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從茶幾上的煙盒中取出一支煙,咬在嘴里,并不點燃,只是輕輕晃動著煙盒,饒有興味地瞇起眼眸。
“怎么?又餓了?”
男人嘴角輕揚(yáng),似笑非笑,目光如炬。
視線輕輕掃過女人吞咽口水的可愛舉動,調(diào)侃著笑道:“看來胃口挺大啊?!?br>虞慈夕又怎會不明白這是一句極度曖昧的調(diào)戲?
她此刻頭昏腦漲,那雙漂亮的狐貍眼波光瀲滟,眼尾泛紅,像極了被欺負(fù)得楚楚可憐的小兔子。
這副嬌柔的模樣落入男人深邃的眼眸里,仿佛是致命的誘惑。
沙發(fā)上的男人,鳳眸微垂,性感的喉結(jié)微微上下滾動,似是在壓抑著某種沖動。
空氣中似乎彌漫著一股曖昧的氣息,像是躁動的火苗,躍躍欲試。
就在這時,女人清甜的聲音傳來:“阮豈年,我們結(jié)婚吧?!?br>阮豈年手指輕輕摩挲著打火機(jī)的滾輪,滾輪旋轉(zhuǎn),火光搖曳,映照著他那如雕如琢、深邃立體的俊臉。
他嘴角微揚(yáng),饒有興致地重復(fù)道:“結(jié)婚?”
他那雙狹長惑人的鳳眸,不笑時冷峻深邃,似寒潭般讓人望而生畏,壓迫感十足,笑起來卻又邪痞肆意,輕佻又迷人,令人心弦亂動。
誰不知道,京城第一豪門阮家的阮三少,行為乖張,性情難以捉摸,令人不敢輕易招惹。
虞慈夕沒有絲毫猶豫,用力地點了點頭。
阮豈年眉尾輕揚(yáng),神情似困倦的貓兒,語氣卻充滿了嘲諷:“我記得虞小姐可是我大哥的未婚妻?!?br>虞慈夕聽到這句話,抓著被子的手不自覺地收緊,關(guān)節(jié)因過度用力而發(fā)白。
阮馭,那個她前世癡愛了十年的男人。
曾經(jīng),他的名字像春風(fēng)般拂過她的心間,勾起她無盡的甜蜜。
當(dāng)?shù)弥敢馊⑺龝r,她的心小鹿亂撞,興奮得整夜難眠。
她曾幻想過與他共度的甜蜜婚后生活,他們會有可愛的孩子,無論是像他還是像她,都會是這世間最惹人憐愛的寶貝。
然而,此刻,女人那張精致白皙的小臉白紙般蒼白,她緊緊咬著下唇,仿佛要咬出血來。
阮豈年那張英俊的臉上,嘲諷的意味愈發(fā)濃烈,他的嗓音透著慵懶的性感,似笑非笑道:“虞小姐費盡心機(jī),卻還是未能如愿爬上我大哥的床?”
這是虞慈夕重獲新生的第七天,也是她和阮馭訂婚的前一個月。
七天前,她在臥室的床上驀然驚醒,經(jīng)歷了從茫然無措到難以置信,再到鎮(zhèn)定沉思的心路歷程。
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懇請父親取消她與阮馭的訂婚宴。
虞奉為平素對虞慈夕寵愛有加,然而,當(dāng)聽到她要取消婚約時,卻勃然大怒:“簡直是胡鬧!當(dāng)初不是你要死要活地要嫁給阿馭嗎?如今整個京城都已知曉,你又在耍什么小性子?”
無論虞慈夕如何解釋,父親都堅決不肯取消訂婚宴。
一直以來,她都嬌慣任性,眾人都以為她只是在發(fā)脾氣,可涉及到兩家的顏面和名聲,絕不是說取消就能取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