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這傳說中的至寶落在了一個年輕人手中,自是讓老煙蟲和姜云九十分震驚,只這一件寶物,就是無價,有錢難買。張玉白一把準(zhǔn)備搶回,被老煙蟲抓住,氣憤道:“要打要殺隨便,把我東西還我,要不然我非弄死你兩個老哈慫。”

姜云九耐著性子說“碎賊兒,這東西不是你能隨便拿著玩兒的,我看你也不是吃我們這碗飯的,說!從哪偷來的?”

“你爺爺我用偷?這玩意兒打小就帶著。咋?你們還想搶?”

“小孩兒不懂事,別張嘴就來,胡扯八扯。這東西在江湖上只是有傳聞,誰也沒找到過。傳說它是雙面道人公儀青的至寶,早已帶到墓里了。在他墓里,不要說能找到這寶貝,就是想從里面活著走出來都是件難事!公儀青的墓是走地墳冢,世人想尋都尋不到。多年來唯獨現(xiàn)世一次,就在那次下去的人除了秋瘋子全都折到里頭了?!?/p>

張玉白驚住了:“哎!老頭兒,你說的可是城西的秋瘋子?”

姜云九和老煙蟲互看了一眼,老煙蟲大聲嚷嚷道:“碎賊兒還知道秋瘋子?哈哈哈,把你小看了?!?/p>

姜云九倒像是想到了什么,冷冷的答到:“沒錯,你這寶貝不會是他給你的吧?!贝嗽捯怀觯蠠熛x也反應(yīng)過來,意識到此事不簡單。當(dāng)年只有秋瘋子從公儀青的墓里出來了,如果要說這寶物也只有可能是秋瘋子帶出來的了,可他不是瘋了嗎?

老煙蟲一把抓住張玉白,將他拽進(jìn)屋內(nèi),姜云九隨后進(jìn)來把門關(guān)好,張玉白回過神環(huán)顧四周,發(fā)現(xiàn)只有圓桌和幾把椅子,嚷嚷著:“哎哎哎,老漢,你還準(zhǔn)備殺人滅口?”

老煙蟲什么也沒說,繼續(xù)拉著張玉白走到桌邊,自己坐下后,正色道:“事關(guān)重大,碎賊兒,別逞口舌之快了。你認(rèn)識秋瘋子,你倆什么關(guān)系?”

張玉白見面前之人認(rèn)真起來,也不再唇槍舌戰(zhàn)了,不答反問道:“你二人到底是誰?為什么對我的玉盤這么感興趣?秋瘋子和你們又有什么關(guān)系?”

一旁的姜云九走來,也坐在其中一把椅子上,深吸一口氣:“我二人是干嘛的你已經(jīng)知道了,他叫老煙蟲,我叫姜云九,入行混飯也有三十多年了,你這玉盤叫陰陽兩極令,剛才我們也說了,是雙面道人公儀青的至寶,秋瘋子當(dāng)年從公儀青墓里出來后,我們?nèi)フ疫^他,但是他已經(jīng)瘋了,滿嘴胡言亂語。你身上能有這寶貝,又認(rèn)識秋瘋子,實話實說,到底是不是他給你的?還有,你到底叫什么?”

“我就叫張玉白,一開始我就說了,你們不信,這是不是什么陰陽兩極令我不知道,但確實是在我小時候給我的,他是我叔,送我一塊玉盤怎么了?”

老煙蟲聽到這,不淡定了:“那這么說,他能給你這陰陽兩極令就說明秋瘋子不是真的瘋了。他在裝瘋吧。”

張玉白啞口無言,愣住了,他從沒想過秋瘋子是裝瘋,一時間竟也語塞,心里也開始犯嘀咕。

姜云九嘆了口氣:“我們與秋瘋子也就不過是一面之緣。碎賊兒,叔給你講個故事。當(dāng)年我和老煙蟲還有一個朋友去過一個墓,這個墓非常厲害。別說盜了,就連下墓都沒能下成,我們僥幸逃脫了,但是當(dāng)年的那個朋友沒能走出來。后來,再找卻怎么也找不到這個墓了,因為他和公儀青的墓一樣,都是走地墳冢,而去過公儀青墓的人,活著的只有秋瘋子。所以,碎賊兒,如果秋瘋子沒有瘋的話,我們就有希望通過他能了解到走地墳冢的特性,更有機(jī)會重返故地,尋找老友的下落。如果你能帶我們?nèi)フ仪锆傋樱兄x自不用說了,還能有你想像不到的好處?!?/p>

張玉白聽聞,呵呵笑了:“呦,弄了半天是想讓我?guī)芬],我就說這態(tài)度咋變了。哈哈,要我?guī)銈內(nèi)フ椅沂逡膊皇遣恍?,好處我先不提,只有一個要求,你們?nèi)绻軉柷迩闆r再下墓的話,帶上我?!?/p>

老煙蟲想也沒想答道:“不可能,你小子會個屁,真要是下墓,除了添亂沒別的,你當(dāng)盜墓是玩呢?你要真去能不能活著出來都是個問題,凈在這扯淡。”

“你要這么說,那就當(dāng)剛才的話我沒說過,咱們就此別過,后會無期。”說完張玉白就要走,被姜云九一把拉住。

姜云九打圓場:“咱先找到你叔,一切也只有找到他以后才能明了,到時候再說是否帶你下墓,你看怎樣?”

張玉白想了想,就同意了,他也想知道他叔這么多年是不是真的在裝瘋?要回了陰陽兩極令后就帶著二人朝山下走去,他們剛走到主路上,張玉白回頭望去,哪里還有什么“塵堂”的影子,只有一塊無字孤碑隱在草叢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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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