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⒘怂?!”只聽那個高個子男生痛苦的嚎了一聲,還不忘仇恨。

晏綰臉上的表情未變,那些男生卻已經(jīng)反應(yīng)過來了,這個漂亮的女人不簡單,但是又沒人敢從她棒子下把人救過來,只敢操起棍棒做出了攻擊的動作。

“一起上?”紅唇輕啟,聲音無一絲波瀾,卻令人無端感到害怕。

可少年人血氣方剛,哪里容得被一個女人看不起,聞言,即使剛剛目睹這個女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高個子廢了的情況下,也不禁怒火攻心,沖了上來。

只過了一會兒,就見剛剛還牛逼轟轟一起上的一群男生倒在地上,痛苦哀嚎。

“以多欺少霸凌一個與你們年紀(jì)相仿的孩子,腦子是沒長齊全嗎?”晏綰扔掉棍子,彎腰抱起地下暈倒的那個瘦弱的男孩子,冷眼看著地下的一片人,毫不留情道,轉(zhuǎn)身便離開了。

走到一半,想起什么,轉(zhuǎn)頭又回去看了他們一眼:“想要報仇去長街武館找我,若是去找這孩子的家人,被我知道了,下次就不是棍子打在身上這么簡單了?!?/p>

聞言,眾人的臉色越發(fā)蒼白,可長街武館這四個字卻是印進(jìn)了心里。

晏綰替懷里的孩子把了脈,這會兒他已奄奄一息了,本來身體的問題就很大,又被打了一頓,各處都是傷痕,要是她去晚一步,這孩子得去見閻王了。

而后晏綰帶著他回了武館,原本她就在這里收拾了幾個房間,此時那孩子已經(jīng)躺在床上,晏綰先喂他吃下從花靈那里兌換的修復(fù)內(nèi)傷的藥,又去熱了一桶水,替他清理一番。

送醫(yī)院的話,實在是碼頭離醫(yī)院太遠(yuǎn)了,等到了,也怕來不及了,晏綰只好帶他來這里,又花了啟始值換藥給他吃。

第二日,床上的男孩緩緩睜開眼,看到的首先是干凈的白色簾頂,他微微側(cè)頭去看,便是滿室光亮中正坐著看報的美麗女子。

晏綰察覺他的目光,放下報紙,起身去倒了一杯水送到他面前,扶起他,緩聲道:“醒了?喝口水潤潤喉。”

男孩明顯有些膽怯,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她手里的水,默了會兒,伸手接過,咕嚕一聲喝完了,然后...嗆到了,然后男孩黝黑的臉也爬上了看不清楚的紅暈。

晏綰不禁笑了出來,又去給他續(xù)上一杯放在一邊:“水多的是,不用這么急,我也不吃人?!?/p>

這女子的聲音也好聽,溫溫柔柔的,男孩不敢看她,低下頭,似乎在糾結(jié)什么,卻還是忍不住問出心中的疑惑:“你...你為什么要救我?”

晏綰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唔好多了。

“你...你!在干嗎?!”男孩一把抽出自己的手,臉更紅了。

“給你把脈,你好多了,想什么呢?還怕我占你便宜嗎?你叫我一聲姐姐我也是應(yīng)的?!标叹U沒好氣的笑了笑。

看他臉上的紅都要透出黑了,她拍了拍他的頭,輕聲道:“好了,不逗你了,昨天晚上途經(jīng)碼頭,剛好碰上你被群毆,就順手救了你?!?/p>

“那你受傷沒?他們下手很兇的!”男孩聲音有些緊張,看著她問道。

“沒有受傷,他們都被我打趴下了,好了,你好好休息,我救了你可不是讓你作踐自己的?!笨此哪?,晏綰心里滿意,是個好的,還會想著她有沒有受傷。

“真的嗎?”他有些不信,她一個女人對上的那可是一大群拿棍的地痞啊。

“騙你做什么?要是沒打過他們,怎么把你救下來的?”晏綰抱著胸,挑眉看著他。

“也是...你可真的厲害!”想想也是,頓時他雙眼發(fā)亮的盯著晏綰,說話開始別別扭扭,異常小聲:“我...我可以跟你一樣厲害嗎?”

不過晏綰還是聽到了,她等的就是這句話:“想跟我一樣厲害,也可以,我這啊,是新開的武館,你可以拜我為師啊,我就教你武功,只要你日復(fù)一日的努力,總有一天可以打敗他們?!?/p>

說的是實話,但也算是在畫大餅。

果然,這男孩一聽,就精神了,不顧身上還未愈合的傷口,就掀開被子起身下地,跪在地上,眼神格外真誠:“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晏綰受了他簡單的拜師禮,摸了摸他腦袋:“好,以后就跟著我學(xué)武?!?/p>

在隨后的一番交談里,晏綰知道了這個孩子十五歲,叫做丁顥,被群毆的原因還是他再次扭扭捏捏說出來的,那群地痞有個頭兒,他喜歡上了丁顥的童養(yǎng)媳阿秀,丁家窮,但是他的童養(yǎng)媳卻對他不離不棄的,頭兒也喜歡上了阿秀,想強搶過來,但是丁顥帶著阿秀躲了起來,頭兒找不到阿秀,一想就知道是因為丁顥,于是派人晚上把丁顥抓到碼頭揍了一頓。

晏綰聽完,只讓丁顥把他家里的母親以及阿秀接到武館來住,做這一打算,一是怕丁顥惹上的人拿他娘和阿秀威脅丁顥,二是剛好阿秀和他娘沒工作,武館里缺少人做飯,她可以給她們提供一份工作,對此,丁顥也是贊成的。

與此同時,報紙上的一個筆名為晏安的人也慢慢出現(xiàn)在大眾眼里。

某位高官家中

“馮圃,我們離婚吧?!迸艘老】吹贸鋈鄽q,臉上憔悴的很,身著深色的印著芍藥花的旗袍,坐在凳子上,無力的說出這句話。

只見地下是一片狼藉,花瓶的碎片,倒下的的椅子等等,可此時此刻又特別平和,不過這只是表面的。

女人面前站著一個背過身,身著黑色大褂的男人,忽然聽到這句話,身子頓了頓,回頭去看女人,表情復(fù)雜極了,懊悔,不甘......

女人看了他一眼,低頭摸了摸戴在手指上的銀色戒指,低聲道:“還記得嗎?那時候你很窮可我家很富有,為了和你在一起,我和我父母斷絕了關(guān)系,他們最疼我了,可是我卻傷了他們的心,我那會兒啊,總以為自己的選擇是對的,現(xiàn)在看來,卻是輸?shù)靡粩⊥康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