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姑娘”的傾心著作,姜諾顧宴是小說中的主角,內(nèi)容概括:那天我倆聊了二十多分鐘,他給我講他公司的科技和發(fā)明,我很喜歡,也交流了我的看法我還告訴他,我剛剛上大一,他便又給我講了一些他大學(xué)時的趣事聊得正酣,穆安安來了,把我叫出去說我爸爸要她接待客人,讓我自己先回家我沒有回家,而是坐在車?yán)?,在停車場里等從早晨等到正午,才看到顧宴從電梯里出來,很快就找到了他的車,卻沒有發(fā)動我猶豫了一下還是下車走過去,見他正開著車窗,滿臉疲倦地吸煙我轉(zhuǎn)身想走,但剛一...

婚心蝕骨 閱讀精彩章節(jié)


最后,醫(yī)生只得留下藥道了別。

傍晚,我把自己整理干凈,讓孫姨上樓給我拿化妝品。

她用機(jī)器人把整個梳妝臺都搬來了,還說:“這機(jī)器人真好用,這么沉還搬得這么穩(wěn)當(dāng),就是樣子笨重了些,沒有太太畫的那些圖漂亮。”

化妝臺擺好時,一個女傭敲門進(jìn)來,說:“孫姨,有幾位客人拜訪,說是裝修公司來的。”

孫姨點點頭,對我說:“先生說想把樓上的房間跟樓梯布局都改一改,今天讓他們來看看,出個計劃?!?br>
孫姨走了,機(jī)器人如小狗一般溫馴地跟在她身后,并關(guān)上了門。

我望了一會兒門口,到梳妝臺前坐下,計劃認(rèn)認(rèn)真真地化個妝。這樣,等顧宴回來時,也許就說我“要死要活”了。

但幾番下來,我發(fā)現(xiàn)化妝是一件很需要技巧的事,而我平時根本就不化妝。

我不斷地化,不斷地修改,卻越弄越糟糕,整張臉都臟兮兮的,活像一副廉價開裂的水彩畫。

我只好去浴室洗掉,出來時,便看到了顧宴。

他正站在床旁,我看到他時,他剛好把領(lǐng)帶丟到床上,低頭解著襯衫袖口。

客房很小,我跟他只隔著一張床。

我悄悄伸手到背后,旋開了浴室門把手。

腳步一動,顧宴卻徑直開了口:“過來?!?br>
他說話的同時,我已經(jīng)迅速縮回浴室里,靠到門板上,鎖上了門。

安靜……

許久,門板上忽然傳來輕輕的敲擊聲。

我屏住呼吸,不敢說話。

“篤篤篤——”

敲門聲加重,客房門板比較薄,所以顧宴的聲音格外清晰:“出來?!?br>
我沒說話。

其實我現(xiàn)在有點后悔,剛剛完全是沖動之下躲了進(jìn)來,現(xiàn)在他肯定會生氣。

他又會怎么樣呢……

突然,門把手上傳來一陣窸窣。

幾秒鐘不到,“喀吧”一聲,門鎖彈了起來。

我趕緊伸手去摁,但為時已晚,一股大力已經(jīng)推開了門。

我本就靠在門板上,因此被推了一個踉蹌,站穩(wěn)再扭頭時,見顧宴已經(jīng)進(jìn)來了。

他徑直朝我走過來,我連忙后退。但這是條死路,不消幾步,我就貼到了墻邊,顧宴隨后貼了上來,手臂撐到了我的身側(cè)。

他微微低頭,完全罩住了我。

如天羅地網(wǎng)一般。

“現(xiàn)在知道跑了?”他聲音不高,但陰冷到了極點,“不覺得太晚了?”

我攥緊自己的手,好讓它抖得沒那么厲害。

“為什么不敢讓醫(yī)生檢查?”他問,“不是說自己是第一次么?”

“……”

“醫(yī)生說你覺得害怕,”他催促,“你在心虛什么?”

