愛干活,話不多的舉動,肖楚涵表示很欣慰。
秉持著“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短”的原則,肖楚涵也去廚房打打下手。
陸飛丞在廚房很利落的將肉切片,扔進鍋里,加水撒上鹽巴,又利落的剁了蘿卜扔進去。
肖楚涵在一旁邊剝蒜邊說:“種田的事我想了想,還是得種點糧食。先種點容易生長的高粱吧,另外一塊地一半種玉米,另一半我再想想?!?/p>
“可以?!标戯w丞給鍋蓋上了蓋子。
肖楚涵看到門外的陸啟卿,便說:“對了,這個,陸啟卿,他應(yīng)該去學(xué)堂上學(xué)吧?!?/p>
陸飛丞不咸不淡的說:“幫你回憶一下,他本來就在學(xué)堂上學(xué),你經(jīng)常使喚他干活,導(dǎo)致學(xué)業(yè)落下很多,被退學(xué)了。”
聽了這話,肖楚涵尷尬扶額:“這都是前塵往事,那就再送過去吧?!?/p>
陸飛丞剛要說話,陸啟卿接了話茬:“阿娘你忘了,后來你又去學(xué)堂里撒潑打滾,問呂先生討要學(xué)費。呂先生氣的三天沒下床,說再也不會收我讀書了。”
肖楚涵尬笑:“我真忘了??瓤龋侀_了,大家還是先吃飯吧?!?/p>
三個人圍著桌子默默吃飯,肉燉的很酥爛,還融入了配菜的清甜,口感很好。
肖楚涵邊吃邊說:“這個肉燉的真好,不比五星級酒店的差?!?/p>
陸啟卿好奇:“什么是五星級酒店?”
“就是最高檔的酒店,有最頂級的菜的地方?!?/p>
陸啟卿點了點頭:“那就是棲云樓那種嗎?”
肖楚涵聽到棲云樓,回想書上對這棟酒樓的描寫:雕欄畫棟,云香霧繞,一眼望去盡是珠玉香木,白日如宮殿一般巍峨,夜晚燈火輝煌,極盡奢華。
而書中的女主宣傾城也是在這里第一次遇到陸飛丞。
女主從自己的國家來到繁華的黎都,一時眼花繚亂,在棲云樓,她第一次見到陸飛丞。
書中那時陸飛丞已經(jīng)離開了村子,正在四處查找軍中的奸細(xì),一路追尋到棲云樓。
宣傾城在這一片歌舞升平、珠環(huán)翠繞中,一眼看到了陸飛丞,他頭戴玉鐵金冠,身上穿著黑色驍勇夜行衣,腰間配一把黑金寶劍。
寶劍上的玉石寒氣迫人,而寶劍的主人也是英氣十足。
想到這里,肖楚涵看著面前穿著布衣的陸飛丞,不禁有些發(fā)愣。
陸啟卿的話打斷了她的聯(lián)想:“阿娘,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棲云樓?!毙こS口一答。
“阿娘你去過棲云樓?那可是黎都第一名樓,里面什么樣?”
肖楚涵依舊怔愣:“我沒去過,你問陸飛丞,他也許去過?!?/p>
陸飛丞不語,他以前確實去過棲云樓,那是黎都繁華之地。
可是年少共飲酒的朋友都已逝去,那段飲酒快活的日子,仿佛已經(jīng)很久遠(yuǎn)了。
“阿爹你去過嗎?”
陸飛丞不語。
陸啟卿被勾起了好奇心,不依不饒:“棲云樓到底什么樣?”
肖楚涵見陸飛丞不言語,怕勾起了他不好的回憶,便拉住了陸啟卿。
對他說:“這個棲云樓應(yīng)該就像《阿房宮》里描述的那樣吧。”
“《阿房宮》怎么描述的?”
肖楚涵想了一下高中背誦的《阿房宮賦》,便背誦道:“五步一樓,十步一閣,廊腰縵回,檐牙高啄。。。。長橋臥波,未云何龍?復(fù)道行空,不霽何虹?!?/p>
陸飛丞聽了肖楚涵的描述,臉色一沉:“你也去過?你究竟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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