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我的老師通過討好我成功上位,成為我的后媽。
誰料,她在嫁給我爸并懷孕后,為了讓她肚子里的孩子成為家族繼承人,她竟與人里應外合將我毒死,并拋尸荒野。
再一睜眼,我重生了。
這一次,我不會讓她再踩著我上位,我會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1我母親難產而亡,但我爸并沒有想著再娶。
倒不是他對我媽有多忠貞,他和我媽是商業(yè)聯(lián)姻,沒什么感情,也犯不上為她守身如玉。
只是他覺得既然有了繼承人,妻子便也可有可無了。
給我辦滿月酒時,我爸就當著全京北權貴豪門的面,宣布我是顧家唯一的繼承人。
我爸很寵我,幾乎到了我要星星他會附帶個月亮送給我的程度;我奶奶把我當成她的心肝寶貝,將我千嬌萬寵長大。
但作為我一個孩子,總還是渴望母愛的。
我五歲那年,家里給我請了個鋼琴老師林柔,她對我溫柔體貼,噓寒問暖,讓小小的我感受到了母親般的溫暖。
誰料,她是想通過討好我在我爸面前刷好感,想要上位當我爸的妻子——顧夫人。
她給我爸下了催情藥,與我爸發(fā)生了一夜情。
她以為這樣我爸就會娶她,但她算盤打錯了。
我爸是個風流浪蕩子,在外有很多的情人,什么女人沒見過,什么伎倆沒見過。
林柔這樣拙劣的上位手段早就被我爸識破了,但我爸沒計較,想著給她一筆錢就把她辭退打發(fā)了。
林柔當然不甘心,她對著我哭訴,說她很快就要離開我了。
這段日子她對我無微不至的陪伴使我對她的依賴日漸加深,已經離不開她了。
我不肯讓她走,她借機央求我去找我爸,讓我爸娶了她,這樣她就能一直陪在我身邊了。
我當時大腦發(fā)育不完全,被她蠱惑了,吵著鬧著要她當我后媽。
我爸不愿意娶她,但耐不住我鬧絕食,心一軟,就答應我了,林柔如愿當上了顧夫人。
但她只是和我爸領證了,并沒公開。
她裝的很好,十年如一日地對我噓寒問暖,我是真真切切地把她當作了我的母親。
后來,她懷孕了,為了讓她腹中的孩子成為顧家的繼承人,她故意讓我誤食了杏仁。
我嚴重過敏導致休克,她勾結外人將我綁架,想要將我拋尸荒野。
她讓人將我搬到后車廂的時候,我短暫地清醒了一會兒,清楚地聽到了她與綁匪的密謀。
這時,我才看清她的真面目,但我嚴重過敏得不到醫(yī)治就要死了。
我雖然知道我爸爸會幫我報仇,但我還是很不甘心就這樣死去了。
所幸,老天垂憐,給了我重生手刃仇人的機會。
臨死前,我的眼前閃過一道白光就暈過去了。
耳邊傳來一道好聽又冷冽的男聲,很熟悉。
我嘗試著睜開眼,就見我爸讓我窩在他的懷里,把玩著我的小胖手,眼神冷漠看向跪趴在地上的林柔,漫不經心地開口:我不知道你給煙煙灌了什么迷魂湯,讓她非要你做她的母親,但既然我的女兒開口了,那我便答應她。
林柔面色尷尬,試圖狡辯:顧先生,您說笑了,我是真心喜歡小姐,也是真心喜歡您的,怎么能說我給小姐灌迷魂湯呢。
我爸面露不耐煩:你是不是真心的我并不在意,既然你這么想成為顧夫人那我就成全你,但你記住,你在顧家的仰仗永遠是煙煙,你說你是真心喜歡煙煙,那么日后你就要盡心盡力地討好我的女兒。
否則,我會讓你從云端重新跌落塵埃。
林柔微白著臉,低低應了聲是。
我適時揉了揉眼,糯糯喊了聲:爸爸。
見到我醒來,我爸瞬間收斂了狠戾的神情,面色柔和地應聲:爸爸在,煙煙醒了,餓了嗎?
