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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弈的話沒有絲毫玩笑意味。

“他讓哥哥和我離婚,哥哥就會和我離婚嗎?”潭非濂眼底浮漫出似笑非笑的波瀾。

潭非濂面色涼薄看不出太多的情緒,瞳孔暗淡凝結(jié)。

“離婚了繼續(xù)把我關(guān)進實驗室嗎?”潭非濂勾唇望向許弈,撐在桌面的手青筋暴起。

許弈聽著潭非濂的話聽出了明顯的怒意。

“讓你在實驗室是擔(dān)心你傷人,如果在找到新的實驗室前這段時間,你可以很好的控制自己的情緒,配合我的同時不傷害人,我會考慮不讓你再進實驗室?!?br>
“那離婚呢?”潭非濂問。

“你聽話,就不離。”

許弈自知自己沒有能力承擔(dān)包庇潭非濂的罪責(zé)。

對于潭非濂,乃至管理局來說,他都是徹頭徹尾的罪人。

許弈忽地有些想笑,他壓根就不明白潭非濂為什么會對自己有情欲方面的情感,按道理來說潭非濂應(yīng)該恨他才是。

許弈來了性子,眼神黑眸微轉(zhuǎn),凌過去:“潭非濂,為什么選擇我?”

“喜歡?!碧斗清ゲ活櫦傻鼗卮?。

許弈:“…………”

“你應(yīng)該恨我。”許弈的調(diào)子淡薄,對待一切事他總是可以拿出輕飄飄的姿態(tài)。

“我不恨你?!碧斗清フf。

許弈目光宛若秋水?dāng)縿樱瑩沃X袋看著潭非濂,話語難得活潑:“不是說異種最記仇嗎?難道實驗室的研究數(shù)據(jù)出錯了?”

許弈的話剛剛說完。

潭非濂忽地抓住許弈的衣衫往下拉!

潭非濂的速度太快,許弈沒來得及反應(yīng),鎖骨位置的衣扣便被拉開。

潭非濂只需要一個輕然的力道許弈胸前的那道疤痕便猙獰的裸露出來。

許弈雖生的冷,但骨子里不僅愛美還自尊心強。

他飛快的推開潭非濂的手拉攏自己的衣衫神色窘迫。

“你干什么?”

這道疤痕許弈平日里看都不敢看。

他認為太難看。

許弈雙眸睜大情緒被眼睫遮蓋,一時間語塞住。

“這道傷讓你差點丟了性命?!碧斗清ブ币曋S弈,涼薄的唇輕啟,“為了我?!?br>
兩人眼神碰撞之間這句話也似無形的磁場攪擾著思緒,視線交匯之處是深不可測的幽暗深淵。

許弈受不住潭非濂的目光灼灼,先挪開了眼。

“為什么怕黑?”沒等許弈回答,潭非濂繼續(xù)質(zhì)問,他很關(guān)心這一點,抬手握住許弈的手腕,“許弈,你為什么會那么病態(tài)的怕黑?”

潭非濂太想知道了。

許弈猛地眼神躲閃心虛道:“你……”

半晌,許弈也不知道怎么回答這個問題。

看著許弈埋頭吃飯的樣子潭非濂好氣又好笑。

潭非濂所見的許弈總是一臉狠厲的雷厲風(fēng)行,吃飯的模樣確實細嚼慢咽莫名乖的很。

看出來許弈不想多說,潭非濂夾了些菜便開始看著許弈吃。

正吃著許弈的手機震動了一聲,他打開消息界面。

是韓肆白發(fā)來的。

韓肆白:你哥給你請假了,許弈,你沒事吧?

韓肆白:我已經(jīng)在找合適的地方安頓潭非濂了。

韓肆白:可能需要幾個月。

韓肆白:你安撫好潭非濂,最近不能出什么意外。

韓肆白:我給你寄了幾個高強度鎮(zhèn)定劑,你隨身攜帶。

最后是一條語音。

韓肆白:“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盡管告訴我?!?br>
韓肆白的聲音清爽中帶著溫蘊的關(guān)切,聽的出來的擔(dān)憂與克制。

許弈看了消息后按滅了手機。

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潭非濂已經(jīng)將桌子上的碗收走了!

“誒?!痹S弈望向潭非濂端著碗筷離開的背影,“我還沒吃好呢……”

做什么突然就不給吃了?

小怪物果然是莫名其妙的!

許弈站起時朝著潭非濂走去,靠在廚房的門框上抽了根煙,打火機的聲音剛剛擦響,潭非濂便冷著眼過來看許弈了。

那瞬間的滋味許弈無法形容,潭非濂眼神與他對視的時候許弈拿著香煙的手有些分不清左右,最后心虛的點燃。

“不要抽煙?!碧斗清フf,“對身體不好。”

“你管的也太多了吧?!痹S弈焦躁道,“我哥都不管我抽煙?!?br>
說起來,他抽煙還是他哥教的。

“你又不是我老婆?!奔鼻械姆瘩g出口后許弈在腦海中過了一遍,導(dǎo)致他這句話氣息越來越弱。

真別說,潭非濂還真是自己老婆!

潭非濂從廚房出來一步一步地靠近許弈,“是你老婆就能管你?”

“我不就是嗎?管理局公章認定的哥哥的妻子?!?br>
許弈下意識后退:“………”

“也……也不是?!痹S弈心虛喃聲。

許弈眼神躲閃咳嗽了一聲轉(zhuǎn)身去了客廳,走的時候?qū)μ斗清サ溃骸澳愠鰜怼!?br>
潭非濂出來之后許弈直接拽著人走到客廳位置按著坐下。

“我給你打一支安定劑,然后跟我出去?!痹S弈的話說的認真,手里夾著的煙還冒著嗆人的白霧。

安定劑可以保證潭非濂心率波動處于正常范圍,不容易動怒,要將人帶出去,必須要打一針才行。

“把煙掐了。”潭非濂坐在沙發(fā)上開口道,“出去之后也不能抽?!?br>
許弈聽出來潭非濂是在和自己談條件。

他松了手,“掐掐掐?!?br>
許弈將香煙掐滅從客廳的藥箱里拿出了針劑,拔出針頭后許弈的神色轉(zhuǎn)為嚴(yán)肅晦暗。

許弈半蹲在地上抓住潭非濂的手腕將他的衣衫撈上去,針頭順利插入潭非濂肌膚的時候許弈松了一口氣。

以防萬一許弈將剛剛的安定藥劑里面加入了擾亂劑,潭非濂的磁場被擾亂身體的能量會被有效控制,他必須做到萬無一失。

藥物推完后許弈扔掉注射器,潭非濂則一臉淡然地看著他:“哥哥剛剛很緊張。”

許弈立即起身沒做過多停留,“你太漂亮了?!?br>
潭非濂勾唇起身跟上,眼底星河流轉(zhuǎn)。

“那哥哥親我一下,我出去了肯定會乖。”

許弈蹙眉,異種的思緒方式偶爾單一,潭非濂說這句話的可信度很高。

親還是不親?

許弈覺得還是親一下劃算。

他抓起潭非濂的手,最后在他指腹落下一吻。

放下潭非濂手之際,許弈看著他被吻過的食指泛起殷紅。

許弈轉(zhuǎn)身的時候嘴角不自覺抿動出弧度。

許弈帶潭非濂出門沒有第一時間去許家。

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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