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剛喂我喝下的是什么?
是天山雪鹿的血,它可以平息你心底翻涌的燥氣。
他在撒謊。
好,師傅,我一定會(huì)成為閣里最厲害的修仙者,成為門派的榮耀。
江籬堅(jiān)定地說。
我搖搖頭,江籬心智還是年少,如她這般修煉,早晚會(huì)出事。
山洞里徹骨地寒冷,腐朽刺鼻的味道時(shí)刻都在往我的鼻子里鉆。
山洞里幾十年如一日,絲毫未變,看著周圍的景觀,熟悉的恨意再次浮上我的心頭。
我恨的不是江隨的冷血。
他雖然刨我金丹,但是我可以理解,畢竟魔化的修道者就如同一只不被束縛的瘋狗,一旦與外界接觸,總會(huì)掀起一陣腥風(fēng)血雨。
我也不恨師弟師妹的倒戈,畢竟趨利避害之心人皆有之。
我恨的是,他們把我扔在這萬魔窟,任我自身自滅。
都說修道之人慈悲為懷,可他們從未憐憫過我,一招一式都是奔著我的死穴而來。
只是當(dāng)年我魔化他們就置我于死地,可如今江籬魔化,江隨為何隱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