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手之勞的事。本王與丞相有約,便不多逗留了。”皇易淵冷淡的說罷,便抬腳準備離開。
外男進入女子的閨房已很不合禮數(shù),他再待下去,傳出去有損鳳羽燁的聲譽。
他這話一出,將王舒瑜接下來要說的話就全給堵了回喉嚨里。
她眨巴著眼,手指緊緊的絞著帕子,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么應對。
一旁的沈梅青聽得,心里直著急。
皇易淵要是真走了他一走,這出戲就演不下去了!,她那能讓他走?
沈梅青心思飛轉,裝作是才看到皇易淵一樣,沒話找話的出聲喚道住了他,“王爺留步。小燁這丫頭平時太野了,前段時間不聽勸非要在廚房玩火,被灼傷了也不肯好好休養(yǎng),我一聽她昏迷就又以為她闖了什么大禍,一時情急,忘了王爺在,望見諒?!?br>
一番話,她字字珠璣,看似是為自己的失禮賠罪,實際上卻在暗踩鳳羽燁,說她不尊重父母、脾氣大,經(jīng)常闖禍。
她這些小把戲,自幼就在宮中的爾虞我詐中長大的皇易淵一眼就看透,所以,非但沒有引起皇易淵對鳳羽燁的厭惡,反倒是讓他心里覺得無趣,同時也有些同情起昏迷不醒的鳳羽燁來。
“夫人不必介懷,愛女昏迷,你心里著急,本王理解。”皇易淵隨口回道。
沈梅青她心里暗恨,面上卻還保持著擔憂之色,狀似難為情的替鳳羽燁求情道,“小燁她剛才若是做了什么不得當?shù)氖?,惹到王爺你了,也請王爺看在老爺?shù)姆萆?,原諒她這一回?!?br>
皇易淵聽了這話,抬眼睨了下臉色蒼白的躺在床上、無人問津還反被潑臟水的鳳羽燁,心里動了惻隱之心。
難怪她昏迷之前那么驚慌。
要不就試試讓她幫自己治病,助她脫離王家一把?
正在這時,王靖帶著大夫,從門外進來。
鳳羽燁到底是他女兒,聽到她昏迷,以為她又出事了的王靖進門時氣息有些喘。他看了眼緊閉雙眼的鳳羽燁,確認她還完好無損后,便吩咐隨行的大夫去給鳳羽燁診脈。
到底是自己的女兒,又剛剛經(jīng)歷了那樣的事情,王靖此時心中感受十分復雜,竟是喚起了一些他對鳳羽燁的父女之情。
平復呼吸后,他看向皇易淵,對他恭敬的行了一禮,“不知王爺要駕到來,未能遠迎,臣失禮了?!?br>
“丞相言重了?!被室诇Y揮手,讓他起來。
王靖抬頭,看了下眼神黏在皇易淵身上的王舒瑜,抬手做了個向外請的姿勢,道:“這里亂糟糟的,不是談話的地方,王爺外面請?!?br>
皇易淵朝他點了下頭,單手背到身后,率先邁腳,向外走。
倏然,一道微弱的聲音響起。
“王爺……”鳳羽燁無意識的喃喃了句。
聽到這聲音,皇易淵腳步頓了下,但還是抬腳,離開了。
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后,王舒瑜才收回黏在他身上的目光,踱步到床前,瞪著昏睡的鳳羽燁,憤憤的罵道,“王爺王爺,王爺是你能叫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