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推薦《此恨難消》,是小編非常喜歡的一篇小說推薦,代表人物分別是林柔顧煙,作者“應鐘”精心編著的一部言情作品,作品無廣告版簡介:4煙煙奶奶輕手輕腳地走進來坐在我床邊,輕拍了被子兩下柔聲喊我我從被窩里冒出腦袋,亂糟糟的頭頂有兩簇小呆毛,乖巧地揚起笑臉:奶奶然后下意識對著面前的老人伸出手奶奶被我笑得心軟的一塌糊涂,連忙將我連著被子一起擁住哦呦,我的乖孫孫,我們顧家的好孫孫啊緊接著,又摘下脖子上的碩大珍珠,捏在手上把玩逗我開心,我給面子地咯咯笑了兩聲劉媽給煙煙煮了粥,還有煙煙最喜歡吃的蝦餃,煙煙想吃什么?奶奶讓他們...
4煙煙。
奶奶輕手輕腳地走進來坐在我床邊,輕拍了被子兩下柔聲喊我。
我從被窩里冒出腦袋,亂糟糟的頭頂有兩簇小呆毛,乖巧地揚起笑臉:奶奶。
然后下意識對著面前的老人伸出手。
奶奶被我笑得心軟的一塌糊涂,連忙將我連著被子一起擁住。
哦呦,我的乖孫孫,我們顧家的好孫孫啊。
緊接著,又摘下脖子上的碩大珍珠,捏在手上把玩逗我開心,我給面子地咯咯笑了兩聲。
劉媽給煙煙煮了粥,還有煙煙最喜歡吃的蝦餃,煙煙想吃什么?
奶奶讓他們端上來或者是奶奶抱煙煙下去吃?
煙煙要在這里吃,要吃一大碗蝦餃。
我笑著比劃了一下。
奶奶笑出褶子,摸了摸我的頭:好好好,我們煙煙想吃多少就吃多少。
我掀開被子下床洗漱,很快一個傭人端著一碗蝦餃進來了。
奶奶一個個喂給我,蝦餃好吃得我眼睛都瞇起來了。
前世自劉媽兒子兒媳要將她從顧家接走享福后,我就很少吃蝦餃了,因為其他人做不出劉媽的味道,即使劉媽將做法寫下來告訴了家里新來的保姆。
奶奶看我吃的津津有味,試探問我:煙煙啊,你很喜歡那個林老師嗎?
可以告訴奶奶你為什么這么喜歡她嗎?
我咀嚼的速度慢了下來,將嘴里的蝦餃咽下去后,眨著一雙圓潤的杏眼糯糯開口:嗯,很喜歡,幼兒園里小朋友們都嘲笑我沒有媽媽,而林老師讓我有了媽媽的感覺,她長得又漂亮又溫柔,我想讓她一直陪著我。
眼前保養(yǎng)得宜的貴婦眼眶瞬間就紅了,看著孩子明亮的眼睛,眼底對母親的向往一覽無余,她的心微微刺痛了一下。
是她的錯,煙煙從小就失去了母親,她爸管理著這么大一個公司很少有時間回來看她,在一眾父母雙全的孩子中總是如異類般。
明明每次煙煙看到別的小孩被爸媽簇擁在其中時,眼里總會溢出濃濃的羨慕之情,可她沒在意,這才給林柔那賤坯子鉆了空子。
她但為了不讓我發(fā)現(xiàn),強忍淚意笑著說:是……奶奶的錯,讓煙煙受了這么多委屈……奶奶還沒說完便泣不成聲,眼淚大顆大顆地落在碗里,身子慢慢抖起來,還帶著些哽咽。
我伸出熱乎乎的小手覆到她臉上,隨后是輕輕吹氣的聲音。
奶奶不哭,奶奶不傷心。
煙煙給奶奶吹吹。
呼呼……孩童軟軟糯糯的聲音,還有里面顯而易見的心疼,讓貴婦頓時緊緊抱住了孩子,背對著孩子輕擦了下眼淚。
好孩子,奶奶不哭了……我用肉乎乎的短手撫了撫她的背,狀似天真地繼續(xù)開口安慰:奶奶你真的快別傷心了,林老師說了只要我和爸爸說一定要她當我媽媽,讓爸爸娶了她,她就能一直陪著我,我也能有媽媽疼了。
我奶奶聽到這話,一口氣差點上不來。
她將我從懷里扒拉出來,作嚴肅狀問我:那個林老師真的這樣和煙煙你這樣說的?
