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肆意嘲弄,毫無尊重。
可心間卻驀地燃起怒火。
他猛地一揚馬鞭,馬蹄掀起,瞬間踏倒攔路的兩人沖出包圍圈。
祁鶴安于馬上冷冷回眸,“鹿死誰手,還未可知。”
他這番話,幾乎是明著站在了肅王的對立面,沒有一絲一毫的轉(zhuǎn)圜余地。
在他身后,傳來肅王怒而擲杯的聲音。
一路疾馳到侯府,遠遠地便見門口站著一群女人,無一不是溫婉端莊或者嬌艷欲滴。
最前方年長的夫人迎上來,含淚道,“鶴安?!?br> 祁鶴安輕撫女人的肩,“阿姐,我回來了?!?br> 隨后他抬眸望向那群女人,“她們是?”
祁蓮很快擦干眼淚,“她們是這些年討好我們侯府的人送來的,我挑著安分的留下了幾個,你喜歡哪個,便留下來給你做個妾室?!?br> 祁鶴安沒想到他姐會搞這一出,眉頭緊擰,“荒謬,立刻都給我送走。”
這一會兒的功夫,門口已經(jīng)聚集了一些看熱鬧的百姓。
祁鶴安黑著臉進門,吩咐人關(guān)上大門。
他踹了宿辰一腳,“你啞巴了?”
宿辰不敢躲,“侯爺您也沒給我機會啊。”
“二百個深蹲!”
宿辰苦著臉離開,“是。”
祁蓮很快跟上祁鶴安,她急聲道,“你早已到了成家生子的年齡,總是拖著像什么話?”
祁鶴安沒心思與她談論這些,腳步不停。
祁蓮也不悅了,喚他大名,“祁鶴安你站?。 ?br> “如今京中形勢緊張,你非要在這個時候冒風險回京,是為了誰我們心知肚明?!?br> “只是你要明白,她與你早便沒有可能了!”
祁鶴安疾行的腳步猛地一頓。
他沒有回頭,只是聲音卻冷到了極致,“不用你提醒我?!?br> 他又何嘗不知。
祁蓮停住腳步,神色憂慮。
她命苦,夫君早逝,父母雙亡,唯一的弟弟眼看也要身涉險境。
輝煌的明宣侯府,竟連一絲血脈也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