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甜寵:腹黑世子他把花魁吃干抹凈了》是知名作者“姜羨魚魚”的作品之一,內(nèi)容圍繞主角燕翩翩裴湛展開。全文精彩片段:年輕女孩喜愛胭脂、石黛、唇脂類,因此她給裴箏和裴筠送的是江南有名的凝香閣里的胭脂水粉,打開外盒,里面密密麻麻地擺滿了海巴瓢造型的小妝盒,分別裝了螺子黛、紅藍(lán)花胭脂、珠粉、玉蘭花香的膏脂等等,很是全面裴筠果然欣喜,她抱著楚菡兒的胳膊道:“太好了,楚姐姐,我正嫌京都的胭脂鋪近段時間沒有出新品,每日里連妝都不想畫了,知我者楚姐姐也!”凝香閣里的胭脂水粉十分珍貴,都需要預(yù)定,翩翩其實(shí)也用過的,之前在花樓...
二房,青樸院。
“哐啷”一聲,一只青色的定窯茗碗被人狠狠扔在地上,里頭滾燙的茶水也濺射開來。
二房的李夫人坐在黑漆嵌螺鈿開泰扶手椅上,一張臉怒氣交加。
“哎喲,我說夫人,您可消消氣,太夫人說的話在理,您可不能放任晟哥兒再來府里胡鬧了?!闭f話的是李氏身邊得臉的田嬤嬤。
她二人剛從鶴壽堂給太夫人請安回來,太夫人從京郊的公主別莊回到府里沒兩天,便聽聞了二房李氏侄子在府里調(diào)戲柳姨娘養(yǎng)女,沖撞了自己長孫之事,不由得大怒。
她是年紀(jì)大了,早早交出了府中中饋大權(quán),大多時間在別莊居住,回歸老年人生活,但這不代表她是聾子。
何況這李氏侄子冒犯到了她孫子,她就不能坐視不管,因此找了人來了解來龍去脈。
因此,一大早,太夫人當(dāng)著李氏的面問詢了王管事:“府里頭事情多,二夫人現(xiàn)在掌家難免有些疏漏,你作為府里頭的管事,不能替二夫人分擔(dān)倒罷了,居然縱容不三不四的人不經(jīng)通報亂闖國公府,還克扣其他院的份例,這等不上臺面的事你做起來是愈發(fā)醇熟了?!?br>
話一落,太夫人接過身邊盛姑姑遞來的香茗,用碗蓋撥了撥浮起的茶葉,喝了兩口。
那王管事嚇得兩腿一抖,“噗通”一聲跪了下來,“太夫人恕罪……是小的錯,小的一時鬼迷心竅,小的該死。”說完,甩了自己幾個耳刮子。
一旁的李氏如坐針氈,臉色青白交加,心里頭七上八下,太夫人這是責(zé)罵王管事敲打她呢。
太夫人又揮揮手道:“罰你半年的月銀,下次若有再犯,就去莊子上待著吧?!?br>
那王管事忙不迭叩頭,誠惶誠恐道:“謝太夫人網(wǎng)開一面,小的必不敢再犯?!?br>
等到王管事退下后,太夫人一雙眼折射著威嚴(yán)的光,看向李氏。
李氏唬得站起身,小心翼翼道:“母親,是媳婦的錯,沒有管束好下人!”
太夫人冷笑一聲:“你當(dāng)我是瞎子是聾子呢,若沒有你的授意,王管事安敢如此?柳姨娘的養(yǎng)女你看不慣,私下不僅克扣她院里的用冰和用度,還一而再再而三縱容你母家侄子進(jìn)府調(diào)戲那丫頭!你自己也是有兒有女的人,若鬧出了丑聞你以為你能得到什么好處,府里的姑娘還要不要嫁人!真是蠢貨!”