我用力地點了點頭:嗯!
林老師還說了,如果她成為了我的媽媽,她還會給我生一個小弟弟,這樣就有人陪我玩了。
林柔沒對我說過這句話,但那又怎樣呢,反正奶奶只會無條件相信我,林柔就會遭殃。
奶奶強壓怒氣,手狠狠攥著床單指尖因為過于用力而顯得有些泛白,但還是柔著臉色對我說:奶奶有點事要去處理,我讓新來的阿媽喂煙煙好不好?
我當然同意,因為要給奶奶發(fā)怒的空間啊,林柔又要遭打咯。
我就是故意對奶奶說這一番話的,聽傭人們的轉(zhuǎn)述自然比不得我親口說,親口說林柔如何利用我的天真來達成她的目的,以及她那毫不掩飾的狼子野心。
這樣奶奶對林柔的厭惡就會達到頂峰,林柔的日子就會更加不好過。
我現(xiàn)在到底還只是一個孩子,無法直接對林柔造成傷害,只有通過迂回的方法有意無意地在我爸和奶奶面前透露林柔的險惡用心,借他們的手弄死林柔。
我要讓林柔明白什么叫一入豪門深似海,讓她除了死門無路可走,想退卻無路可退,我就是要讓她在我的手里被折磨致死。
奶奶出去后,陳媽進來繼續(xù)喂我。
5我邊吃邊不著痕跡地打量著陳媽,前世陳媽也被奶奶留在這里照顧我了,她和管家兩個人時不時就會給林柔找點不愉快。
林柔每天五點就要起來給我準備早餐和熨燙我當天需要穿的服裝,我去上學的時候她必須要和家里的廚師學習各種我喜歡的甜點和菜式。
晚上我要練琴,無論多晚她都要在琴房外候到我結(jié)束,還要時不時給我送溫暖,只要我一叫她,她必須立馬到我面前對我展現(xiàn)她對我濃厚的母愛。
幾乎沒有什么私人時間,一旦有,只要趁著管家和劉媽不在跟前她就會對著新來的傭人吆三喝四,稍有不如意就會扇他們巴掌;讓他們給她端茶,然后又故意不小心將滾燙的茶水倒在傭人的手上,遇到她心情不好的時候就會把茶水潑到傭人臉上;又或者讓新來的傭人幫她按摩腳,稍微按重了或者按輕了,她就會一腳踹倒傭人,然后用力踹傭人的頭。
至于為什么只敢欺負新來的傭人,是因為老人都不把她放在心上,不聽她使喚,她要是對老人發(fā)脾氣,他們就會向管家和陳媽告狀,林柔就會被教規(guī)矩。
前世管家和陳媽跟我說過很多次林柔不是個好人,也跟我說了她老是無緣無故欺負傭人,但我被豬油蒙了心,陷在她的溫柔鄉(xiāng)里,打死不相信顧家和陳媽說的話。
反倒林柔將她的一身輕傷,和傭人的相比簡直小巫見大巫,有意無意地展露在我面前,一下把我一個大小腦都沒發(fā)育完全的小屁孩嚇住了,緊接著她梨花帶雨地對我哭訴:煙煙,我不能再陪你了,我太疼了,我想要活下去。
我生氣地問:這是誰打的,你告訴我,我去幫你討公道。
她支支吾吾地說:是……是陳媽。
至于為什么只說了陳媽不說管家,是因為不論我怎么鬧管家都不會被趕走,因為管家看著我爸長大,我爸很敬重他,林柔要是敢打他的主意,勢必會惹我爸再一次厭惡。
我當即就要將陳媽趕回老宅,她還假惺惺地拉住我的手不讓我去鬧,但被我掙脫了。
現(xiàn)在想來,以她一個成年人的力氣還能拉不住一個小孩,她就是故意要我去鬧,為她掃除障礙。
不論陳媽怎么解釋,我都堅持要將她趕回老宅,誰求情都不行。
再后來,管家又莫名其妙因為樓梯上滴的油,踩空臺階摔下樓梯,腦大出血無法救治身亡。
當初不愿多想,只以為是因為管家年紀大了,在黑夜中難免看不清路失足摔倒,但細細想來有諸多疑惑。
但我感覺和林柔脫不了關(guān)系。
