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春日咬痕》是知名作者“霧了了”的作品之一,內容圍繞主角梁聽雪陸荊寒展開。全文精彩片段:梁聽雪被迫跟著她往前走,心下思忖著該怎么啟齒向她言明那件事她高中走的是特長生道路而非正常高考路線因此,梁聽雪的高中時代,并沒有交到什么志同道合的好朋友她與簡一禾是在大學時認識的她學的舞蹈表演,在中國古典舞系但簡一禾不一樣,她學的是戲劇影視美術設計專業(yè)說來也巧,大一開學社團招新,她們兩個人共同報了戲劇社相較理論知識,北舞更重實踐所以戲劇社平時社團活動非常多平心而論,當初他們戲劇社的...
他們一進來,坐在主位上的賀伯伯和余阿姨俱是一愣。
賀父賀母面面相覷了一陣兒,眉頭蹙得更狠。
可礙于陸荊寒與他們的關系,又根本不好發(fā)作。
而現(xiàn)在,陸荊寒正牽著他們“未來兒媳”的手。
這,這又是什么情況?
他們兩個怎么會在一起?
余妍更是直接怔住了。
梁聽雪這一小姑娘怎么會認識她的堂弟?
他們……
他們兩個人竟然還是牽著手進來的?
她與陸荊寒,到底是什么關系?
原本正悠悠哉哉地坐在那兒看手機的賀嘉譽,看見陸荊寒后,直接“騰”的一下站了起來。
這動作就像是膝跳反射,完全不受他自己的控制。
他看著眼前這個西裝筆挺氣場強大的男人,喉間艱難地擠出晦澀的稱呼,“舅、舅舅。”
眼前這個如此有威懾力,樣貌清雋身材修長的男人叫陸荊寒,是他的堂舅。
今年過年的時候,他還特意來他們家拜訪過他的母親。
他記得很清楚,那天是初六。
賀嘉譽的母親叫余妍,不姓陸。因為她隨母姓。
實際上,她與陸荊寒確實同根同源。
簡單說來,余妍的祖父與陸荊寒的祖父是親兄弟。
只不過,余妍的祖父在他們那一輩中排行老大,陸荊寒的祖父則排行老六。
陸荊寒曾祖父的第一任妻子生育了三個孩子后因病去世,他后又續(xù)弦,第二任妻子又為他生育了三個孩子。
管中窺豹,可見陸家旁支并不少。
且早從二百多年前起,陸家就算得上京北望族,世代簪纓。
只不過,即便是像他們這種人丁興旺的簪纓世家,也總會分出個遠近親疏來。
可長幼順序卻是不能變的。
即便賀嘉譽僅僅比陸荊寒小了八歲,按輩分論也要叫他一聲“堂舅”。
梁聽雪化著濃重煙熏妝的眼睛輕輕轉了轉。
她看向陸荊寒,微微抿了下唇。
他們兩個人,居然還有這種關系。
她對此可不知情。
但于梁聽雪而言,這件事也并非那么難以接受。
畢竟她和陸荊寒目前并不熟。
她甚至沒有一禾了解他的多。
不過她一時間沒忍住,開了口。
梁聽雪小心翼翼地抬起眼眸,望向他。
她那雙清澈的眸子里閃爍著復雜的情緒。
頓了頓,梁聽雪壓低嗓,用口型示意道:“您居然是賀嘉譽的舅舅啊。”
看來她之前的一聲聲“您”用得恰如其分。
然而,現(xiàn)在這種場合……
梁聽雪感到有些不安而忐忑。
她甚至有些后悔提議讓陸荊寒來幫忙。
梁聽雪動了動唇,想要說些什么,卻又有些猶豫。
最終。
她輕輕抿了下緋色的唇,用僅有他們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道:“要不然您別……”
別扮演我男朋友了。
謊言一旦開始,就難以收場。
她不想因為自己的私事,而讓這位身份顯赫的人物卷入其中。
可后面那幾個字她還未說出口,就被他打斷。
在她的認知中,不管從哪個角度評判,陸荊寒的嗓音都可堪稱好聽。
——磁沉悅耳,如鳴佩環(huán)。
他淡淡開口,低沉嗓音中透著不容置疑的堅定:“各位,不如我先自我介紹一下?”
梁夏月單手托著腮,好奇地望向他們二人。
她早就感覺到了他們之間不同尋常的氣氛?,F(xiàn)在更是對他們兩人的關系充滿了好奇。
梁聽雪下意識地微微垂眼,不敢去看爸媽的表情。
她清楚。
自己與陸荊寒牽手的動作,早已被他們看在眼里。
梁媽媽看著這一幕,心中頓時涌起一股怒氣。
如此不避諱,看來他們二人當真是那種關系了。
果然不是親生的就是養(yǎng)不熟,聽雪這丫頭還當真是一點兒都不顧及他們梁家的臉面。
嘴上說著是賀嘉譽那小子出軌,身邊女伴不斷??伤矗约阂膊桓蓛?。
否則今晚這是演的哪一出呢?
