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叫做《他都摸索了一遍》是九羊豬豬的小說。內(nèi)容精選:摸索了一會,他的指尖在觸碰到里面一個小小硬物的時候,頓了頓管佳紈瑞鳳眼里精光一閃——找到了上次幫她撿行李,連她的內(nèi)衣,他都摸索了一遍,也沒有找到她藏的東西原來藏在枕頭里管佳紈從枕頭心里,摸出了一個褪色的小小絨布袋子,倒出來一枚翡翠辣椒他把手里的翡翠辣椒對著窗邊的光,看見上面有一個篆刻的寧字這翡翠辣椒,綠意深濃,水頭極好,雕工精致,一看就是大家手筆汪程時家是什么條件,竟藏有這種頂尖...
摸索了一會,他的指尖在觸碰到里面一個小小硬物的時候,頓了頓。
管佳紈瑞鳳眼里精光一閃——找到了。
上次幫她撿行李,連她的內(nèi)衣,他都摸索了一遍,也沒有找到她藏的東西。
原來藏在枕頭里。
管佳紈從枕頭心里,摸出了一個褪色的小小絨布袋子,倒出來一枚翡翠辣椒。
他把手里的翡翠辣椒對著窗邊的光,看見上面有一個篆刻的"寧"字。
這翡翠辣椒,綠意深濃,水頭極好,雕工精致,一看就是大家手筆。
汪程時家是什么條件,竟藏有這種頂尖兒的翡翠把件?
管佳紈若有所思,懷疑愈深。
……
汪程時去村小隊辦事處之前,先花了一個多鐘頭去一趟公社附近的供銷社。
忍痛從自己僅有的三塊錢里花一塊錢稱了一紙包的水果糖。
等到她趕到村小隊辦事處的時候都快晌午了。
老支書看著她提著東西進來,蹙眉:“寧知青……”
汪程時輕咳一聲,把水果糖放在桌子上,有些不好意思:“這是喜糖,謝謝老支書昨天幫我說話。”
老支書一愣,放下水煙筒,皺眉:“寧知青,你真的想好了,要跟那個下放改造分子領(lǐng)證結(jié)婚?”
這水果糖也不便宜,這年頭,村里人也就逢年過節(jié)和結(jié)婚才會買糖。
也是頂漂亮的一個小妮兒,還是省城人,怎么就這么想不開呢?
汪程時嘆了口氣:“老支書,你覺得我不領(lǐng)證,這名聲還能要嗎,寧南市絹紡廠招工辦來的人還會要我嗎?”
老支書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低頭吧嗒、吧嗒地抽水煙,沒說話。
昨晚汪程時忽然和管佳紈成了“對象”,還同處一屋,之前他們壓根就沒什么交集。
他當然也知道不對勁。
下鄉(xiāng)的知青們這兩年為了爭回城指標,鬧出來的事兒,他多少也有耳聞。
可是,就像汪程時說的——如果她不領(lǐng)證,名聲只會臭大街。
生活作風不好,思想道德敗壞,誰會要?
就算招工辦的人之前本來看上的是汪程時,出了這檔子事兒,也不會再把招工回城的指標給汪程時。
“行,那我讓辦事員給你開證明?!崩现鴩@氣,點點頭。
就是這姑娘,可憐了,要賠了自己一輩子。
汪程時瞧著村支書的表情,就知道老支書在同情自己。
她需要的就是這份同情。
汪程時坐下來,眼巴巴地看著老支書:“老支書,您看,榮大夫不能離開村里,但我們得去縣里辦事處領(lǐng)證,怎么辦吶?”
他們村離那寧縣城不算遠,也就四十多里地,可管佳紈沒辦法離開村里。
老支書眉頭一蹙,這是個問題啊。
他們這里知青嫁娶的事兒有,但確實沒有下放牛棚改造的特殊分子還能結(jié)婚的。
“我……能不能請人幫忙代領(lǐng)?”汪程時看著老支書皺眉頭,她小心地支招。
她一路上想過來,這年代可沒有什么攝像頭、人臉識別、戶口身份證聯(lián)網(wǎng)。
代領(lǐng)結(jié)婚證的事兒也不出奇。
只要她能在隊里給管佳紈開好證明,再找個男的去縣里領(lǐng)證,別亂說話就成。
老支書一愣,看著她的表情有點古怪。
他印象里的這個姑娘是個老實孩子,大部分時候是內(nèi)斂沉默,埋頭干活做事,任勞任怨。
還能想出代領(lǐng)證的法子?
