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江塵告訴我,他定了十一月去愛丁堡的機票:
“你不是一直想去愛丁堡看雪嗎?這段時間你好好養(yǎng)身體,我們十一月份去,我這邊都安排好了。”
以前,我總是期盼著暫時放下手上所有工作,和相愛的人去愛丁堡,小住上半個月,盡情享受人生的美好。
可結(jié)婚五年,我每次提起這事,江塵都說我想法幼稚、簡單,不切實際。
甚至在一年前,我有個好朋友開了旅行社,邀請我跟團去愛丁堡。
江塵聽說我的計劃,擅自給我退了機票,冷聲指責(zé)我:
“許煙,你怎么總是喜歡麻煩別人?你不知道你的行為會影響你朋友賺錢嗎?”
“再說了,難道我們國家那么大,難道就容不下你了?你像條哈巴狗一樣崇洋媚外!”
其實我很清楚,是陳婉兒那天哭著給江塵打電話。
她說羨慕我是獨立女性,羨慕我過著她想過的生活,而她只能眼巴巴看著我去瀟灑旅游。
江塵心疼她,為了哄她,才擅自‘幫’我退團。
“我做好攻略了,我有朋友在那邊,到時讓他提前給我們安排房子。”江塵興致勃勃地和我說著他的計劃:
“要是你不喜歡我朋友安排的房子,我再找別人安排?!?br>“你把機票退了?!蔽颐蛄嗣虼?。
“什么?”
我冷冷盯著他,面無表情:
“江塵,和你去旅游,只會讓我興致全無?!?br>“你這是在麻煩我,你的行為只會影響我的心情,影響我賺錢。”
我重復(fù)他以前對我說的話。
江塵臉色蒼白,他張了張嘴,半天又說不出一個字,只能呆滯地看著我。
我轉(zhuǎn)身進了客房,砰一聲摔上門。
隔天醒來,江塵已經(jīng)去上班了。
我讓律師拿來離婚協(xié)議書。
簽好字后,我放在茶幾上,隨即拖著收拾好的行李離開。
這三天住院,我倒是一點都沒閑著,早就安排好了所有的事情。
下午,飛機落地。
我剛開機,手機彈出江塵幾十個未接電話。
我沒有回,只是默默給他發(fā)了兩條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