“陸先生,要不您先把我松開吧?!绷郝犙┯弥挥兴麄儍蓚€人能聽見的聲音說。
“等等?!标懬G寒垂眸望她一眼,深邃清冷的桃花眼底分明含著三分繾綣,“還不到時候?!?br>
他的聲音如玉石相叩,一絲一絲地敲打著她的耳膜。
陸荊寒并未松開她的手。
他長指微動,反倒是將她的手扣得更緊了些。
梁聽雪感覺自己心臟又驀地漏了一拍。
她那只空著的手垂在身側,長指逐漸收緊。
陸荊寒輕輕扯了下唇,掃了眼桌上眾人,沉聲開口:“各位晚上好,不請自來是我的不對,先跟大家道個歉?!?br>
他聲線沉穩(wěn)卻堅定,令人心生敬畏。
賀嘉譽的父母也跟著站起身來。
余妍率先開口,朝他招招手道:“弟弟,你看你這說的是什么話,來了就是客。快入座吧,別站著了?!?br>
陸荊寒聞言,嘴角無聲勾了勾。
他深邃的眼眸微斂,內里銳利之氣更顯。
抱歉,他還真不是什么客。
他今晚就是奔著砸場子來的。
梁父梁母聽到這里,可算是明白這個男人與他們賀家的關系了。
不過,偌大一個京北,聽雪又是怎么認識他的?
方才賀嘉譽叫的那聲“舅舅”,他們也聽得清清楚楚。
梁父畢竟在商海沉浮多年,對于京北名流世家里這種錯綜復雜的關系也并非全然沒有了解。
他壓低聲音,對身邊的夫人說:“如果我記得沒錯,這位應該就是陸家現(xiàn)任的掌舵人,陸荊寒?!?br>
“可我怎么從沒見過他?”梁母問。
“他大學時期就去藤校做了交換生。最近才剛回國,你不認識他很正常。”
別說她了,他也就只是在陸荊寒高中時見過他一面。不然的話,今天恐怕還真認不出來。
這么多年過去,他早就不是自己之前見過的那名青澀的男高中生了。
如今,陸荊寒身上沉穩(wěn)內斂的氣質很突出。
可這沉穩(wěn)深重,不知有幾分是真。
關于陸荊寒的那些傳聞,梁父不是沒聽過。
早在三年前他就去了陸氏海外的分公司歷練。
改革得大刀闊斧,手腕鐵血到令人膽寒??勺罱K將陸氏海外酒店與零售業(yè)年凈利潤提高了近三倍的,也是他。
陸荊寒面色無瀾,直接拒絕了她的提議,聲線沉沉:“還是不坐了。”
梁聽雪微微抿了下唇。
此刻,陸先生就站在她旁邊。
有他,她似乎就有了底氣。
她看向爸爸媽媽,對他們說:“爸、媽,之前我給你們看過的那些照片都是真的?!?br>
梁聽雪攥緊手指。
她心臟怦怦直跳,眼神卻異常堅定。
“所以,不管你們什么態(tài)度,今晚我都必須要解除自己跟賀嘉譽的婚約。”
賀嘉譽聞言,眉頭瞬間緊鎖。
他側過頭,目光復雜地看向梁聽雪。
前后不過一瞬,陸荊寒清冷的視線掠過他。
賀嘉譽的眼神頓時變得閃躲。
他的母親余妍聽見梁聽雪當著那么多人的面兒這樣說,頓覺臉上掛不住。
照片,什么照片?
她故意不把話說明白,是在內涵陰陽什么?
余妍站在那兒,沉吸口氣。
她竭力維持著體面,沒讓自己發(fā)脾氣,只是問:“聽雪,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梁聽雪微微抬眸,用那雙謎藍色的清澈眼瞳凝著陸荊寒。
她不知道怎么說。
之前在西餐廳,賀嘉譽或警告或威脅她的場景還歷歷在目。
陸荊寒輕輕笑了下,嘴角勾起的弧度帶著幾分不易察覺的譏諷。
可他這笑中透出的意味令人莫名的有幾分膽寒。
他緊緊握著梁聽雪的手,穩(wěn)步向前,每一步都顯得沉穩(wěn)而有力。
余妍女士的太陽穴突地一跳。
一種極糟糕的預感瞬間如潮水般席卷至她的全身。
果然。
就在她心中惴惴不安之際,陸荊寒的聲音緩緩響起。
他沉聲開口,語氣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堅定——
“姐,關于你們兩家的訂婚事宜,我認為暫時先擱置一下會更為妥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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