沒了管家和陳媽掣肘,整個顧家被她真正握在掌心中,在我和我爸面前溫柔小意,懂事體貼,背后卻作威作福。
可這一世,我不可能如她的愿。
6林柔家里算是小富之家,但父母重男輕女,為了給兒子謀個好前程,便盡心培養(yǎng)著林柔,想著她以后嫁進豪門里幫扶幫扶她弟弟。
所以,林柔這樣的嬌小姐很快就會向前世一樣找我訴苦,慫恿我將陳媽趕會老宅。
果然,林柔在接受了三年的調(diào)教后,苦不堪言,無法忍受地來找我訴苦了。
我在書房里做奧數(shù)題,林柔敲了敲門,端著一盤水果走進來輕輕地放在桌上,但卻沒走。
我抬頭疑惑地看著她,眼神示意她有什么事。
她抬起手理了理額前碎發(fā),衣袖順勢落下去,露出青紫的痕跡,我假裝沒看到,繼續(xù)一頭霧水地看著她。
她手僵了僵,動作幅度更大地理了理頭發(fā),還故意站在燈光下面,生怕我看不到。
我看她一副急著要唱戲的樣子,指著她的手一臉驚訝地開口:你的手怎么了?林柔一臉驚慌地將手藏到后面,眼神閃爍:沒……沒什么。
我配合上前強硬地將她的手扯出來,撩開衣袖,震驚地問:這些傷痕是怎么回事,有人虐待你嗎?
你說出來,我?guī)湍阌懝?她眼睛瞬間就紅了,卻笑著對我說:煙煙,真的沒事,這只是一些小傷,沒關(guān)系的。
艾瑪,真會演,看著楚楚可憐的樣子,要不是我重生了,依然會被她欺騙。
她手上這些傷可不就是小傷,只不過是和陳媽理論動手的時候磕到,然后為了傷痕更加嚇人自己又忍痛狠狠捏了幾捏,都沒出血。
我繃著一張臉,催促她說:你別怕,我會為你撐腰的。
她支支吾吾地說:是……是陳媽,是陳媽聯(lián)合其他傭人一起欺負我,說要將我趕出顧家。
和前世的說辭一模一樣地茶意滿滿,不過她有一句話倒沒撒謊,就是……陳媽確實是想將她趕出顧家。
我按照她的設想,憤怒的說:真是太過分了,我一定要狠狠批評一下他們。
說著,我怒氣沖沖抬腳就要出去。
她拉住我,一臉為難地喊:煙煙,不要去,不要因為我傷了你們之間的感情。
聽聽,聽聽,多么隱忍負重啊。
我眼睛一轉(zhuǎn),當即就停下腳步,回過頭說:我覺得阿姨你說的很對,那我就不去了吧,阿姨你再忍忍,再有下次我再好好批評他們。
林柔臉僵硬了一瞬,反應迅速地捂臉又哭了起來:我被人欺負成這樣,煙煙你竟然就不管了,當初你非要我當你母親,可現(xiàn)在……我壓住眼底寒意,一臉心疼地拍了拍她的肩,說:哎呀,你別哭了,我這就為你討公道,但前提是阿姨你得占理啊。
她這才停下來。
7我捧著一杯熱牛奶靜靜地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林柔站在我的身后,臉上滿是遮掩不住的得意。
管家和陳媽在前,其他傭人們在后面烏泱泱地幾乎站滿了客廳。
我稍稍抿了一下牛奶,后慢悠悠開口詢問:管家爺爺,陳媽,我聽林阿姨說你們合伙起來欺負她?
管家和陳媽聽到這話瞬間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指了指自己:我……我們嗎?
我們聯(lián)合欺負她?
小姐,你可不能聽信這個惡毒女人的話啊。
我晃著小腿,笑瞇瞇地說:管家爺爺,我也完全相信所以才過來問問你們到底怎么回事啊。
林柔一聽,急了,生怕我偏向管家他們那邊,連忙上前一步再次撩開袖子,將手猛遞到我眼前,哭著說:煙煙,你怎么能不相信我,我身上的傷痕都是實打?qū)嵉?,難不成是我故意弄傷自己栽贓他們嗎?