我輕輕點了點頭。
我爸輕拍著我的背,抱著我站起身抬腳就要往餐廳走。
這時林柔爬起來想要緊跟過來并喊著我的名字:煙煙是餓了嗎?
要不要老師喂煙煙???
結果沒走幾步就被管家攔住了。
我沒理她,只埋頭依賴地蹭了蹭我爸,我爸腳步頓住,回頭淡淡看了眼管家。
管家立即會意,向客廳里站著的幾個傭人招招手,他們走上前捂住林柔的嘴就拖了出去。
林柔嚇了一跳,面色驚恐地掙扎著讓傭人松開她。
但無濟于事,我家的傭人都是經過訓練的,不僅力氣比尋常人大,而且摁人的技巧也很好。
很快,清脆的巴掌聲和林柔的慘叫聲隱隱約約傳了進來,管家冷冷警告她:沒規(guī)矩的東西,竟敢在先生面前自作主張,靠著沒臉沒皮爬床才當上小姐的母親,竟然也敢逾矩,今天我就好好教教你規(guī)矩,讓你記住這個教訓。
繼續(xù)打,用力點!
雖然我爸同意她進顧家照顧我,但她只是占了個虛名,實際上是個比較體面的保姆,而且林柔蠱惑算計我,我爸是不可能輕拿輕放的,他必然要給林柔個教訓,為我立威。
前世,林柔也被管家扇耳光立規(guī)矩了,正是被我爸的狠戾手段震懾住,十年來她都裝的很好,直到她懷孕了,自以為有了傍身的底氣,就迫不及待地要弄死我。
我坐在兒童椅上慢慢喝著粥,我爸時不時給我夾點菜,我抬頭朝著他甜甜一笑:謝謝爸爸!
我爸開心地摸了摸我的小腦袋。
林柔,我倒要看看這次沒有了我的周旋,你還能安安穩(wěn)穩(wěn)地做豪門夫人嗎?
3第二天,我在奢華的公主床上醒來,房間到處都是粉色,毛絨玩具,芭比娃娃擺滿了櫥柜,不難看出我這個顧家唯一的女兒很受寵。
我站在鏡子前,鏡子里的孩子,長得玲瓏剔透玉雪可愛,只是眼里是一片深沉和冷意。
林柔想要當個事事順心的豪門貴婦,我要讓她看著眼前的潑天富貴卻永遠也觸摸不得,讓她一輩子都是一個見不得人的下人。
樓下傳來說話聲。
小姐呢?
是奶奶,奶奶來了。
小姐還在樓上睡覺,還沒起來。
管家恭敬地回道。
那就讓她再睡會兒,小孩子總是多眠的。
把那個不要臉爬床的女人帶過來,我倒要看看她是什么了不得的貨色。
在奶奶面前,我是個十足的乖寶寶,貼心的小棉襖,無論想做什么都會提前問她的意見,除了這次,比起其他豪門家里寵壞了的二世祖,我哪怕有些驕縱,也顯得乖巧脫俗。
久而久之,整個圈子的人都知道我是個乖孩子,任誰都要稱贊門風好,孩子聽話乖巧。
各家傭人們人傳人,以至于外人談論我都是夸獎,直說自家兒媳婦生的孩子怎么就我沒這么好帶。
奶奶聽的是滿面春風,笑得合不攏嘴。
我媽難產去世后,她的確有意讓我爸續(xù)弦,但我爸是個桀驁不馴的性子,沒聽。
他要的只是一個繼承人,性別不重要,更何況他和我媽是聯(lián)姻,在他們結婚前早就訂立協(xié)議,我媽只生一個,并且無論男女,這個孩子都會是顧家唯一的繼承人。
我奶奶再怎么想讓我爸續(xù)弦,他不同意也沒辦法,況且明目張膽地催婚還會讓顧家和我外祖家心生嫌隙。
所以,就算我是個女娃娃,不是男丁,我奶奶作為一個重男輕女的大家長,她有不滿意的地方,可我是她的親孫女,又給她爭面子,她怎么看我怎么順眼。
我這么受寵,林柔可就遭罪了。
她用下三濫的手段占了顧家夫人的位置,還算計我這樣一個心智不成熟的五歲女娃,我奶奶勢必不可能在豪門圈里承認她,反而會狠狠地磋磨她。
上一世每每奶奶要折磨林柔的時候,我總會撒嬌轉移她的注意力,讓林柔平安躲過了很多次。
可這次,她可要有好果子吃。
我悄悄的躲在樓梯轉角處觀察著,只見她穿著白色連衣裙,面色憔悴,雙眼通紅,兩邊臉頰紅腫著,好不可憐。
林柔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站著,不敢說話。
穿著貴氣體面的奶奶雙眼微垂,朝手里端著的茶輕輕吹了吹,微微抿了抿,隨后將茶輕輕放下,這才掀起眼皮上下打量了林柔兩下。
你就是林柔?
