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弄疼你了?!?/p>
文惜月能清楚地聽到衣服的摩擦聲,鼻息間全是對方身上淡淡的沉木清冽味道。
緊接著,她腰間的軟肉被捏的生疼。
男人略帶歉意的聲音隨之傳來,她下意識抬眸看去。
猝不及防地,就撞上男人內斂著鋒芒的黑眸!
她的心跳慢了半拍,四肢百骸都好似被嚇得瞬間失了知覺。
男人的膚色很白,墨色的長發(fā)被束在金冠內,眉眼輪廓卻是深邃,透著一股說不出的野性。
一呼一吸之間,都在強硬地壓迫著她的心跳。
讓她一時間有些結巴。
“多,多謝冷大人相……相救。”
男人的手微松,文惜月趕緊站起來,靠住了身后的假山。
可想到剛才就是從假山跌落,又心有余悸朝前走了兩步。
深吸了一口氣,才算是穩(wěn)住了心神。
良好的教養(yǎng),讓她瞬間找回了儀態(tài),福福身。
“我定會告知父母,改日登門感謝?!?/p>
因為今日有宴會,丫鬟為她畫的妝容,眼尾微微拉得上揚一些,眼睫密而長。
大概是經歷了剛才的變故,睫毛微彎上翹。
溫柔無害,可怎么看,都有點勾魂奪魄的味道。
冷翊修收回目光,沒說話,似乎在研判著什么。
不久。
低笑出聲,“下次小心點?!?/p>
文惜月松口氣,再次福福身。
目送著男人離開,她的身體發(fā)軟,再次靠著假山,才算是沒再失態(tài)。
才敢朝著空中看去。
剛才在虛空中,出現了很多很多的字。
她剛才仔細觀察過,一向見微知著的大理寺卿冷翊修根本看不到這些字。
所以她才不動聲色,盡量裝作沒有任何異常的樣子。
【果然是惡毒女配,專門往大反派懷里跳】
文惜月:“???”
她揉了揉眼睛,再次確定不是幻覺之后,人也徹底冷靜下來。
她從這些字里面,知道這是所謂的彈幕。
而她迅速總結了彈幕的信息,知道她生活在一本書中,是這本書的惡毒女配。
起因是她的妹妹文惜雪救了男主宇文成。
但宇文成腦子有點問題,認錯了人,將她當做恩人對待。
而在知道真相之后及時改錯,跟文惜雪成就良緣。
她卻因為嫉妒惡毒,屢次破壞他們的感情。
最終被毒啞,砍掉四肢,被丟萬蛇窟,哀嚎三日才徹底死去。
知道自己下場的文惜月:“……”
難怪最近京都無論什么宴會,宇文成都會邀請她參加。
也難怪剛才在假山上,文惜雪會忽然變臉,將她推下來。
若非剛好被冷翊修接住,她命休矣。
哦,彈幕還說。
今天秦老丞相壽宴,是宇文成發(fā)現自己認錯人的開始。
也是文惜雪大放異彩的時候。
她又垂眸看看自己因為跌落假山,滿是血痕的手。
眼底閃過了一抹寒芒。
宇文成對她好,她從來都是刻意回避,并未動心。
若文惜雪說明原委,她定會為二人讓路,稟告父母,成全他們。
可文惜雪卻對她痛下殺手。
她緊咬著唇,雙拳不斷收緊,掌心的傷口滲出血來,又順著她的指縫緩緩滴落。
此仇不報,她就不叫文惜月。
【瞧瞧,她還委屈上了,我們雪兒在假山上教育你,那是為你好】
【還不趕緊跟男主說明白?我警告你,現在說明白,你還有一條活路】
【樓上多想了,接下來她就要開始陷害雪兒了】
【也是,如果不是她多番陷害,雪兒最后也不會痛下殺手】
文惜月不管這些彈幕的諷刺,垂眸看自己的儀態(tài)沒問題,這才抬腳回了宴會的花廳。
如今宴會還不算正式開始,所以她中途離開,如今再回來倒也沒有引起別人注意。
倒是文惜雪忽然臉色慘白,大口喘了幾口氣,才又皺皺眉,“長姐,你的裙擺怎么臟了,可是出事了?”
這一開口,貴女們都朝著她看來。
低聲議論起來。
大多數都說她不顧儀態(tài),秦老丞相最注重禮數,她算是公開挑釁了。
【雖然雪兒說的沒錯,可我為什么覺得茶茶的?】
【沒看懂,再看看?!?/p>
這樣的場面文惜月已經習慣了。
以前只是覺得妹妹直言不諱,沒什么心思。
如今結合之前的彈幕再看,只覺得以前的自己太單純。
她微微一笑,“剛才去假山那邊透透氣,不曾想遇到了一只黃鼠狼,被嚇的差點跌倒,所以蹭到了泥。”
文惜雪拍拍心口松口氣,“以后不要單獨出去,萬一遇到外男,說不清楚?!?/p>
這話聽起來沒問題,還滿是關心。
可仔細一琢磨,這是在暗指男主宇文成呢。
文惜月笑容更濃,“怎么聽妹妹這語氣,好像是很有經驗?”
“不如妹妹別吝嗇,教教我們這些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女孩,怎么應對這種情況?”
周圍人的臉色瞬間精彩起來,不由對文惜雪指指點點。
文惜雪一愣,隨后面色慘白。
“姐,姐姐,你誤會了?!?/p>
“我就是心直口快,你不要生氣?!?/p>
文惜月回之微笑,“不會啊,你別藏私,多教教我這個姐姐就好?!?/p>
文惜雪:“……”
【雖然是雪兒吃癟了,可莫名爽怎么回事?】
【為啥覺得惡毒女配沒黑化之前,還挺可愛的】
對面男賓席。
冷翊修端著酒杯,目光淡淡看向不遠處的文惜月。
她的機智應對跟反唇相譏,都被他收入眼底。
端著酒杯的手微微一晃,唇角輕勾。
旁邊的慎郡王宇文路還在嘟囔,“春香樓的姑娘真很軟?!?/p>
冷翊修看了看自己的手,想到捏著那細腰的觸感,柔軟又纖細,嫩得好似能掐出水!
他不由低笑,“恩,很軟?!?/p>
宇文路剛喝一口酒,猛不丁被嗆了下,連忙用寬大的袖子遮蓋住自己的臉。
像是見鬼一樣,朝著一向霽月清風般的冷翊修看去。
“阿修,你不是最煩……”
說著說著,發(fā)覺這男人的神色不對。
他下意識問道,“你在想什么呢?”
冷翊修看著對面,那姑娘似乎也發(fā)現被人盯著。
疑惑地朝著他看來,四目相對的那一刻,她臉一紅,又急又窘,倉惶地避開他的視線。
他又笑,“在想孩子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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