管家和陳媽仗著是顧家老人,倚老賣老,故意聯(lián)合起家里的傭人一起欺負我,可他們現(xiàn)在竟然還不承認。
陳媽氣得渾身發(fā)抖,指著林柔的鼻子就破口大罵:你個顛倒黑白的壞女人,分明是你故意欺辱新來的傭人,我們看不過去找你理論,你沒理了就動手打人,推搡間你自己摔倒的。
而且,那時候的傷口分明只有手腕的一處小擦傷,怎么,這傷口還有自己的想法,會自己擴散到整個手臂嗎?
真是個撒謊精。
林柔哭得更厲害了,拉著我的手直喊:煙煙,你要相信我啊,我說的全是實話,我被欺負成這樣,那你要是再不幫我,那我就一頭撞死在客廳里。
我假裝為難地看了看陳媽們,又看了看林柔:你……你們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說辭,我真的不知道該相信誰啊。
一直沒說話的管家上前一步:小姐,家里的監(jiān)控都將林柔欺負摔打傭人的過程記錄下來了,傭人們到醫(yī)院治療的記錄也都有,我們說的都是實話,小姐若是不信,可以問問其他傭人們。
我皺了皺眉,開口:既然這樣,那就讓他們說一說吧,也好還大家一個公道。
接著我又嚴肅補充道:你們不要害怕,想說什么就說什么,但要如實地說,不要對我撒謊,如果真的是林阿姨欺負了你們,我一定會讓她和你們道歉的。
林柔手一僵,立即轉(zhuǎn)頭眼含警告地瞪向傭人那邊,十分地兇狠。
我歪頭對上林柔的眼睛,疑惑地問:阿姨,你在看什么???
眼睛怎么一直瞪著,是別出問題了嗎,要不要去看醫(yī)生???
林柔一時之間分不清我是在關(guān)心她還是在嘲諷她,只得尷尬地朝我笑了笑。
傭人們面面相覷,似乎在猶豫該不該站出去指證林柔。
最終,一個長相清秀的小女傭走上前來,怯生生地開口:小姐,之前林小姐讓我?guī)退茨_、按摩,可不知道怎么的,林小姐就突然踢翻腳盆,一腳踹到我胸口上,我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但還是向她道歉了,結(jié)果她拿起發(fā)在一旁的熱水壺將里面的熱水全部都倒在我的身上,我躲避地快,熱水沒有直接倒在我的臉上,但是我從脖子到胸口的那一大塊都被嚴重燒傷了……說到后面她已經(jīng)淚眼婆娑,聲音止不住的顫抖,險些說不下去。
有了她開頭,被林柔無緣無故欺負過的傭人一個個站出來,有說經(jīng)過林柔時莫名其妙就會被她扯住頭發(fā)往墻上撞,有說林柔不開心的時候就會將那些新來的小女傭叫到一起,讓她們互扇巴掌哄她開心……而她們是新來的,沒有根基,林柔又和她們說她是這個家的女主人,如果敢違抗她就把她們都攆出去。
于是她們不敢告狀,一直忍耐著,直到有一次她們當中一個被林柔打到腦出血昏迷了,手忙腳亂喊救命的時候被陳媽和劉媽撞見了,陳媽忍不住去找了林柔理論。
我聽著對林柔的厭惡再度加深,雖然知道林柔是個惡毒的女人,但聽到她這些欺辱人的事還是無法控制住怒氣。
林柔從一開始地穩(wěn)操勝券,得意洋洋,到后面面色煞白,只能抓著椅子勉強支撐。
我生氣地站起身,失望地看著林柔:你竟然是這樣的人,真是太過分了!
難道你只是在我面前裝出一副善良的樣子來迷惑我嗎?
