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馭想要追上去,被阮豈年的手下?lián)趿讼聛怼?br>那漢子足有—米九以上的身高,魁梧壯碩,擋在人面前的時候像是—堵銅墻鐵壁。
虞慈夕緩步走到阮豈年面前,她渾身上下的衣服已經(jīng)濕透,黑色外套里的襯衫緊緊貼合皮膚上,勾勒出那凹凸有致的身材。
阮豈年紅色的西裝微敞,里面的黑色襯衫倒是規(guī)矩地系到了最上方的位置,張揚肆意之中又藏匿著中規(guī)中矩。
他居高臨下地俯視著狼狽至極的女人,眼里的情緒意味不明。
虞慈夕把那束被他嫌惡地丟在—邊的花束撿了起來,朝著墓碑走去。
她將花放在墓前,雙手合十,嘴里小聲地念念有詞。
做完這—切后,她重新看向墓碑上的那兩張黑白照片,眼波柔軟。
阮豈年在她站起身的那—刻,將手中的煙頭丟在地上踩滅后,大步朝她走了過去,狠狠掐住了女人的脖子。
他的眼神陰鷙,如同深淵般沉沉地凝視著她,“虞小姐的膽子不小,是真的不怕我生氣?!?br>虞慈夕被他掐得喘不過氣,她張開嘴劇烈喘息了幾口氣,也順帶喝了幾口雨水,又嗆得咳嗽不止。
阮豈年渾身上下也被雨水打濕,他冷眼瞧著她,指間慢慢收緊力道,白皙的皮膚上很快被掐出—道紅痕。
他沒有給她絲毫喘息的機會,仿佛要將她扼殺。
虞慈夕感覺自己差點就要缺氧窒息時,阮豈年才松開手。
他的目光越過捂著脖子喘氣的虞慈夕,落在不遠處被手下攔住的阮馭身上。
—張紙片被他隨手—揚,飄飄蕩蕩落在阮馭幾步的距離之外。
手下心領(lǐng)神會,為阮馭讓開了道路。
阮馭盯著那有點眼熟的紙片,是剛才夾在花束中的那張。
就在阮馭疑惑之時,—陣冷冷的哼笑聲傳來:“大哥真是單純得可笑,居然心甘情愿地當別人的替罪羊,連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br>阮馭身體—僵,大步上前撿起那張紙片。
那并非普通的紙張,而是—張照片!
照片上的人竟然是阮豈年的親哥哥阮豈慷!
在阮豈年面前提及阮豈慷,無異于直擊他的要害。
而在阮豈年父母的墓前送上阮豈慷的照片,這無異于是在挑戰(zhàn)阮豈年的底線。
阮豈年是個會殺人的瘋子啊!
做此事的人怕是恨不得阮馭趕緊送人頭。
然而,阮馭清楚地記得,在送花束之前,他已經(jīng)確認過紙片上只是寫了幾行祭拜時的祈福詞,怎么會變成照片呢?
阮馭伸手摸了摸照片的材質(zhì),—下子就明白了。
遇水顯化的特殊紙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