一副小家子氣,想著飛上枝頭當鳳凰,也要掂量掂量自己到底幾斤幾兩,有沒有那個命享受。
她站起身走近林柔,扯了扯林柔身上的白裙,瞥見上面的愛馬仕的標簽,面露嘲諷和不屑:身上穿著名牌,很享受吧,前半輩子都沒機會穿,如今一來就輕輕松松地穿上了,心里是止不住的得意吧。
林柔面露驚恐地搖搖頭否認,繼續(xù)低著頭。
我奶奶繼續(xù)說:煙煙是我顧家的孩子,你為了上位,竟敢把主意打到了她的身上,真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膽子很肥啊。
我告訴你,這富貴你絕對是享不了的,但這磋磨你是定要受的。
奶奶轉身又坐回沙發(fā)上,喊了聲:陳媽,你進來。
一個有些微胖,但顯得十分干練的中年婦女走了進來,她是奶奶身邊的老人,奶奶應該是要讓她留在這里監(jiān)督林柔。
上一世奶奶也讓陳媽留下來了,但我死活不愿意,但奶奶說了只有陳媽留下來了,林柔才有可能留下。
林柔你不是說你喜歡煙煙嗎?
想當我孫女的媽嗎?
那今后你就負責照顧煙煙的生活起居,陳媽會好好教你怎么做和監(jiān)督你,你別想著對我孫女動手腳,耍小聰明,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林柔頂著一張豬頭臉,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問:不是有保姆嗎?為什么要我親自去照顧她,更何況我已經和顧先生領證了,我是他的妻子,怎么能做這種事。
奶奶嘴角勾起一絲不屑的弧度:妻子?
你又不是明媒正娶進來的,你算個什么東西,一個下賤胚子也想著做主人?
從今天起,家里的保姆會變成你,你要是肯好好伺候好我的孫女,那你就能在這個家里待下去,不然我就讓人把你丟出去,左右不過是讓我孫女哭幾天。
林柔唯唯諾諾稱是,不敢再表達不滿,一口氣繃得死緊。
我奶奶拿起桌上的一個手機,那花里胡哨的手機殼赫然就是林柔的,奶奶打開她手機上的某個社交平臺,上面全是林柔有意無意炫耀自己的貴婦日子,眉頭緊鎖地質問:這是你的手機吧?
我們顧家可不是讓你拿來炫耀的,你要是再不知分寸,我不介意讓管家再教教你規(guī)矩,讓你那如花似玉的臉蛋上再增添幾筆傷痕。
說罷,管家上前一步抬起手就要抽她大耳刮子,林柔嚇得踉蹌后退了幾步,直點頭說再也不敢了。
我奶奶冷哼一聲轉身就要上樓看我。
我趕緊跑回房間,裝作沒睡醒。
客廳里的人都走了,林柔才敢放松,長出一口氣,跌坐在地上,小聲抽泣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