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夭冷笑一下,嫌惡的撥開蘇慕煙的手。徑直走進房間,身后還跟著高大威猛的拾六,像是拎小雞似的拎著還未蘇醒的金桔。
安和王身邊的近身侍衛(wèi)拾六,也是京都上下響當當?shù)娜宋?。蘇父自然是見過。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還勞煩侍衛(wèi)親送回府?”蘇父見狀,連忙上前,一臉疑惑。
桃夭看了眼蘇慕煙,蘇慕煙緊張的雙手繞著手帕,心里飛速盤算著對策。卻聽桃夭說道:“今日上街,偶遇一伙賊人跟蹤。多虧遇到王爺,才方得平安?!?br>桃夭知道王爺?shù)氖虏荒軄y說,于是只挑了重點的說出來。
“有這樣的事?那伙賊人現(xiàn)下在何處?”蘇父見桃夭無礙,便隨口問道。
桃夭還未開口,就聽拾六冷冷的說道:“死了?!?br>蘇慕煙渾身一顫,不由自主的看向拾六。這侍衛(wèi)竟然與那殘疾王爺?shù)臍赓|(zhì)相似,都是一副生人莫近的姿態(tài)。甚至殺氣更重。
“姐姐可曾受傷!都怪妹妹,沒有考慮周全。暮煙真是該死!”蘇慕煙佯裝懊悔的上前詢問道。想要觀察觀察桃夭是否知道了些什么。
蘇父趕緊命人將金桔抬了下去,連忙招呼下人:“還不快給貴客上茶!”
拾六看了眼蘇父,也是奇怪,按理說聽到這樣的消息,必然十分關(guān)切女兒,怎的這個父親只是見到桃夭回來,就已經(jīng)不緊張了,連出了這么大的事,也都只是隨口問問。
于是皺著眉頭,冷冷的看了一眼蘇父,大手一揮說道:“王爺說了,大婚之前,務(wù)必保全好蘇大小姐的安危。我王府的人,若是少了分毫,不論是誰。都脫不了干系!”這一番話干凈利落,卻震懾力十足。
莫說蘇慕煙一個弱女子,就連蘇父都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看著拾六不知該如何回答。
拾六說完,并未過多停留,轉(zhuǎn)身對著桃夭畢恭畢敬行了禮說道:“卑職先回去了。大小姐有任何需求派人,拿這個即可來王府調(diào)遣卑職?!闭f完,從懷里拿出一枚刻著暗紋黑色的令牌來。
桃夭一愣,沒聽說王爺有這般慷慨陳詞的吩咐??!這是幾個意思?
見桃夭還在發(fā)愣,蘇父回過神來,趕忙上前一臉慈笑的說道:“王爺疼惜你,還不快拿著!”
桃夭恍惚的接過拾六給的令牌。仔細回想著今天和王爺?shù)膶υ挘€是沒想起來王爺什么時候說過這番話。
拾六心里得意極了,想必今天的做法,一定能讓王爺夸贊一番吧!此刻屋頂?shù)囊惶幏_瓦片的地方。一雙深邃的眼睛看向屋內(nèi),黑紗遮面。這拾六倒是愈發(fā)會自作主張了!
“既然姐姐回來了,那妹妹就先回房了。”蘇慕煙著急離去,忙對蘇父說道。
“站?。 碧邑泊蠛纫宦?,對蘇慕煙說道:“今日之事,妹妹當真不做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