上次就是因為爭辯這個,才招來了那種恐怖的事。

我不知道現(xiàn)在該怎么回答。

“說話??!”他猛地捏住了我的臉,神情越發(fā)兇橫,“你是啞巴了?”

我不知道自己該說什么。

顧宴捏了一下便松了手,隨即一把攥住我的衣領(lǐng)。

伴隨著布料的撕扯聲是突如其來的涼意,我連忙捂住前襟,顫聲說:“我……我害怕……”算了,我實話實說吧,“我怕她拿的那個工具,我本來就受傷了,我怕痛……”

我垂著頭,因此看不到他的表情。

只感覺他呼吸都粗重了幾分,明顯更生氣了。

“怕痛?”顧宴就像聽到了什么笑話,發(fā)出一聲嘲諷的冷哼,“鬼混的時候就不痛了?”

我抬起頭,看向他。

“問你呢?”他注視著我的眼睛,冷聲詰問,“跟那些男人鬼混的時候痛不痛?還是光顧著爽,痛也沒關(guān)系?”

我愣愣地望著他。

“說話??!”他臉色發(fā)青,咬牙切齒,“做手術(shù)時候沒用過那東西嗎?那時候怎么不痛啊?讓你證明一下就痛了?你裝貞潔烈女給誰看?!”

他說著,一把扯開了我攏在身前的手。

我拼命掙扎,可無濟(jì)于事。

布料的撕扯聲再次傳來時,我突然間崩潰了。

忍不住號啕大哭。

一邊哭,一邊拼命捶打他,撕咬他,如一只瘋狂的野獸。

毫無尊嚴(yán),毫無體面。

有尊嚴(yán)的人當(dāng)初就不會愛他。

不愛他,就不會知道這世上真的有人如畜生一般!

在這一刻,我甚至覺得,若我真如他捏造的那樣,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那也好過現(xiàn)在。

好過我一片真心,錯付給一個魔鬼。

我哭了很久,一直哭了到眼淚流干,喉嚨里干澀劇痛,再發(fā)不出聲音。

體力亦耗盡,我站不住,跌坐到地上,裹著自己的衣服,如裹著開膛破肚后的傷口。

余光可以看到那雙腳,在我面前站了片刻,而后腳尖一轉(zhuǎn)。

關(guān)門聲傳來,狹窄的浴室里,終于只剩下我自己。

安安靜靜。

死一樣的。

我抱緊自己,卻仍覺得冷。

也如死一樣。

晚餐仍是李嫂準(zhǔn)備的,她布好菜后,對顧宴說:“這些都是小小姐告訴我,說姑爺您喜歡吃的。不過姑爺不常吃我做的菜,如果哪里不合胃口,我可以改的。”

“李嫂太客氣了?!鳖櫻缥⑿χ鴮λf:“不用管我,請你來是知道菲菲喜歡吃你做的飯,想讓你幫她調(diào)養(yǎng)調(diào)養(yǎng),她最近越來越瘦,我都不敢要孩子,怕拖垮了她?!?br>
我不由得攥緊了筷子。

孩子?

我不可能有孩子了。

我吃的藥副作用就是會影響懷孕,何況我也不剩那么多時間了。

“好,就交給我?!崩钌┐葠鄣乜戳丝次?,又對顧宴說,“小小姐食欲從小就好,身體一直很健康。近來也是因為出了事,憂慮才吃不下東西,姑爺這樣悉心呵護(hù),相信很快就會調(diào)理過來的?!?br>
顧宴點了點頭:“李嫂費心了?!?br>
李嫂走后,餐廳里恢復(fù)一片寂靜,只有筷子觸碰碗碟的輕微聲響。

我夾著附近這幾道我愛吃的菜,囫圇放進(jìn)嘴里,嘗不出味道。

我是主動來吃飯的,因為冷靜下來后,我怕他再來折磨我。

雖說不剩多少時日,但我爸爸畢竟還有可能醒,還是希望能在臨死前看到那一天。

忽然,顧宴端走了我的藕丁,把他旁邊的清蒸魚換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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