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張語林的身體眼見得好了,不像之前風(fēng)吹吹就倒的樣子,臉上也開始帶點血色,比之前青白的臉色好很多了。
羅家村位于山腳下,村后便是橫貫東西的臥龍山脈,里面崇山峻嶺,不是藝高人膽大的獵戶,沒有人敢深入,但靠山吃山,羅家村的人往往會趕在冬天下雪前,在山外圍摘點野果,打點小獵物,準(zhǔn)備過冬的物資。
這幾天張語林眼見著米缸要見底,家里原先的田都被賣了,這意味著必須盡快賺點錢換回糧食,否則就會餓肚子。
張語林望了望綿延的青山,打定主意,便向朱陽鎮(zhèn)走去。
朱陽鎮(zhèn)比較熱鬧繁華而且每天早上都有早集,附近幾個村子的村民都會去這個集市上買賣東西。一般情況下,大家都會約著伴一大清早地步行去鎮(zhèn)上,同時也可以去村頭老槐樹下,老李頭有一輛牛車也可捎人帶貨,車費一人兩文錢。
大步流星地走在官道上,張語林的腦門熱得一頭汗,還是這身體太弱小了,才走了多少路,這腿就好像就不是自己似的,要多多鍛煉啊。
等到太陽升到一丈高的時候,張語林終于走到鎮(zhèn)上。
鎮(zhèn)上唯一的鐵匠鋪,名喚黃記鐵匠鋪,前店后廠,店前面是伙計賣貨的鋪子,后面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乇闶枪と舜蜩F做活的地方,一派熱火朝天的景象。
張語林現(xiàn)在手頭上只有幾錢銀子,想到鐵匠鋪淘淘看有什么便宜貨,鋪子的現(xiàn)貨主要是一些犁頭,鋤頭等農(nóng)具,也有一些菜刀、獵刀等刀具,越是含鐵量多的越是價格不菲。
這時,張語林在角落里發(fā)現(xiàn)了一些箭矢,竹制的箭身,鐵制的箭頭。
張語林指著箭矢問店伙計。
店小二摸了摸腦袋,讓張語林稍等,便跑去問正在打鐵的老板。
不多時,赤著上膊,肩上搭著一條白汗巾的黃老板過來,
張語林點了點頭,
這里靠近山區(qū),原以為獵戶不少,沒想到山里時常有獵戶失蹤,時間久了,獵戶也越來越少,導(dǎo)致自己以前做的一批弓箭都積灰了也沒賣出去幾把。
錢不是問題,問題是張語林沒錢,只有幾錢銀子也不夠付賬的,不過沒關(guān)系,分期付款,了解下。
黃鐵匠很好奇學(xué)到一個新名詞。
張語林仔細(xì)地向黃老板解釋著,嗚嗚,貧窮使人成長。
經(jīng)過一通糊弄,原本黃老板也不在乎這些小錢,何況這些弓箭賣不出去,凈占地方,倒不如試試這個分期付款的用法,于是便賣給張語林一套弓箭再加上一把小匕首。
當(dāng)晚,張語林便收拾一新,背著弓箭,看起來英姿颯爽。
夜晚的大山也并非安靜的,時不時的有蟲鳴鳥叫的聲音傳過來。
村里人經(jīng)常會進(jìn)山砍柴,走得人多了,形成一條小徑。張語林此時就走在這條路上,天上的月光照射下來,四周的景物尚能看清,
張語林邊走邊觀察,在兔子經(jīng)常出沒的地方,下了一些繩套,如果有兔子經(jīng)過,正好能套出它們的腳,兔子有守路的習(xí)慣,天天來回都是一條路,有經(jīng)驗的獵人都能從雜草中分辨出一條小路來,再加兔子傻得很,只知道往前竄,不會后腿,繩套是越往前跑,收得越緊。
翻過了兩個山頭,張語林在林子里陸陸續(xù)續(xù)下了十幾個繩套,也不知道明早能收到幾只兔子。
砍柴的小路已經(jīng)漸漸看不見了,張語林走出一片小樹林,面前是一大塊平坦的山坡,眼尖的張語林已經(jīng)看到兩只猩紅的眼睛,那是兔子眼睛在月色下的反光,傻乎乎的兔子還蹲在草地里悠閑咀嚼著青草,對于即將到來的危險一無所知。
斂聲屏息,張語林靜悄悄地舉起弓箭,反手從后背的背簍中抽出一只箭矢,搭好箭,眼睛、箭頭、兔子三點一線瞄準(zhǔn),手一松,箭矢離弦飛出,正在吃草的兔子被箭帶得飛起,在地掙扎了幾下,便不再動彈了。
終于有所收獲了,不枉翻了幾個山頭,張語林喜滋滋把箭從兔子身上拔出來,在草地上擦了擦箭頭上的血跡,把箭放回背簍。
張語林提著兔子的長耳朵,掂了掂,這是一只肥碩的野兔,灰黃的毛皮油滑光亮,可惜背上有好大一個傷口,把一張上好的皮子毀了,不過也能湊湊做雙手套啥的,也不會浪費。
走了一晚上的山路,打了三只兔子,瞅瞅天色差不多了,張語林開始原路返回,打了十幾個繩套,收獲了五只兔子,把剩余的繩套收了。趁著天色未亮,張語林在河邊把兔子洗剝干凈,用新摘的荷葉裹好,放到背簍里。
沒有驚動任何人,稍微休息了下,喝了點水,吃了一個餅子。張語林把獵裝換下,換上了家常的裙子,背上裝滿兔子的背簍,往鎮(zhèn)上走去。
鎮(zhèn)上的早市也有人擺攤賣菜賣獵物,但張語林舍不得付兩個銅板的攤位費,只得背著背簍去鎮(zhèn)上的酒樓問問。
鎮(zhèn)上的酒樓有不少,但都沒有規(guī)模大,想要賣野味,最好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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