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因禍得福


  林春菊接過葉片,仔仔細(xì)細(xì)地打量了幾分鐘。

  屋子里的人大氣都不敢喘,岳晴晴倒是想探頭去看,可憐腦袋都支不起來。

  只能隱隱看見林春菊手中的物件散發(fā)著溫潤光澤。

  “沒錯,是人參。
”林春菊的聲音有一絲顫抖。

  岳建南咧開了嘴,“瞧瞧咱這運氣,因禍得福,這下知道不該打我了吧。

  林春菊仔仔細(xì)細(xì)地收好,然后哼了一聲:“到底怎么回事?這人參從哪里來的?”

  “我今天去山上想去捉只兔子,可沒想到竟然遇見了熊瞎子。

  熊瞎子幾乎是山里最可怕的動物,再有經(jīng)驗的老獵人也不敢說從它手下全身而退。

  “我遠(yuǎn)遠(yuǎn)看到它朝我跑來,就拼命地逃,關(guān)鍵時刻衣服還被樹枝勾住了。

  岳建西頓時被唬住,“那你不是倒大霉了?”

  岳建南幾近得意地揪起領(lǐng)子,“還好我命大,枝條剛好從這里穿出來,我沒踩穩(wěn)從山上滾下來了,最后竟然沒事,熊瞎子也跑走了,還在山腳下找到了人參。

  林春菊的目光又逡巡到兒子衣領(lǐng)。

  缺了一顆扣子的領(lǐng)子敞開著,胸口還有一片樹枝滑過的紅痕。

  巧合?也太巧了點。

  飯后,岳建東提議道:“娘,人參明天我拿去城里賣了吧。

  岳家太窮,留不住這種好東西。

  林春菊卻看向岳建南,“明天你還是去田里,讓老三去城里。

  岳建南兀然被點名,用食指指著鼻子。

  “讓我去?”

  林春菊沉著臉,“不愿意?”

  “愿意、愿意!”岳建南忙不迭地點頭,哪敢說一個不字。

  第二天一早,岳建南收拾好東西,就和林春菊道別。

  林春菊把幾塊卷餅放在岳建南的兜里,吩咐道:“路上注意著點,別把自己丟了。

  送到門口又想起來什么,叫住岳建南。

  “你先等等。

  轉(zhuǎn)身把岳晴晴從二房屋子里抱了出來。

  被弄醒的嬰兒打著哈欠,水濛濛的眼睛微微張開。

  岳建南不解其意,和小侄女大眼瞪小眼。

  “娘,這是干啥?”

  林春菊盯著小孫女,發(fā)現(xiàn)后者毫無反應(yīng),這才滿意地點點頭。

  “行了,你去吧。

  岳建南一頭霧水地出了門,半晌都沒有反應(yīng)過來。

  岳晴晴昨晚修煉了許久,困得睜不開眼,側(cè)頭靠在奶奶懷里呼呼大睡。

  林春菊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腦袋。

  當(dāng)天晚上,岳建南許久未歸。

  岳家的人幾乎坐不住凳子,時不時探頭張望,又不敢做出太大動作,免得讓娘擔(dān)心多想。

  岳家人心焦似火,只有岳晴晴絲毫不慌。

  出門前林春菊給她看過岳建南。

  對方身上的氣息好得很,這次出門縱使小有波折,也不會出什么事。

  林春菊拿著筷子端起碗,其他人也只能跟著一起吃。

  幸好剛吃了沒幾口,門外終于傳來聲響。

  “娘,我回來了!”疲憊的聲音難掩激動。

  張瑩去廚房拿了個碗,岳建南卻顧不上吃飯,踮著腳尖轉(zhuǎn)身關(guān)門。

  “知道這支人參換了多少錢嗎?”

  岳建南低頭脫下鞋子,從兩只鞋墊底下掏出兩疊厚厚的大團(tuán)結(jié)。

  “三百,人參賣了三百元!”

  眾人不由得咂舌,那么小小的一株藥材,竟然比得上家里大半年的收入。

  林春菊環(huán)顧一周,目光有意無意地滑過張瑩懷中。

  最后一錘定音,“這件事你們都給我爛在肚子里,誰都不準(zhǔn)往外說。

  要讓人知道作為貧困戶的岳家發(fā)了這么一筆財,還不知道會惹出多少事。

  三百元是一筆巨款,尤其對岳家而言。

  但家里沒有一個敢張揚出去,各個都把自己當(dāng)成鋸了嘴的葫蘆,比往日還要沉悶許多。

  一早,林春菊拿了五塊錢出來。

  “老三,中午你去劉屠戶家割幾斤肉。

  岳建南接過錢,飛快地往外跑。

  院子里岳杏兒聽到肉字,口齒不清地拍手道:“吃又,又又好吃。

  林春菊把她抱起來,笑容很是慈祥,“杏兒乖,以后等咱家有錢了,頓頓都吃肉。

  隔壁的周二狗媳婦恰好出門倒水,聽見這話后撲哧一笑。

  “日頭還亮著呢,就開始做夢了?”

  大葉村最窮的就數(shù)岳家了,還想著頓頓吃肉。

  林春菊理也不理,像見到蒼蠅似的揮了揮手,抱著小孫女回屋。

  周二狗媳婦自討沒趣,呸了聲,盆里的水狠狠潑出去。

  口中還不干不凈地念著,“老寡婦天生克夫,活該岳大山短命。

  話音未落,林春菊炮彈似的從屋子里沖出來,抬手給了她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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