太夫人年近六旬,已不管事多年,在三個兒媳婦面前一向不擺架子,從不仗著身份拿捏兒媳,也甚少摻和他們院里的事。但她畢竟是大長公主,氣度凌云,皇族之威不容小覷,發(fā)起火來神鬼俱滅,府里上上下下就沒人不害怕的。
“蠢貨”二字讓李氏后背都起了一層汗,這才意識到其中的嚴(yán)重性,她忙跪了下來,戰(zhàn)戰(zhàn)兢兢道:“母親教訓(xùn)的是,兒媳錯了,兒媳愿意受罰?!?br>
太夫人冷冷看著她:“府里的中饋一向是大房掌著的,因大房媳婦去了江南娘家,所以我才把中饋之權(quán)交到你的手里,既然你這么不頂事,這中饋不妨讓三房媳婦來掌,她為人最是厚道,以前未出嫁時就幫親家老爺打理家務(wù),是掌家的一把好手?!?br>
李氏一聽,嚇得眼淚都落了下來:“母親,再給兒媳一次機(jī)會吧,若是三房掌家,兒媳的臉都沒處擱了,府里的下人不得各種編排和猜忌……”
太夫人的臉色這才軟了下來,她的目的也是在此,意在狠狠敲打下李氏,眼見目的達(dá)到了,也見好就收了。
那李氏回到院子后,一想起太夫人還忍不住發(fā)怵,心里頭是又怕又氣又怒。
她自然是不敢氣太夫人的,這氣和怒都是因幽竹軒的翩翩而發(fā):“我還以為她是個識時務(wù)的,呆在那幽竹軒半年悄無聲息的,也沒在意她,沒成想也是個不安分的,我的侄子都因她被挨了一頓揍?!?br>
田嬤嬤嘆了一口氣,還記得夫人嫁過來時,和二老爺也蜜里調(diào)油了一段時間,可夫人行事小家子氣,缺乏主母的做派。加上二老爺又是個風(fēng)流的,婚后納了一房妾,夫人更是三天兩頭找妾室的茬,也不懂服軟低頭,時間一長,二人竟成一對怨偶。后來,二老爺又帶著大了肚子的柳氏回來時,夫人和二老爺?shù)年P(guān)系更糟糕了。
那柳姨娘不僅為二房生下了一個孩子,還帶了一個莫名其妙的養(yǎng)女回來,夫人暗地里差點(diǎn)把銀牙咬碎。
現(xiàn)在因為這個養(yǎng)女,夫人被太夫人敲打,侄子也被打得鼻青臉腫,夫人自覺面子沒處擱,少不得要發(fā)一通火。
田嬤嬤勸道:“奴婢知道您心疼自家侄子,可他三番兩次溜進(jìn)府里去找那丫頭,您也是知情的,這事您確實(shí)做錯了,您再厭惡那丫頭,她也是放在咱二房院子里養(yǎng)著的。您想想吧,此事若是讓二爺知道了,又該疏遠(yuǎn)您了?!?br>
田嬤嬤的話可謂是苦口婆心,就是不知李氏能否聽得進(jìn)去。
哪知李氏冷笑道:“她一個守喪的,院子里不好好呆著,偏要去什么湖邊竹林里,指不定是她勾z引我侄子呢,和柳氏一樣,就是個天生的狐貍精?!?br>
李氏又氣道:“再說老爺吧,他成天忙于朝野,在府里呆的時間越來越短,回來也多半也是去了姨娘院里,再就是去探望柳姨娘給他生的那個小孽種,我這房里已是不大進(jìn)了?!?br>
其實(shí),于田嬤嬤看來,幽竹軒的那位還真是安分,日日守在那院子里,淡的像一縷煙,就跟不存在似的,就是被那李顯晟騷擾,也是打落牙齒和血吞,并沒有跑到夫人這里來哭訴,這次這事鬧出來,也是沖撞了世子,撞到槍口上了。
就這,夫人還要倒打一耙。
田嬤嬤少不得又嘆了一口氣:“我的夫人欸,這話可莫讓二爺聽見了。”
說完,田嬤嬤讓小丫鬟拿來一盒冰片薄荷膏,用手挖了一點(diǎn)涂在李氏的太陽穴上。
李氏閉眼,任田嬤嬤按摩,平復(fù)下心里的怒氣。
這時,有小丫鬟隔著簾櫳稟道:“二夫人,幽竹軒的燕姑娘來給您請安了?!?br>
李氏一時半會還沒反應(yīng)過來,睜眼愣了會,才皺眉道:“這刮的哪門子邪風(fēng),剛提到她,她就來了,她不好好待她那院子里,跑來做什么?”
田嬤嬤提醒道:“夫人莫不是忘了,柳姨娘的喪期昨日已經(jīng)過了,于禮,這燕姑娘是應(yīng)該來給您請安的?!?br>
李氏這才沒好氣地對小丫鬟道:“叫她進(jìn)來吧?!?br>
過了一會,簾子有人掀開,屋外的日頭也隨著灑了些進(jìn)來,一個素衣輕羅的女子沐浴著光線從外頭走了進(jìn)來,她抬頭的瞬間,李氏的眼皮子抖了抖,與田嬤嬤交換了下眼神,田嬤嬤心里也默念了聲佛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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