然后我又彎下腰對被欺負的傭人們道歉:對不起啊,我一直沒發(fā)現(xiàn)你們一直被欺負,以后要是誰再敢無緣無故地打你們,你們就告訴我。
緊接著,我又對管家說:管家爺爺,之前是我對林阿姨太縱容了,才讓她犯下大錯,以后我不會再只聽她的一面之詞了,你們該怎么處置她就怎么處置她。
林柔踉蹌的走過來向我握住我的手,我一把推開她的手,氣沖沖地上樓了。
管家和陳媽們應該能明白我的意思吧,以后不用對林柔手下留情,也不用顧及我的面子,既然奶奶說了讓她當保姆,就要讓她真真切切地體驗保姆生活。
8自從那件事后,我對林柔冷淡了幾年,不再表現(xiàn)得全心全意地相信她。
而她失去了我的寵愛,她在顧家的地位一落千丈,不敢再隨意欺負新人,收斂很多。
陳媽對她的監(jiān)視更加緊密,只要她一有懈怠,陳媽就會拿皮帶抽她,我經(jīng)常能聽到皮帶抽打的聲音和她的嗷嗷叫。
她很害怕我趕她走,不遺余力地討好我,我為了讓戲唱下去,對她的臉色漸漸好轉(zhuǎn),但不可能恢復之前的狀態(tài),否則林柔得勢了,會比之前更加囂張跋扈,更加肆無忌憚地欺負傭人。
我十八歲生日當天,奶奶和我爸給我準備了一個盛大的生日會,包下了一整座古堡慶祝我成人,還當場宣布會將集團20%的股份轉(zhuǎn)讓給我當作我的成人禮物。
我被簇擁著,像個高貴的公主一般,在古堡里享受著眾人的吹捧。
十幾層的華麗蛋糕擺放在人群正中央,蛋糕的奶香味在空氣中蔓延,代表著幸福與家人對我的寵愛。
這次成人禮我特意將林柔也帶了過來,我特意告訴她我要在生日會上承認她的身份,她十分受寵若驚。
此刻,她躲在人群后,臉上寫滿了期待,笑得肆意又暢快,好像馬上就能翻身,山雞變鳳凰一般。
可山雞變鳳凰靠的是自己的修煉,不是妄想著嫁入豪門,懷著一顆惡毒的心奪他人的命。
我掩飾住眼底的嘲弄,笑著喊了聲林阿姨,然后當著眾人的面走過去挽住她的手,很是親密的樣子。
圍在身邊貴婦千金均都面露疑惑,小聲議論著什么。
她努力壓抑住因為興奮而止不住上揚的最驕傲,高高揚起下巴,等待著我承認她的身份。
我暗瞟了林柔一眼,帶著一絲感激開口:今天是我的成人禮,大家都知道我從小就失去了母親,而有一個人,她在我五歲的時候就一直盡心盡力地照顧我,我很感謝她,她就是……我故意沒把話說完,停頓了一下,林柔的下臺揚的更高,胸脯挺得更前:她就是我的保姆——林阿姨。
林柔的嘴角僵住了,仿佛不能相信她聽到的話。
也是,一直幻想著飛上枝頭當鳳凰,但卻被迫做著保姆的事,熬了十多年,還依然得不到承認,以為終于可以受人吹捧了,結(jié)果還是她自己想多了。
這種將人高高捧起又狠狠摔下的感覺真的太爽了。
她也不想想,我奶奶和我爸怎么可能讓我在人前承認她。
這十多年的保姆生活,原本那張有點姿色的臉早就被磋磨的人老珠黃了,更別說她手上厚厚的老繭。
就算我真的在人前說她是我爸的續(xù)弦,有人信嗎?
我爸一個有錢有顏的霸總怎么可能會娶一個灰頭土臉的阿姨呢?
周圍的貴婦千金一個個雖然覺得有點不對勁,但依然按下心思,個個言不由衷地跟著一起附和夸獎我懂感恩。
哎呀,顧煙真是個懂感恩的孩子啊,照顧好主人家的孩子本來就是一個保姆應該做的,但顧煙你卻這么感激你家保姆。
是啊是啊,顧煙真是個懂事的孩子啊。
林柔被我強扯著聽眾人對我的夸獎,精神恍恍惚惚。
林柔不是想做豪門夫人嗎,那我就讓她在一眾豪門面前坐實她的傭人、保姆身份,讓她的豪門夢徹底擊碎。
9生日宴結(jié)束后,林柔扯住我,質(zhì)問我為什么騙她。
我故作不解地看著她,問:我騙你什么了?
她憤怒地說:不是你和我說你會眾人面前承認我的身份嗎?
你為什么說我是你的保姆?
難道不應該說我是你的母親,你爸的妻子嗎?
