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柏曌子王土旺擔(dān)任主角的軍事歷史小說,書名:《夫人請自重》,本文篇幅長,節(jié)奏不快,喜歡的書友放心入,精彩內(nèi)容:“下官王家巷押捕王土旺,拜見都虞候大人公子!”別看著小小一拜,其中儼然藏了大智慧若自己上來與王元海招呼,或上來便要與以陳棟為首的紈绔論道較量之事,人家的反應(yīng)大抵只會無視他畢竟雙方身份地位懸殊過大,與其自說自話徒增笑料,不如低個頭,以下官身份侍之這起子紈绔子弟雖不學(xué)無術(shù),但生在官宦之家,十幾年的耳濡目染,官場潛規(guī)則早就刻進骨子里了自己這般行事,此人縱是再狂悖,也知需做好禮賢下士的表面工作而...
理榮堂。
管事小廝忙了一晌午,終于將舔著臉的王氏族人都分了活計,打發(fā)走了。
擦了擦頭上薄汗,又補了點粉,小廝這才走到堂下,笑臉盈盈的瞧著大搖大擺坐在椅子上的王土旺。
“土哥,您聽著這么久了,有瞧上的活計沒?”
聞言,王土旺笑瞇瞇的將手中精美茶杯揣進懷里,仰頭瞟了眼小廝,似笑非笑道:
“某哪敢在水哥兒面前拿大,你瞧著有啥別人不愿干的活計,分了某便是?!?br>
“哪能?。∏颇f的,土哥叫奴狗剩兒就成。”小廝臉上帶著討好的笑容。
“奴瞧著那守院的活計就挺好的,既不用點頭哈腰招待客人,也不用出那蠻力氣,跟著吃吃喝喝便管。”
“那感情好!”
王土旺笑瞇瞇的撐著椅子扶手起身,拍了拍名為水兒的小廝肩膀。
“你小子不錯,某這會兒回去,便與那王二、狗蛋說道說道,別沒事在你老娘門前晃蕩?!?br>
聽到這話,水兒眼底閃過一絲屈辱,面上卻不露分毫,賠笑道:
“勞煩土哥跑一趟了?!?br>
“小事?!?br>
王土旺打著哈哈,晃晃悠悠的離了理榮堂,心中冷笑。
這水兒老娘,本是老太太房中婢女,長得頗有顏色,但霉就霉在沒被理國三位老爺中任何一位瞧上。
年歲大了后,便拉出府許了水兒老爹;
水兒老爹原是府上車夫,死的早,他老娘這三四十歲的半老徐娘又是個耐不住寂寞的,偏偏就愛勾搭人。
光土哥手下潑皮,就有王二、狗蛋、石板兒三人是他便宜老爹,聽說瘦猴也去過,不過貌似一趟下來后就被嫌棄了。
水兒老娘曾經(jīng)也暗示過王土旺,但他既不想多個便宜兒子,也不想和王二等人做連襟兄弟,遂拒了。
想著不著四六的事兒,王土旺找到賬房,領(lǐng)了十兩銀子,離了理國公府。
平淡的時間總是過得很快。
一轉(zhuǎn)眼,十月中到了,理國公嫡子嫡孫王元海的大婚良日,也到了。
提前兩周,王土旺便被招到了理國公府,做著迎接新娘子的準備。
說是準備,其實這家伙就是到點大吃大喝,沒事在府里前院溜達,名義上是檢查漏洞,其實就是吃飽了撐得。
對此,干著苦活累活的族人頗有怨言,卻也不敢在土哥面前造次。
王土旺對旁人不滿心知肚明,但他毫不在乎。
當個潑皮無賴就這點好,閑話酸話統(tǒng)統(tǒng)入不得耳,只要不開罪了那些個高來高去的大人物,一雙拳頭足以保他順風(fēng)順水。
日子一天天靠近,大婚當天,整個理國公府張燈結(jié)彩,處處洋溢著喜悅的氛圍,小廝女婢腳步匆匆,即便左右無人,臉上也掛著得體的笑容。
至于廚房,一天十二個時辰不斷火,賣相精致的各種菜肴更是不要錢的往外端。
迎新娘子的紅毯,一路從國公府正門鋪到了朱雀大街,沿街紅幡隨風(fēng)飄蕩,盡顯奢靡;
理榮堂內(nèi),雍容華貴的老太太膝下孫兒孫女重孫重孫女環(huán)繞,富態(tài)的面容上滿是歡笑,下手側(cè),大房王廣仁領(lǐng)著妻子王蔣氏端坐,等待著新娘子的到來。
幾乎每隔小半個時辰,都有小廝進來匯報新娘子的行程。
前院,王土旺跟著國公府的護院,四處巡邏。
“都打起精神來!這次咱們府來的客人身份都尊貴的緊,容不得半點馬虎?!?br>
為首的老護院腰挎單刀,一雙虎眸掃過身后眾人。
聞言,一旁一個年輕護院急忙湊到他身前,邊應(yīng)和邊小聲問道:
“裘護院,您說俺們只守著前院,后院那邊咋辦?”
“少管閑事!”為首的裘護院嚴肅的打量了眼旁邊問話后輩。
“后院自有健婦守著,恁多女眷,讓你進去你敢?!
況且今日大房海小爺大婚,后院更不是俺等廝殺漢能挨著的地兒!”
說著,裘護院還拿眼重重瞪了瞪到處張頭探腦的王土旺。
“旺哥兒,說的就是你,莫再往后院張望了!”
