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抑郁在家休養(yǎng),看見了老公大衣口袋里的溫泉消費單。
日期正是他對我說加班的那天,上面還有女人的口紅印。
我當場質問他,他卻說我無理取鬧:
「我看你是在家閑出病來了,我喝多了酒哪知道這是誰給我塞進口袋里的?」
我看他摔門而出,沒過多久就看見他的朋友圈:
「美酒美人,這才是生活?!?br>他懷里摟著泳裝美女,小鳥依人。
我無視了第三者的挑釁,選擇和他劃清界限。
顧言珩不以為意:「欲情故縱罷了?!?br>可等我真的把離婚協(xié)議擺在他面前,他卻痛哭著求我不要離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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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顧言珩口袋里看見了很多張消費單,日期不等,金額巨大,是他常去的那家。
可上面密密麻麻落了很多口紅印,更像是某種宣示主權的印記。
我把這些拿到顧言珩面前,質問他:「上周日,你不是說你要加班,為什么半夜還在泡溫泉?」
不僅僅是這個,上面的「大床房」等字樣更是讓我覺得隱隱不安。
而顧言珩不耐煩皺了皺眉,一把奪過我手上的小票:「你翻我衣服干什么?不就是泡個溫泉,還要和你報備嗎?」
我喉頭發(fā)澀,努力平復情緒:「我只是想幫你洗洗衣服,上面有劣質的香水味?!?br>這個我都替他找好了理由,也許是應酬的時候沾染到了哪個女人的香水。
可我心里的聲音告訴我,并不是這么簡單。
「這種小事不用你干,以后我的東西你不要亂動?!刮已郾牨牽粗研∑睋崞剑娢也怀雎?,又自顧自解釋道:「你現(xiàn)在生病了,好好休息就好,外面的事情你不用操心,一切有我呢?!?br>不就是個發(fā)票單,至于那么愛惜嗎?
泡溫泉的消費翻了幾倍,還要瞞著我。
我很難不生疑,便問:「上面怎么會有口紅???」
顧言珩怔了怔,還沒回答我就追問道:「你很在乎這些小票嗎?」
而他像是被點著了火一樣惱羞成怒:「我泡溫泉什么時候留過小票?我看你是在家閑出病來了,我喝多了酒,哪知道這是誰給我塞進口袋里的?我不過是想整理好到時候拿給前臺問問看罷了!」
似乎覺得自己語氣太沖,他眉頭緊蹙,語氣稍緩:「吃藥了嗎?是不是最近壓力太大,神經(jīng)敏感?」
說著,他就要去給我翻箱倒柜地找藥。
我看著這個幾個月不著家的男人,出聲道:「不用找了,用不上了?!?br>顧言珩有些失去耐心,大步走到我面前,質問我:「沈茉白,你到底想干什么?不吃藥怎么能好?你天天這么在意我的行蹤,就不怕把我也逼瘋嗎?」
我怔住,眼淚控制不住地落下:「不是的,言珩,我只是怕……」
怕他真的移情別戀,畢竟證據(jù)已經(jīng)很明顯了。
「夠了,你自己好好反省吧!」
顧言珩拽著我,把我鎖進了雜貨間。
「我有時候真懷疑你是不是裝病,哪個抑郁癥像你這樣天天想東想西的?有胡思亂想的精力,還不如想想自己哪里做錯了!」
砰的一聲,他摔門而去。
我踉蹌著想攔住他,卻被拘禁在這無盡的黑暗里。