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試結束,老師撂下一句會徹查并重懲作弊者后,就將紙條疊好夾在筆記本里離開了。
我收拾好東西正打算從考場回教室,卻被人拉住胳膊一把拽了回去。
也不知溫詩語哪來的力氣,一路不顧旁人眼光將我拉到了樓梯轉角處。
徐青野黑著一張臉跟了過來,痛心疾首地質問我:阿硯,你可是我最好的朋友啊,你明明知道是我,為什么要這樣對我?
我裝作不懂:啊?
青野,你說什么?
什么是你?
徐青野氣得跺腳:那張紙條,我扔給詩語的,你明明看到了!
我沒有看到。
徐青野還想說些什么,被溫詩語攔下。
她溫柔地拍了拍徐青野的背,用眼神示意讓他安心。
隨后認真地看向我:阿硯,我不管你是不是有心的,事情是你惹出來的,現(xiàn)在紙條在老師手里,我給你兩個選擇。
第一,去老師那里,把這件事情認下來,怎么解釋得通,你自己去想。
第二,把紙條偷出來。
我只給你一天時間,放學之前,你要解決好,不然今晚,青野會被你害得睡不好覺的。
溫詩語神情嚴肅地朝我命令。
她現(xiàn)在的模樣,再也無法跟小時候那個每每過年,就從家里偷兩顆糖出來跟我一人一顆,許愿美好未來的她再也無法重疊。
是從什么時候開始變的呢。
兩年前,徐青野爸爸調到我們小鎮(zhèn)旁邊的一個工廠當副廠長。
所以徐青野也轉到了我們班,那是我和溫詩語第一次見到徐青野。
他跟穿得破破爛爛的我不一樣,一件黑色的名牌羽絨服,瞬間拉開了跟這個小鎮(zhèn)上所有人的差距。
溫詩語和我,還有幾乎班里所有的同學,都看著他挪不開眼。
他問班長是誰。
溫詩語站起了身,成為了他的同桌。
而我,搬到了教室最后面。
我以為,從那天起。
我和溫詩語多了一個朋友。
直到我悄悄告訴了徐青野,我好像有些喜歡溫詩語。
那一天,我忽略了徐青野眼中的不屑跟嘲諷...后來,我依舊掏心掏肺地對待他們,卻不慎淪為了他們的跟班。
好像一切不好的事情,就活該由我來承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