我眨了眨眼,歪頭問:我沒說錯啊林阿姨,我說得承認就是承認你是將我盡心照顧長大的保姆啊,我從來沒和你說過我要在大家面前承認你是我的母親。
而且就算我真的想,爸爸和奶奶也不可能同意啊。
林柔才反應過我的確沒有準確地說過我要承認她那個身份。
我委屈的看著她:林阿姨,你是在責怪我嗎?
林柔松開我的手,強撐笑容對我說:沒有的事,阿姨很高興。
我開心地說:真的嗎?
那我去休息了?
林柔心不在焉地點點頭。
我轉(zhuǎn)過身,眼底的恨意盡數(shù)釋放。
不,還不夠,林柔還不夠慘,攻心攻得還不夠徹底。
我想她很快就是要設局懷孕了吧?果不其然,六個月后,林柔突然一臉驚喜地告訴我懷孕了。
三個月前我爸喝醉了,林柔故技重施再次爬上了我爸的床,但她變聰明了,沒有告訴任何人,免得被灌避子湯,于是在三個月后她真的懷上了孩子。
她覺得懷上孩子后便有依仗,不再卑微地討好我,對我體貼關(guān)心,反而漸漸在我面前露出真面目,迫不及待地擺出了女主人的架勢。
我坐在客廳里看雜志,林柔裝腔作勢地挺著肚子走過來坐在沙發(fā)上,斜眼看我:顧煙啊,你去給我倒杯水,你弟弟渴了。
我眨眨眼,好笑地看了看她,就這么確定是個男孩?
我沒理她,呆在原地不動,她見叫不動我,不耐煩地撓頭,拿起一個杯子狠狠地摔在我腳邊。
我告訴你,我現(xiàn)在肚子里懷的可是你爸的兒子,當初你爸選你做繼承人只是因為你是他唯一的孩子,等你弟弟出生了他一定會是繼承人,你要是不好好討好我,別怪我到時候?qū)⒛阙s出顧家。
我合上雜志,眼神淬了冰似的看向她,輕喊了聲:管家。
侯在一側(cè)的管家一個躍步過去照著林柔那張小人得勢的臉就是重重的一巴掌,林柔的臉已經(jīng)紅了一大片,嘴角溢出了血跡。
我站起身居高臨下看著她,嗤笑一聲:一個寄生蟲罷了,竟也敢在我面前叫囂。
既然沒手,那這個星期就都不要喝水了。
管家,好好盯著她,別讓她喝水。
林柔被打蒙在沙發(fā)上,久久緩不過神來,等她反應過來,我已經(jīng)走遠了。
她無能狂怒,將沙發(fā)上的背靠枕全數(shù)扔到地上發(fā)泄,歇斯底里地大吼,但根本沒人理她。
10因為我發(fā)話不許林柔喝水,家里的傭人都盯得特別緊,一口水也沒讓林柔喝上。
到第四天的時候,她渴的唇色發(fā)白,都起皮了,也意識到她無法拿捏我,又開始裝出賢妻良母的樣子了。
她端著一塊蛋糕放到我面前,面帶歉意地說:前幾天是阿姨的錯,我不該那樣使喚你,這是我親手給煙煙你做的蛋糕,賠罪的。
我拿起叉子叉了一小塊遞給了林柔,說:既然這樣,那你先吃,我再吃怎么樣。
林柔也沒介意,爽快地吃了,然后又用眼神催促我趕緊吃,我慢吞吞往嘴里遞,她的目光一直緊盯著我。
看到我咽下去后,暗暗松了口氣,然后眼神期待地問我:煙煙,你有沒有什么不舒服???
我眼神奇怪地反問道:什么不舒服啊?
你在里面下毒啦?
