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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遺愛,出了這個門,你就永遠別回來!”看著那道高大魁梧的身影消失在門口,高陽公主怒聲吼道。

“這駙馬誰稀罕誰當!反正老子沒興趣!”

她話音剛落,房俊的聲音從遠處傳來鉆入了她的耳中。

“這個大棒槌,還真把自己當盤菜了!明日本公主就進宮去見父皇,休了你這個窩囊廢!”高陽公主氣得咬牙切齒,小腳直跺。

房俊在一眾下人驚訝的目光中,昂頭挺胸的出了公主府。

可來到空無一人的大街上,冷風一吹,他瞬間就麻瓜了。

這大晚上的,還有點冷,自己總不能睡大街吧?

要不,回梁國公府?

呃……不行!這太丟人了!

要是讓房玄齡和盧氏知道自己與公主鬧掰,大晚上的被趕出了公主府,那還不得把自己給嘮叨死??!

房俊想起房玄齡那張古板的臉,和老娘盧氏那火爆的脾氣,立馬掐滅了回家的想法。

“二郎,這大半夜的你不在公主府,怎么跑這來了?”就在他漫無目的的在街道上游走之時,身后傳來一道疑惑又夾帶著一絲驚喜的聲音。

這……這是柴令武的聲音?這二貨怎么也跑出來了?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房俊的腦海中立馬閃現(xiàn)出了此人的資料,柴令武,柴紹嫡次子,母親是平陽公主李秀寧。

這貨同自己一樣,也是駙馬,娶了李世民的第七女巴陵公主。

當然兩人下場也是一樣,都是以造反罪被處死。

“柴兄,這句話同樣也是我想問你的!”房俊回頭看向站在不遠處的柴令武,開口回道。

“唉!二郎啊,哥哥心里苦啊!”柴令武哭喪著臉,來到近前。

“唉,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啊!”房俊借著月光,看到了他臉上的淤青,唉聲嘆道。

“沒想到只是一日不見,平日只知舞槍弄棒的二郎竟然還會吟詩了!真是怪哉呀!”

柴令武見他隨口就吟出一句詩,而且這句詩還挺應(yīng)景,頓時驚詫不已。

“好了,你就別一驚一乍了!還是趕緊想想辦法找個地方落腳吧!這大半夜的,總不能睡大街吧?

一會要是被巡街武侯看到,那可就丟臉丟到姥姥家去了!”房俊連忙擺手說道。

他見這家伙身上還有大腳印子,不由嘴角抽了一下,看來這大唐的駙馬職業(yè)風險很高啊。

“這么晚了,都宵禁了,找客棧也有些麻煩!”柴令武摸了摸火辣辣的臉頰,清秀的臉上也爬上了一絲愁容。

“長安城這么大,難道就沒有不宵禁的地方?”房俊本著不懂就問的原則,開口問道。

“有了!去平康坊!”柴令武猛地一抬腦門,一臉興奮道。

平康坊?那不就是青樓!

房俊頓時也激動了。

“走著!”

兩個難兄難弟一拍即合,朝著平康坊的方向快步而去。

走了差不多一刻鐘,兩人就進入了平康坊。

雖然已到了子時時分,但平康坊卻依舊燈火如晝,人頭攢動。

大唐果然夠開放!我喜歡!

房俊看著人來人往的街道,鱗次櫛比,一眼望不到頭的青樓花坊,每家的青樓門前還站著五、六個打扮的花枝招展,濃妝艷抹的妙齡女子,對著來往的行人搔首弄姿,心中不由暗自感嘆自己穿對了朝代。

這要是穿到明清時期,哪里還見得到這般盛況?!

“選哪一家?”房俊看著一副豬哥樣,不停咽著口水的柴令武,急聲問道。

“自然是去迎春閣!”柴令武說完,便朝其中一家最大的青樓快步而去。

迎春閣?聽名字就很高檔??!

房俊連忙快步跟上。

他雖然不是正宗唐朝人,但也知道這青樓也是分等級的,一等青樓,叫做院、館或是閣,聽起來就非常的高檔,就跟現(xiàn)在的五星級酒店差不多。

房俊走進迎春閣,看著里面極盡奢華的裝飾,和人流如織的熱鬧場面,頓時感覺觸及到了自己的知識盲區(qū),誰說唐人沒有夜生活的?!

“二郎,你帶錢了嗎?”柴令武急聲問道。

“呃……出來的匆忙,沒帶錢!”房俊摸了摸腰間,空空如也,不由尷尬一笑。

“壞了!我也沒帶錢!”柴令武一臉沮喪。

靠!你沒帶錢,還敢拉我來逛窯子?!

房俊一臉無語的看著他,問道:“那怎么辦?沒錢怎么叫姑娘?”

“婁公子作詩一首,獲得參加二樓詩會的資格!”

“趙公子作詩……”

就在這時,一樓大廳的樓梯口處,傳來了小廝的大喊聲。

“唉,請問這位兄臺,二樓在舉辦詩會嗎?”柴令武拉住一名路過的青年書生,開口問道。

“沒錯!這場詩會乃是魏王殿下號召發(fā)起的!還有國子監(jiān)的幾位老先生也在!”

青年書生突然被人拉住,本來有些神色不悅,但看到兩人衣著華貴,連忙換上了一副笑臉。

“那怎么樣才能參加這場詩會呢?”柴令武看著樓梯口人越圍越多,再次開口問道。

“想要參加這場詩會,方法有兩個,一個是出錢,交100貫入場費就行!第二個嘛,就是作詩,只要你能作出好詩來,便可免費參加這場詩會!

詩會之上不但有免費的酒水瓜果供應(yīng),還能見到迎春閣的當代花魁青羽娘子!”青年書生耐著性子為兩人解答。

100貫入場費!這么貴?你們怎么不去搶???!

當房俊聽到要100貫入場費時,整個人都驚呆了。

他與柴令武兩人一身行頭加起來恐怕也不會超過十貫錢,沒想到一個詩會的入場費竟然要100貫!恐怖如斯啊!

青年書生見柴令武松開了手,便微笑著朝兩人拱了拱手,轉(zhuǎn)身快步往樓梯口方向而去。

“二郎,這可如何是好?”剛剛還云淡風輕,在青年書生面前裝大款的柴令武臉色一垮,一臉頹然的問道。

“莫慌!我有辦法!”房俊看著那個青年書生在樓梯口寫了一首詩,便被請上了樓,頓時雙眼一亮,計上心來。

“哦,二郎快說!”柴令武聞言,渾身不由一震,急聲催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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