汪程時垂下閃過冷意的眸子,做出無奈的樣子:“不然,我還能怎么辦呢?沒名沒分嗎?”
她如果和管佳紈領(lǐng)證了,是法律上的夫妻。
至少,王建華那渾蛋再敢騷擾她,別說他還想回城,那就是調(diào)戲婦女,流氓罪!
她比其他人多活了一輩子,哪里可能還是當初少女時代的包子性格。
畢竟,肉包子打狗,只能有去無回。
老支書見小姑娘萎靡可憐的樣子,同情心又占了上風。
他琢磨了下:“行,我先讓人給你們開證明,明天我讓華子去縣里拉一批農(nóng)藥,順便也幫你領(lǐng)證?!?br>華子是老支書家里三兒子,也是個老實巴交的人。
汪程時頓時高興起來,站起來就朝著老支書鞠躬:“多謝老支書!”
“你啊,把糖拿回去吧,以后日子不容易。”老支書搖搖頭,把水果糖推回去。
他自己三個兒子,唯一的小女兒和汪程時一樣大,難免覺得這姑娘跳火坑。
跟著成分不好的男人,以后生的孩子別說當兵和找工作了。
讀書考學都困難,只能一輩子沒出息。
汪程時搖頭,按住糖:“您幫了我,這是喜糖!給小國華他們吃!”
老支書家可有好幾個孫子、孫女。
她這人情就得做到位!
老支書見她堅決不收的樣子,就想了想:“這樣吧,村小學倉庫還有些以前大隊里淘換下來的辦公舊家具什么的,你看看有沒有能用得上的,找個板車拖回牛棚那邊?!?br>那管佳紈雖然給村里人看病,但是兜里比臉上還干凈呢,窮得叮當響。
牛棚破屋里什么情況,他也清楚。
汪程時聞言,高興極了,這簡直是意外之喜,又朝著老支書鞠躬:“謝謝老支書!”
大隊淘換下來的,那能用上就是好東西!
總不能還比管佳紈那解放前乞丐破屋似的東西差吧?
汪程時很快借到了板車,背上板車繩子,拖著車就朝山腳下牛棚的方向走。
管佳紈不能離開村子,但是可以跟她一起在村里搬東西!
已經(jīng)到了晌午下工的時候,不少村里人和知青們都要回去吃飯了。
看著汪程時拖著板車埋頭走路,沒有人和她打招呼,都只是遠遠地看著竊竊私語。
畢竟,她是個“自甘墮落”和改造分子混一塊的人。
唐珍珍和黃學紅、覃曉霞一幫人扛著鋤頭瞧著汪程時的樣子。
黃學紅幸災(zāi)樂禍:“你看她那倒霉樣,活該!”
唐珍珍卻眼底閃過狐疑,奇怪,汪程時看起來不像被王建華糟蹋了的樣子啊。
王建華那家伙沒得手?
……
汪程時懶得理會別人的目光,她拖著板車回到山腳下的牛棚和小屋。
可遠遠地,她卻看見管佳紈被四五個戴著紅袖章的人押在了墻角。
她一驚,扔下板車,就往牛棚跑去。
“各位同志,怎么了,這是怎么了?!”
她和管佳紈現(xiàn)在算是一損俱損,至少在管佳紈回城前,她不能讓他出事。
這時候,從小屋里走出一個中等身量,結(jié)實挺拔的人影。
“汪程時,你不要怕,管佳紈耍流氓侮辱婦女的事實,大隊里已經(jīng)知道了!”
看著對方,汪程時怔住了。
面前戴著工人帽的年輕男人,是典型時下審美最受歡迎的國字臉,挺鼻,單眼皮,眉眼正氣。
男人上身一件村里少見的?;晟?、外面是綠色軍外套、深藍色工裝布褲讓他看起來英氣十足。
汪程時愣愣地看著年輕的男人片刻,不由自主地捏緊了自己的拳頭,五味雜陳——
“李延……李書記?!?br>他是管著好幾個村小隊的大隊書記,也是……
她上輩子的丈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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