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場上,老師在青梅的桌角撿到了一張作弊的紙團。
她剛正不阿地站起身來揭發(fā)我:報告老師,這紙條陸硯扔過來的。
我剛想解釋,一旁的徐青野皺眉拉住了我,小聲道:阿硯,你想害死我嗎?
猶豫間我錯過了最好的解釋機會。
從那天起,我從穩(wěn)居第一的學霸,變成了抄襲狗,再也沒人愿意聽我說話。
溫詩語和徐青野更是迫不及待跟我劃清界限。
在這偏遠的小鎮(zhèn)上,就連一向以我為榮的爸媽出門都會被指指點點。
我像一個毒瘤被人孤立。
學校取消了我的保送資格,停了我的補助金,爸爸的蔬菜攤再也無人光顧。
媽媽病重沒錢治療那天,溫詩語扔給我兩千塊逼我退學 :管好你的嘴,就快要高考了,要是臟了青野哥哥的名聲,我一定讓你后悔莫及!
再睜眼,我回到了高三那年的考場上。
老師黑著臉,眉頭緊皺看著手中的紙條,一字一句地念:詩語寶寶~最后一道大題哥哥不會,嗚嗚...?誰寫的?
給我站起來!
我在一陣厲呵聲中驚醒,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回到了高三那年的考場上。
青梅溫詩語回過頭,對上我滿臉難以置信的我,面露不忍嘆了口氣:既然你已經猜到了,就...接受吧。
而我旁邊,一向被我視為最好兄弟的徐青野,感激涕零地小聲朝我道謝:阿硯,夠義氣,你替我背鍋我不會虧待你的。
我終于漸漸從上一世家破人亡的痛苦中抽離出來,搶在溫詩語開口前站起身來:報告老師!
這紙條不是我扔的,紙條上的字是藍黑色,而我的筆是黑的,所以不可能是我寫的。
還有紙條上的字沒什么力道,彎彎扭扭,還喜歡畫表情包,而我的字干凈利落,還有!
最后一道大題,我已經做出來了,您看,所以根本不可能是我!
我舉起卷子,認認真真地跟老師解釋,聲音極大,語速又快。
把我上一輩子解釋了無數(shù)遍,但是已經無人在意的話,一股腦全都說了出來。
老師震驚之余瞥了一眼我的卷子:陸硯同學,我也沒說是你丟的啊,這么激動做什么?
我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tài)。
一旁,徐青野攥著拳頭骨節(jié)發(fā)白,看向我的眼神中滿是怨恨。
溫詩語也滿臉失望地看著我。
怎么,我陸硯因為家里最窮,就活該替你們擦屁股,給你們當背鍋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