話音剛落,護院們頓時一陣小聲嘲笑。
護院隊伍里,王土旺聳了聳肩,并不在意的跟著笑了笑。
其實老護院完全是誤會他了。
土哥眼尖,剛剛瞥見一個府中婢女行色匆匆的穿過不遠處的抄手游廊,覺得總有哪些地方不對的他這才多瞅了兩眼。
這二周,他早就把府里的婢女認了個全,那婢女他自然也認得;
此女名叫鳶兒,是那王廣仁妻子房里的婢子,慣是個會扭屁股的狐媚子。
只是這次,這臀兒咋溜得不順溜了呢?
微微搖了搖腦袋,王土旺將心中疑惑壓下,不再關(guān)心。
說不得人家姑娘來了月信兒了呢!
巡邏還在繼續(xù),隨著賓客越來越多,國公府門前聚集了大量的馬車、轎子,賓客的車夫也被引到前院側(cè)面休息。
反倒是王土旺等人,被大老爺叫到了中院筵席舉辦的地方。
此刻,眾多賓客即將入席,護衛(wèi)們里三層外三層的守在筵席外圍,反倒是王土旺因為姓王的緣故,被安排到最末的桌子就座。
于他同坐的,還有貴客們的護衛(wèi)。
這層安排,自然也包括了讓王土旺這個王家人出面招待護衛(wèi)的算計。
隨著新娘子順利抵達,拜堂送入洞房后,眾多賓客開始落座。
視線來到王土旺這桌,一眾護衛(wèi)圍坐在桌子周圍。
這些護衛(wèi)的注意力大多集中在前幾桌自家主人的身上,既不動筷子,也不與周圍人攀談。
這倒是便宜了王土旺,干脆扔掉筷子,左右開工。
左手拿著一整條燉豬腿啃得滿嘴流油,右手抱著酒壇子,咕咚咕咚猛灌,毫無形象可言。
得虧這一席處于整個筵席的角落,沒人注意,否則就他這吃相,就能把理國一脈的臉全丟光嘍。
酒還未過一巡,消失了一會兒的新郎官便帶著一眾小廝女婢,從側(cè)門走了出來,準備給尊貴的賓客們敬酒。
王土旺自然注意到了新郎官,見這孫子要從自己這桌旁路過,這才有些不爽的放下手中豬腿,正襟危坐。
視線一路留意著這位曾經(jīng)把自己當小弟呼來喝去的理國嫡子嫡孫王元海,王土旺心里冷笑。
這般快就結(jié)束了?!
你小子要是進了水哥兒老娘的房,怕不是比瘦猴還遭人嫌棄;
就在王土旺心里嘀咕的時候,王元海領(lǐng)著一眾小廝女婢,目不斜視的越過王土旺這桌。
看著新郎官兒的背影,土哥剛準備拿起之前豬腿接著啃,手上動作忽然一頓,眼底瞬間閃過一絲疑惑。
不過,他也沒多說什么,繼續(xù)該吃吃該喝喝,只那余光一直留意著新郎官。
筵席首座,新郎官王元海在其爺爺王廣仁的招呼下,開始挨個敬酒。
能坐在首席的,要么地位尊崇,要么就是地位尊崇的王家老親,王元海哪敢有絲毫怠慢,稚氣未脫的臉上帶著得體親近的笑容,端著酒杯挨個躬身問好。
然而,就在王廣仁領(lǐng)著王元海敬到文官那桌時,異變突起。
只見王元海與其中那名坐在首座、官員打扮的老者敬完酒,剛準備繞開他往席下走去的時候,王元海身后端著酒的女婢忽然從托盤下抽出一把小巧無比的分水刺。
此女面若凝霜,拿出分水刺,不由分說便對著首座老者后心重重刺下,電光火石間,不僅靠的最近的王廣仁爺孫毫無反應(yīng),就連王土旺這桌一直關(guān)注那里的護衛(wèi),都來不及喊叫出聲。
然而就在閃著瑩瑩藍光的分水刺即將刺下的瞬間,忽聽空氣一陣炸響。
緊接著,就聽一聲悶哼伴著骨頭碎裂的聲音同時響起。
與此同時,坐在王土旺身側(cè)的護衛(wèi)一聲大喝,感激的看了眼王土旺空空如也的左手后如猛虎般沖出。
尖叫聲,大喝聲適時響起,場面頓時大亂。
再看那意圖謀刺的女婢臉色已然煞白;
她左手拖著腫如饅頭的右手小臂,怒意沖沖的瞪了眼遠處依舊大吃大喝的王土旺,這才一個縱躍,沖向外墻。
鵝黃色的裙角翻飛,被廢了一臂的女賊竟展現(xiàn)出極其輕靈的輕功,腳尖輕點外圍墻壁,就這么唰的一下沖進夜色,視周圍護衛(wèi)于無物。
而已然沖到首席老者身邊的護衛(wèi)并未深追,只是寸步不離的護在老者身邊,嚴厲兇狠的目光瞪著周圍一切膽敢靠近之人。
此刻,理國王氏的護衛(wèi)也沖進筵席,努力維持著秩序。
沒一會兒功夫,騷亂在王廣仁等一種理國公府主人的維持下,漸漸平息了下來。
而我們的土哥,這會兒也終于吃飽了。
打了個響亮的飽嗝,王土旺提著一壇還未開封的女兒紅,趁著護衛(wèi)保護自家貴人離開的檔口,從側(cè)門溜出了國公府中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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