我知道她為什么這樣問我,因為她在里面放了杏仁,但可惜的是我早就提前吃了緩解過敏的藥,而且我讓管家在她的蛋糕里偷偷加了使她過敏的桃子。
沒一會兒,林柔身上突然長滿了紅疹子,呼吸開始急促,喘不上氣,我雖然吃了緩過敏藥,但依然會起一些紅疹子,也裝作嚴重過敏的樣子倒在地上。
在林肉徹底休克后,管家掐著時間點將我和她送到醫(yī)院里,并通知我爸和我奶奶。
我因為提前吃了藥,沒什么大事,但林柔可就不一樣了,她對桃子嚴重過敏,又搶救不及時,腹中孩子缺氧太久,平時林柔又像個瘋子一樣大喊大叫,胎本就不是很穩(wěn),送到醫(yī)院的時候孩子已經(jīng)沒有呼吸了。
林柔醒來后瘋狂打砸東西,無法接受她的孩子沒了,她指著我,恨恨地說:肯定是你故意在蛋糕里放了桃子,讓我嚴重過敏,害我沒了孩子。
我窩在奶奶的懷里,朝她揚起嘴角,挑釁地笑。
我是故意的又怎么樣,可蛋糕是她自己親手做的,管家偷放桃子的監(jiān)控早就被剪輯了,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
她瞳孔一縮,又試圖抓住我爸的手,哭訴說:先生,是顧煙,是顧煙她故意害死我們的孩子的。
我爸嫌棄地將她一腳踢開,踢得她頭裝在床沿上,撞出一大塊青紫。
我爸目光陰鷙地反問她:這個孩子當真是我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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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是什么意思?
林柔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還能是誰的?
林柔哭聲停了兩下,然后咬死說:當然是先生你的。
我爸爸冷冷地看著她,他的助理拿出一個文件袋遞給我爸,我爸拆開文件袋拿出里面的一疊照片狠狠地摔在林柔的臉上。
林柔胡亂抓起地上的照片看了看,面如死灰地跌坐在地上。
原來那晚我爸醉的不省人事,怎么還有能力和她那啥,林柔實在受不了被人忽視的日子了。
再加上我的那一場盛大的成人禮,讓她再次深深地向往被人吹捧簇擁的感覺。
于是,在我爸喝醉那個晚上,她決定找個人和她顛龍倒鳳,并借此懷孕,她還為了以防萬一,瞞天過海,雇人將那晚的男人殺了。
我爸在得知林柔懷孕的時候就起了疑心,立馬就讓人去查了,只是最近太忙騰不出手收拾林柔,卻給了林柔作威作福的機會。
我爸面帶寒意對她說:我已經(jīng)將你故意殺人和故意投毒罪證移交給法院了,你等著坐牢吧。
林柔突然大笑起來,看著像是被刺激瘋了,趁所有人不注意朝我沖過來像是要殺了我,我爸離我比較近,屈膝撞在她小腹上。
她疼得眼冒金星,渾身脫力。
奶奶嚇得一身汗,趕忙把我?guī)С鋈ァ?br>
林柔想用裝瘋來逃脫罪名,那我就讓她滾進精神病院里。
不讓她試一試,怎么會知道她逃脫的是天堂還是地獄呢。
11五年一晃而過,我提前兩年修完了大學學業(yè),還修了雙學位,早就開始接觸集團的核心了。
我爸慢慢給我放權(quán),集團里都知道我是板上釘釘?shù)南乱蝗渭瘓F執(zhí)掌人。
林柔的五年都被關(guān)在精神病院里,每一分每一秒都受著心理上的折磨。
她是個正常人,精神上沒有問題,但她敢說嗎?
一旦她說了,并被證實她虛報病情,馬上就會面臨牢獄之災。
再者,被關(guān)進精神病院每一個人都說自己沒病,有人信嗎?
一個正常人被關(guān)在精神病院長達五年,原本沒瘋也現(xiàn)在也快瘋了。
更別說,我爸特意和精神病院打了招呼,林柔定是要好好脫一層皮的。
我讓人將林柔從精神病院帶了出來,是要放過她嗎?
當然不,是因為她接受下一個折磨了。
林柔雙眼無神渾濁,臉上蠟黃蠟黃的,還生出了許多白發(fā),看來過得很好啊。
林柔嘴巴被膠帶封住,說不了話,被五花大綁地丟進后車箱里。
我附在她耳邊輕聲說:我給你找了個好婆家,在深山里,你就好好過去享福吧。
她瞪大眼睛,劇烈的掙扎想要掙脫繩子,但徒勞無功,繩子是特制的,很結(jié)實,手法也是特殊的,根本無法掙脫。
我抬手示意讓人將車廂關(guān)上,又囑咐來人一定要將她送進最深的山里,好好讓她做做夢。
恍惚間,前世的痛苦好像在家人毫無保留的愛滋潤下慢慢消融了。
我……也要往前走了。
完結(ji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