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裝什么柔弱?!痹迫崛崴浪蓝⒅仆硪?,道:“你使用下三濫的手段將我迷暈,又弄了香油潑在鳳袍上陷害我。”
“洪大夫別理她,趕緊給我把脈,我中了迷藥!”
掌柜也道:“是啊,先給云二小姐把脈吧,這云大小姐一看就是裝的!”
今日坐診的大夫,正是洪鐘。
洪鐘認(rèn)識云柔柔,對她頤氣指使的語氣和掌柜的話略有不滿:“云小姐且先等等,我還沒給這位姑娘看完呢!”
“先給我看!”云柔柔著急弄清楚真相,攔在前面,道:“她壓根沒病!”
洪鐘還要拒絕,云晚意耷拉著眼皮,無力的擺擺手:“沒事,大夫先給她看吧。”
洪鐘也不好再說什么,示意云柔柔坐下。
一番把脈后,洪鐘還沒說話,云柔柔就帶了幾分得意,道:“我沒說錯,的確中了迷藥吧!”
“云小姐到底在說什么?”洪鐘蹙著眉,不悅道:“進(jìn)門再三強調(diào)自個兒中了迷藥,可脈象上看,你體健無病,毫無迷藥痕跡。”
不等云柔柔說話,又指著幾近昏厥的云晚意補充道:“倒是這位小姐,身子乏力,脈象紊亂虛浮,明顯體內(nèi)有大量迷藥!”
話音落下,全場鴉雀無聲。
從錦繡閣跟過來的夫人小姐,皆是面面相覷。
他們先前,的確有幾分相信云柔柔話,認(rèn)為是云晚意栽贓陷害。
可為何,云柔柔體內(nèi)無迷藥,而云晚意體內(nèi)有!
云柔柔更如見了鬼似的,猛然從椅子上站起來,難以置信道:“怎么可能,一定是她,一定是她在搞鬼!”
洪鐘眉心蹙得更緊,帶著明顯的不滿意:“二小姐懷疑我的醫(yī)術(shù),大可另請高明!”
“我不是懷疑洪大夫,是質(zhì)疑她!”云柔柔死死盯著云晚意,道:“既然中了大量迷藥,為何還能保持清醒?”
“我在錦繡閣的時候,只聞到香味就昏厥不醒,她這樣,明顯有假!”
云晚意靠在雙喜身上,還沒辯駁,人已經(jīng)朝后仰去。
“姑娘,姑娘!”雙喜大叫著,顫聲道:“洪大夫,求求您趕緊看看我家姑娘!”
“裝裝裝,還裝!”云柔柔面色猙獰,徹底失了千金尊貴:“云晚意,你解釋不清就裝昏倒。”
“大夫在這兒呢,我看你能裝到什么時候!”
雙喜費力的扶著徹底昏厥的云晚意,聞言滿是淚痕道:“姑娘都這樣了,二小姐還要胡攪蠻纏嗎?”
她拉起云晚意藏在衣袖中的手,展示在眾人面前:“姑娘察覺不對,用簪子生生戳著手心兒,才勉強保持清醒!”
云晚意的手無力的耷拉著,一片殷紅,與她瓷白的手掌相映,醒目又駭然。
終于有人看不下去,失望道:“二小姐,雖然不知道你為何要這么做,可現(xiàn)在看來,你的確過分了?!?br>“什么意思?”云柔柔看著說話那人:“你難道真以為是我?”
“你先前就不對勁。”有人懷疑道:“和朱小姐一唱一和,說大小姐鄉(xiāng)下來的,若非趙大夫人作證,大小姐的黑鍋背定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